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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务必想?办法把她留下,只是洗个?碗嘛,能有多难? 新家的厨房,得亏是让秦芸置办的,锅碗瓢盆全?都齐全?就不说了?,连洗洁精、洗碗巾这些小物件也一应俱全?。 谢旭谦把碗放进水池,拿了?洗碗巾就去挤洗洁精。 “洗碗巾要先沾上水。”施一诺双手抱臂站在旁边,“指导”得一丝不苟。 谢旭谦依言照办,先把洗碗巾对着水龙头搓湿了?,再重新去挤洗洁精。 好家伙,这一挤,就挤两泵。 “这么浪费,你?会不会过日子?”又招批评了?。 “一回生?两回熟,你?总要给我机会。”谢旭谦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30岁了?,连个?碗都不会洗。”这一句已经上升到嘲讽了?。 “……”忍。 洗洁精实在太多了?,碗在白哗哗的水下被冲出无数泡沫,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光十色。 “好看不?”谢旭谦见妻子目光落在水上,便故意开大了?水,冲出更多的泡沫。 施一诺嗔了?他一眼,他不知道她其实看得不是水,而是他的手。 男人衣袖卷上去了?,露出一大截的皓腕,在水中劲瘦有力,尤其转动腕骨时,那线条流畅,冷硬的骨和柔软的肤在七彩泡沫里看着非常……性感。 如果?能被这双手捧在手里洗了?又洗,那碗,即使只能一辈子做个?碗,也是幸福的吧。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竟想?什?么“性感”,什?么“幸福”? 一定是快过年了?,被大街上的各种广告洗脑了?。 施一诺摇开脑袋里纷乱的思绪。 * 谢旭谦把碗洗好之后,放进了?沥水架。 “我家的。”施一诺抬手去抢,抢了?就要抱回家。 谢旭谦不抢碗,只拦腰将她强势一抱:“碗可以走,你?留下。” 这话,说得好好笑啊,蛮横的动作里还有一点点……野。 施一诺瞥他:“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 男人今天的状态与以往太不一样了?。 “就有些头痛。”谢旭谦坦白,抱着她,把自己脑袋垂在她脑袋上,“思维有点脱缰,不过感觉也不错,好像没以前那么想?得多。” 施一诺捧过他的脸,冷俊,温雅,似乎没什?么分别?,只在他如墨的眸色里看出一丝清和的光,比他平时降了?几分气势,多了?些柔弱。 “那就早点休息吧。”她主动亲了?他一下。 “你?多陪陪我就好了?。”狼再柔弱还是狼,本?性难移。 不过这回,施一诺没有拒绝他,陪着他走去客厅,开了?电视,一起坐上沙发。 她自己也经历过车祸,那命悬一线的感觉,她有过。 男人的车祸比她的严重太多,不过好在车速慢,车况好,给了?他一层防护衣,不然她想?她可能这个?时候真?要守寡了?。 谢旭谦把自己躺下,又枕上了?施一诺的大腿。 沙发宽敞,比汽车舒服多了?,谢旭谦微阖了?眼,由?着她给他揉捏。 新家里,灯火通明,之前吃饭的时候不觉得,此?时静下来,空气里有淡淡的柚子香味,清甜,好闻。 那是施一诺听说柚子皮能去甲醛,便天天买柚子请银行的同事们吃,然后把柚子皮带回来摆上的。 现在家里到处都是柚子皮,能不香吗? “那都是骗人的。”谢旭谦笑她。 不过妻子的心意,他收到了?。 她的手在他发丝里游走,缓慢,舒柔。 他有一刻感悟到,相比较崇拜强者,施一诺的心更容易同情弱小者。像钱多多那样,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依赖她,她就很有存在感,很愿意为?之付出。 谢旭谦唇角噙了?笑,拉长的弧度延伸到笑涡,漾起一阵阵暖风般的涟漪。 两人说些有的没的,无关风月,琐碎,日常,互怼又互相吹捧,温馨萦绕其间。谢旭谦觉得,这场车祸出得也算有所值了?。 “我身上也有很多伤痛的地方,你?也给我揉揉。”他动了?下身子,把妻子的手摁在自己心口。 他经常有健身,胸膛坚硬又结实,平时站着看只觉得他身形好,可此?刻他躺着,肌rou隐在衬衫里,线条饱满流畅,把衬衫撑得很满,有种性感呼之欲出。 性感…… 施一诺手指点触在上面,想?到这个?词,几分羞耻地缩了?回来。 “很晚了?,我得回去了?。”她推了?推他,把他脑袋捧开。 谢旭谦只好起身,却“啊”了?一声,一阵晕厥,又倒了?下去,恰恰好压在了?施一诺身上。 “怎么了??”施一诺急了?下,抱他。 “头晕。”谢旭谦继续演,“不要动,让我缓缓。” 施一诺只好由?着他,还轻轻拍起他的后背。 谢旭谦第一步得了?逞,紧接着,一个?绵软而深长的吻便落了?下去。 施一诺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可男人的吻技越发娴熟了?。 一池清澜被搅得风起云涌,紧压下,有guntang灼伤着她,似要将她溺毙其中。 但是,但是,“休想?。”施一诺呢喃,抓住他作祟的手,“我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