大佬穿成娇软女配[七零] 第46节
要是换成村里成立的合作社就完全不一样了。 立马由私对公,变成了公对公。 以后别人要再拿这事儿说嘴,也不能够了。 再者,一个人做,富的只有一家人,但全村人做,富起来的却是整个村子。 老村长问她这话,也是在征求顾念的意见,毕竟这事,是人家小姑娘牵线搭桥实现的。 “丫头,你也别觉得叔占你便宜,实在是......实在是没法子呀......” 老村长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亲眼见证过整个村子最难的时候。 那会儿不仅没饭吃,红薯、南瓜什么的也全都没有。 人饿极了,吃什么呢? 只能扒拉树根吃,要么就吃观音土。 若是谁饿的受不了,观音土吃多了,在肚子里结成了硬块块,那人就死了。 老村长是饿怕了。 他是头一回做这种事,觉得自己惦记人家女娃子的门路,脸皮子都红透了。 好在他老脸老皮,看不大清。 “闺女你说,咱们这个合作社,不用你干啥,给你挂个闲职,每个月都给你分钱成不成?” 老村长问这话,还有些忐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顾念。 顾念不答反问,“那地里的庄稼呢?不种了?” 老村长:“土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什么都能不干,却不能不种地。” 他往烟袋子里掏了点烟丝,吧嗒吧嗒抽起来。 “但要是村民们,能在农闲的时候,多赚点钱,为什么不去做呢?” 他有预感,这事推出来肯定会有很多人反对的,或是镇上,或是乡里。 但却不能不做。 哪怕有一丁点致富的希望,他都想要带领村民们冲一冲。 其实这对于顾念来说,没什么影响。 一个人做这件事,还是一群人做,不需要她付出成本,也不用她付出精力和时间。 那何乐而不为呢,就当做是卖老村长一个人情。 见她点了头,老村长笑得牙豁子都露出来了。 “闺女,你真是个好闺女,咱们靠山村的人,往后不论如何,都不会忘了你今日的恩情。” 顾念调皮地眨眨眼,“我可不是为了要一个恩情,这不是为了能过上躺吃躺喝的日子么!” 老村长给的分成,她不能不要,不仅要拿,还得拿的爽快。 要不然,估计老村长因为用的她的人情关系,又要寝食难安了。 她拿了钱,才能让大家都放心。 这么说来,其实老村长还蛮可爱,比那些只知道索取的人好多了。 * 知青院的厨房里烧着热水,钱喜梅在里头搁了个鸡蛋煮了,这会儿正剥了蛋壳,给李国伟揉淤青呢。 不过她手上动作不停,却不带丝毫笑模样。 李国伟知道她在气他,今天的事,可以说全是自己一手惹出来的。 不止白白丧失那么多钱,毁了院子里白菜苗苗,还差点让人把知青院给烧了。 钱喜梅这么沉着脸,让他不自觉地觉得害怕。 他小心翼翼地拉她的袖子:“喜梅......” 钱喜梅手上猛地一用力,蛋白直接摁在他的淤青上。 “嘶——” 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钱喜梅把鸡蛋往他手里一搁,“该,你自己揉吧你!” 李国伟诚心道歉,“喜梅,我知道错了,要是下次......” “还有下次?!”她眉头倒竖。 李国伟吓得连连摆手,“没了没了,我保证没下次!” 他当时一定是猪油蒙了心,为什么会觉得常月月可怜。 现在,他可比常月月可怜多了。 以往在知青院里还是很有点位置的,这回犯了错,可不敢再带头做主了。 最最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对象还没焐热呢,好像要飞了。 李国伟预感不大好,看钱喜梅的眼神愈发忐忑。 钱喜梅可不打算轻饶了他,男人不打,上房揭瓦。 趁着还没结婚,得把人训顺溜了,要是实在坳不过来,她也不勉强,就拜拜吧。 反正她年纪大了,也不怕被耽误。 “喜、喜梅......” 钱喜梅冷冷道:“前儿你不是说想同我处对象?我想了想,大概我们不大合适......” “别、别呀,喜梅,我的错,我不对,我是蠢货。你说,怎么着才能原谅我?” “常月月拿了你多少钱?” “三、三十一块三毛。” 钱喜梅气笑了,“你倒是记得清楚,还有零有整。” “不、不是......” “记得清楚也好,这么多钱你原原本本要回来,要是要不回来,咱们也不用处了。你现在,会拿着自己的钱填补别的小姑娘,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拿我们的钱填补?” 钱喜梅找个人是想过日子的,不是想给人补窟窿的。 她说完不再看李国伟,抬腿就走。 他身上的伤不用治,最好疼久一点,要不这人不长记性。 李国伟一面为喜梅说的“我们”而高兴不已,一面又怕达不成任务,前所未有的慌乱。 但钱喜梅要走,反倒激发了他的决心。 “喜梅,你放心,我一定把钱全要回来,以后我的钱都给你管!连我也给你管!” 钱喜梅脚步顿了顿,还是跨了出去。 回了女知青的屋子,小姑娘们笑成了一团。 钱喜梅不解:“一个个还不睡?” 孙红给江亚萍使了个眼色,江亚萍点点头。 孙红举着手指做发誓状:“喜梅,你别走,以后我的钱给你管,人也给你管!” 江亚萍拿手指戳她额头,故意娇滴滴的,“呸,你这个坏蛋,谁要管你。” “哈哈哈哈哈哈” 顾念被这俩戏精逗晕了,笑倒在被子上。 钱喜梅红着耳朵,龇牙咧嘴,“你们!你们再不睡,我就挨个拎起来揍屁股!” 女孩们捂着嘴,“滋溜”一下缩回了被子里。 顾念闭上眼,假装打呼。 一副我睡着了,我是乖宝宝的模样。 钱喜梅从她身边路过,在她脸上狠狠揉了一把。 * 陈越回去,已经很晚了,整个军营都静悄悄的。 他换衣服洗漱时,胸口的手帕“吧嗒”一下掉了下来。 陈越捡起来,想了想没拿去洗,就放在了枕边。 晚上,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睡,脑海里全是顾念的样子,边上的手帕,仿佛还带有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 陈越不受控制地拿了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 意识到自己做什么了以后,“唰”地一下,耳朵根子连着脸颊全红透了。 第二天一大早,营里的起床号一响,张超咕噜一下爬了起来。 他一路小跑着去cao场,心想今天应该是头一个了吧。 远远地,却看见一个人影在跑步。 “头儿,你今天怎么还这么早,不是说昨晚有事出去?” 陈越唔一声,越过他,径直往前跑去。 张超对着他的背影喊,“头儿,你是不是刚洗了澡,怎么身上香香的?” 陈越想到自己昨晚干的事,左脚打右脚,差点摔一跤。 他转了身,沉着脸看向张超:“你很闲?加跑一圈!” “老大、老大,我......” 陈越一个眼神过来,张超不敢再挣扎,屁颠屁颠跟在陈越后面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