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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作发愁的样子:“那怎么办啊?你比我小,叫你哥哥,显得我在装嫩啊。” “你本来就嫩。”沈祁言捏了捏她的脸,手没松开,顺势整只手向后,固定住她的后脑勺。 发了狠地吻她。 是吻,又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兽在满地泥泞里纵情撕咬。 程以岁一时没受住,手举到两人中间的缝隙,推了推他。 但只要沈祁言不想动,她就算用尽全身力气,也于事无补。 他把她两只手都钳住,箍到她的身后,还把她的身体往自己身体的方向,用力抱紧,他眼神迷离,同她纠缠绞弄:“叫哥哥。” 其实。 沈祁言要真跟她做点什么,程以岁还真不怕。 但他比她心思重,有他自己在意的偏执。 他非要拿个MVP,好像要拿到那个什么奖励,确认一切万无一失,才敢真的要她。 可两人关系升温,他总这么撩拨着她,也真的是让人受不了。 程以岁抵在他的胸口,汗涔涔地喘气,也服了软:“哥哥。” 沈祁言呼吸一凝,渐深的眸色在她脸上梭巡了一圈,倏地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他肌rou结实,怀抱很稳。 程以岁却在他安稳的怀抱里,忍不住红了眼眶。 沈祁言顿住脚步,中途改了路线,把她抱到沙发上,让她的后背倚在他的手臂上,像给小孩拍奶嗝那样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害怕了?” 程以岁揉了揉眼睛,摇头。 “我不干什么。”沈祁言以为她在逞强,还在低声解释,“我就是想在床上吻你,没有其他想法。” “有也没关系。”程以岁声音细微,她舔了舔嘴唇,粉色的嘴唇沾着点水渍,显出潋滟的桃粉色,她伏在他的肩头,“作为男朋友,这是你的权利之一。” 第67章 . 镜花水月 “是你可爱到犯规了。”…… “之一?”不愧是听觉灵敏的沈祁言, 都这时候了,他还能抓到一个错误的重点,撵着她的发梢问, “还有什么权利?” 午后的阳光倾洒在他的侧脸,依稀可见的小绒毛泛着浅金色,让他整个人温柔的像是浪漫主义油画作。 程以岁的手背轻轻抚在他的脸颊上,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仿佛这样美好的他, 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她不甘心, 又捏了捏他的脸, 感受到他是实打实存在的, 才张口解释:“还有就是, 你不用假装大度, 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吃醋了, 你都可以表现出来,或者直接告诉我。” 沈祁言倾身凑近,反握住她的手, 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沉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那双眼睛深沉的好像陷进过深渊,却又倚着少年热血万丈, 艰难地从深渊里爬出来,得以窥见天光。 程以岁同天光一起, 陷落他的眼睛里,挺直腰背,吻了下他的脸颊。 她都知道的。 沈祁言吃王子宁的醋,却又因为王子宁是她的朋友, 担心表现出来会让她没面子,所以一直在克制。 怕她不高兴,还会主动邀请他回家吃饭,哪怕他内心已经因为误会那声“哥哥”而介意的要命。 在他心里,第一顺位是他,而他自己的情绪,全都被放到最后。 电视里裁判吹了一声哨,把程以岁的目光吸引过去。 她扭过头,镜头正好是打在沈祁言脸上的。赛场上的强灯光照在他琥珀般的瞳眸里,闪亮而夺目。 他本来就该那样,意气风发,万众瞩目,得到最好的一切。 完全不需要,忍气吞声,为了她做到这个份上。 程以岁往后,靠在他的臂弯里,神色认真:“你不用和别人比谁更好,因为你,永远最好。” 你拥有最多的荣誉,却从不自满。 你有着别人没有的骄傲资本,却始终低调。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不想做的事情,而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在我们的关系里,就算有人需要患得患失,那个人也应该是我。 ——程以岁十分诚恳地想。 沈祁言的眸色渐深,他舔了舔嘴唇,像是另一种风雨欲来。 程以岁始终盯着他的眼睛,把他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她翻转过被他抓着的手,扣进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里:“在电梯里,忽然抬胳膊的时候,是想牵我的手对吗?” “……” “想牵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牵。”程以岁晃了晃他们十指相扣的两只手,笑着说,“像这样。” 沈祁言被晃了下眼睛,那一下太快,他分不清晃他到底是太阳,还是她明媚如朝阳的笑。 她说完话,窝在他怀里,握着他的手,扭头又去在看电视里的他。 余光里是他投进了一个三分。 沈祁言听见她喃喃说:“你知道吗,我有件事本来还挺不好意思跟你承认。” 沈祁言挑眉:“嗯?” 她没回头,只露给他一个后脑勺,声音把骨头震得酥麻:“我可崇拜你了。” “什么?”沈祁言以为他听错了,两只胳膊把她圈起来,耳朵蹭到她脸颊左侧,想要听得更清楚。 “就是崇拜你啊。”程以岁指了指着电视里的他,又抬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你看,你在你擅长的领域做得很好,又靠这个赚了很多钱,甚至完成了自己命运的逆袭,不像我。”她瘪了瘪嘴,“累死累活的,到手才万把块,自己都养不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