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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名指上的戒指不错,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戴戒指。” 还是这样贵重的,仿若婚戒的。 贺父给的婚戒,不是这一款。 贺夫人倏然抬眸,冷冷地看着贺凝,“你什么意思?” 贺凝连扯下嘴角的心思都没,他静静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希望你回答我。” 贺夫人跟贺凝在这边住了十几年,她虽然从没管过贺凝的成绩,甚至厌恶他,可她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聪明,非常聪明。 贺夫人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贺凝起了疑心,但她不打算承认。 贺凝似看出来了,他没时间再跟贺夫人你来我往的试探,他直接扯掉了他们明面上的遮羞布,让所有话都透明起来,“时远曾经跟我一嘴,在过年的时候,在xx超市门口见过你一面。” “当时没多想,现在看着母亲手上的戒指,忽然很想知道,从不进厨房的母亲,是为了谁连超市都去了。” “贺凝!”贺夫人一道厉声打断了贺凝接下来的话,但足够了,他们已经撕破脸皮了。 贺凝从小到头,从见没过他父母身上的感情,所以他对贺夫人婚内出|轨,在外面有人这件事,没有一点感觉。以前没有发现,现在诈了出来,贺凝也平静的很,他要的,只是贺夫人把那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他要去追回林时远。 至于贺夫人自己,跟他没有关系。 但贺凝是个聪明人,他善用语言让老师同学喜欢自己,当然也会用语言攻击别人,嫌效果不够大般,贺凝接着道:“别紧张,我甚至觉得,你出|轨,是意料之内的。” 贺夫人茶杯从手中跌落,漂亮的红裙子毁了,她咬牙低声,“你想说什么?” 贺凝:“联系林奶奶,当面给她道歉。” 贺夫人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句不可能,但她攥紧了手,忍下了,愤怒起身,“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十月怀胎让我伤了身体,生下来后是个先天心脏病,又耽误了我十八年,现在翅膀硬了,就敢威胁我了。” 贺凝神情冷淡,也起了身,保姆早就做好饺子,可是不敢在这时候端出来,贺凝本来不想吃的,但他怕自己又当着林时远的面晕倒,晕倒事小,让林时远走了才要紧。 “早点打吧。” 贺夫人摔了昂贵的茶具,拿起电话。 贺凝则站着,一口口把guntang的饺子塞进胃里,让贺夫人道歉,还不够,林时远不会轻易原谅他。 他拿出手机,习惯性地先联系林时远,可是打开熟悉的聊天软件,他却找不到林时远的名字了,贺凝有所预感,心脏慌的揪起来,他退出,打开另一个app,期间手指慌的差点戳不到app,一个个翻看下来,全都没有,贺凝的眼神空洞木然的让人心疼。 没了,都没了。 林时远把他自己,从他的手机里,完完全全地抹去了。 为什么,就这么孤注一掷,真的不要他了吗? 必须要分手吗? 为什么这样对他。 贺凝放下碗,跑了出去,他要去找林素秀。 快到门口时,贺夫人也放下了电话,语气极不好,“没人接听。” 贺凝回过头,用从未有过的失态对贺夫人吼道:“那就一直打!” 贺夫人也很生气,“你看你现在还有贺家少爷的样子吗?不就是一个男人?” 贺凝不跟她吵,他手脚发冷,慌的呼吸都平稳不下来,他这次从车库里开出了私家车,开往林时远家。 他在门前拍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他,大约十五分钟后,邻居的门打开了,是那个女人。 “要死啊?大清早拍拍拍。” 贺凝其实拍的很轻,因为他也不知道如果门真的打开了,他要怎么面对林素秀。 那女人骂骂咧咧了一会儿,见贺凝失魂落魄的样子,撇了撇嘴,“别拍了!他们一家上个星期就去住院了,真是烦死了。” 贺凝猛地顿住,“住院?” 女人甩上门,最后一句话飘了出来,“谁知道什么病,那个老太婆天天咳,咳的肺都快出来了,早就觉得她有病了。” 贺凝后知后觉意识到,昨晚林时远那么晚从外面回来,不是有事出门,而是他从医院回来拿东西的。 他万万没想到,是林素秀病了。 如果林素秀是因为他们病了,那林时远要跟他分手,就理所当然了。 不对不对,那个女人说了,是咳嗽,咳的很厉害,那就是隐瞒的病情,在得知他们的事后,林素秀告诉了林时远,以此让林时远答应分手…… 这就对了。 贺凝什么怨言都没,不怨林素秀,更不怨林时远,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林素秀,问问她得了什么病。 他要先跟林时远一起,帮林素秀渡过难关。 他拍了几下邻居的门,女人打开了,怀里抱着张着嘴哭的儿子,大骂,“还拍!我儿子都被你吵醒了。” 贺凝弯腰道歉,还从口袋里拿出钱给女人,“对不起,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你能告诉我他们去哪家医院了吗?” 女人收了钱,态度好了点,“哪家医院,还能是哪家,你去市里最大的医院看看不就行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平日里看林时远那孝顺样,肯定是去的大医院。 贺凝再次道谢,跑下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