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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见到娄一竹双颊绯红,目光闪躲,傅骞的心情颇为愉悦。 娄一竹突然在他怀里动了起来,脚下的锁链在寂静的周围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傅骞顺着看去,目光停留在娄一竹被蹭破的脚踝,修长的指解开颈间的绳索,将狐氅蒙面盖上了娄一竹的身后。 “算了吧,你会冷的……” 娄一竹不明所以,刚要开口,就看见傅骞背对着他微微蹲了下来:“我背你,你贴着我就不冷了。” 娄一竹迟疑地扫了一圈周围,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跳了上去。 傅骞的在她臀上掂了掂,炙热的温度烫的娄一竹浑身一颤,她搂紧傅骞的脖颈,用身上的狐氅将两人紧紧裹住。 傅骞从随从身侧路过时,他显然还在发神,刚想问主子是不是办完事可以走了,就惊然瞥见了主子身上背着的人。 声音刚从嗓子里冒出来,又被理智狠狠地按了回去。 因为是半夜,营里的人又走了一大半,这一路上空的很,傅骞一步一步背着她原路返回,他步子稳而有力,让她无端心安,这是她来到这鬼地方后第一次觉得惬意,所有的愁绪都被她抛之脑后。 脑子一空,她就随心所欲了起来,之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一下子全做了,一会儿用脸蹭蹭傅骞的颈侧,一会儿抬在傅骞的下巴上乱摸,一会儿又去刮他的喉结,乐此不疲,搞得傅骞的后颈都是绯红的,但就是没说让她停下的话。 随从形如鬼魅般远远跟在二人之后,生怕扰了主子好事,上回娄一竹一走,主子那沉到发黑的脸就让自己夜夜难寐。 “前面有人。”看到前方多出来的火把,娄一竹快速地把脸埋进了傅骞的后背,有些不舍但还是坚定道,“快把我放下来,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不用。”傅骞又兀然将她往上一掂,让她再次环住自己,“以后都不用躲。” “为什么?”娄一竹迟疑地抬起了头。 “因为,一切都要结束了。”傅骞微微侧头,语气中夹着娄一竹听不懂的肯定。 傅骞话说得绝,做的也绝,竟光明正大地将她背进了自己的帐内,还生硬地暗示她在这里住下。 或许能跟傅骞待在一起的日子也快结束了,娄一竹想着傅骞的话,竟也半推半就答应下来。 虽然两人都是和衣而眠。 “傅骞,百里俭真的不会来了吗?”黑暗里,娄一竹想着云娘和她独自里的孩子,只觉得她可怜又可悲。 其实她明白云娘的所所为,她知道云娘心里尚有一丝侥幸,只是想借此让自己死心罢了,或许也是为了孩子。 “嗯,不会。”傅骞沉声道。 正如傅骞说的那样,在之后的几日里,自始自终都没有见到百里俭的影子。 战报有一日的延迟,传到傅骞中时,前线已然开战了两日,报中说了,百里俭定会在第三日派萨拉族出兵。 那天晚上娄一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生怕百里俭还憋着个什么阴招,然后大昭就败了。 倒是傅骞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早早进入了梦乡,搞得娄一竹牙痒痒,想一脚给他踹醒。 然而过几日后的战报很快就让娄一竹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大昭真的胜了,如此迅速的胜了,像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胜了。 “真的…这么快就,胜了?”娄一竹面露古怪地看着信上的文字,甚至有了一种梦境的荒诞感。 傅骞放下魏戎的信,破天荒地勾起了一个笑:“嗯,胜了。” 对面站着的两个将领闻声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良久后才喜不自胜,跑出帐外去给营里的将士们报喜去了。 没过多久,一声比一声高的欢呼声从四周翻涌过来。 “报———” 欢呼声中,一声略带焦急的喊叫穿破了帐帘,将士匆忙跑进来,单膝跪在了地上:“魏将军来讯,说百里俭逃了,要殿下小心防备。” 娄一竹的笑闻言僵在了脸上,她和傅骞对视了一眼,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就朝帐外跑去。 她一口气也不敢喘,冲进牢房就往最里处的牢笼里找,在看到一动不动靠在墙上的云娘后,她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云娘正假寐着,她身下铺着娄一竹为她找来的厚棉被,肚子上盖着娄一竹拿来的傅骞的狐氅,边还放着娄一竹为她备的炭火炉,单这样看上去哪里像是被绑架的,活脱脱来让娄一竹伺候的。 她虽然对云娘心存芥蒂,但还是忍不住照顾她一下。 像是听闻了她的动静,云娘闭着的双眸缓缓地掀开了一条缝“芸熹,你来了。” “百里俭败了。”娄一竹淡淡地注视着云娘的脸,眼见着她那张憔悴的脸变得煞白,在云娘双唇发抖之际,她又冷不丁地来了句,“但是他逃了。” “你说,他会来找你吗?”娄一竹看着云娘搭在腹上的,那双正以rou眼可见的弧度发着颤。 “我早…我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一天的,义父,义父他不会来…”云娘的嗓子像是被沙石滚过一般,她抬眸望着房顶,眼眶湿润,“他会逃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卷土重来,萨拉是他一生的夙愿,而我只是一个不那么乖的棋子。” “是吗,” 娄一竹双眸微眯,听着身后传来的打斗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