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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海城之前,白楚莲带着江劲松去了一趟山区,在山上挖了不少药材,其中一味就是冬虫夏草。虫草在这两年已经涨价了不少,从几十元一公斤涨到了一千元一公斤,而到了前世江劲松去世时,虫草已经被炒到了一万多一公斤,但是他不知道在他去世后十年,专家又推翻了虫草的药用价值,将它从补药神坛上打下来。 白楚莲知道这些事,却依旧对冬虫夏草十分感兴趣,在中医里冬虫夏草本就是良药,后世之所以否认它,是因为无法将其中的有效成分充分提取。 她对江劲松说:“你知道我当年除了临床医学,还学了医药学,这些年我虽然东奔西跑,但是并没有放弃医药学,等这一次回海城稳定下来,我想成立药物研究所用于对这些中医药有效成分提取的研究。劲松,你会帮我吗?” 江劲松看着女人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那一双眼睛还是如初见时一般明亮得叫人臣服,他只能哑着声音说:“好。” 她来搞研究,他来投资,她需要多少钱,他就为她赚多少钱。 白楚莲在回到海城以后就荣升为主任医师,同时兼任海城医大的教授,承担起科研和教学的双重任务,与年轻时拼命参与各种手术积累经验不同,她开始有计划地减少自己在医院的手术量,将重心逐步转移到对药物研究上。 江劲松也干得格外起劲,他本身就对商机有着敏锐的嗅觉,加上重生的优势,身家连年翻倍。 三年后,他实现了对白楚莲的承诺,在海城建了一所独属于白楚莲的药物研究所,里面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进口设备,堪比国际上最好的研究所。 而这一年,江白薇也兑现了当初的承诺,考入了海城医大,成为了白楚莲的校友兼学生——她又回到了童年时被各种学习班支配的恐怖,但凡她有一丝的退缩,白楚莲就会温和地对她说:“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你是mama的骄傲,我相信你。” 江白薇麻木着一张脸,她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她突然明白过来,这些年她和她父亲都完全在她母亲的掌控之中,她同情地看着自己乐在其中的老父亲,又看向自己笑容温婉的母亲,忽地对爱情有了极深的顿悟,在往后的感情道路上,她的功力虽不及她的母亲,但是多谈几个男朋友还是没有问题的。 成立了药物研究所以后,白楚莲的重心彻底移到了药物研究和萃取上,但是没有出成果的研究所并不赚钱,甚至连年亏空。药物研究所的财务直接挂靠在江劲松的公司下,连年财务报表也归入到公司盈亏里,眼见着亏空越来越大,由几百万到几千万,不少人都劝江劲松不要再支持药物研究所了,但是他依旧坚持着继续砸钱,只要白楚莲还在坚持,他就绝不会放弃。 当千禧年的钟声再一次在江劲松的耳边响起,他才恍惚想起他重生后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二十三年了,时间于他太快,他想在这世间停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想要终有一天能再牵起女人的手白头到头,想要为母亲送终,想要meimei衣食无忧,想要女儿此生顺畅。 可他心中有隐忧,怕千禧年是自己的一个坎,早早立下了遗嘱,将自己的财产四等分,一份给白楚莲,一份给自己的母亲与meimei,一份给女儿,另一份用于慈善事业。 时间悄然过去,千禧年于众人似乎也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年,江劲松过完这一年依旧身体健康、日进斗金,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在这一年,白楚莲在药物研究上终于有了突破,她成功将冬虫夏草中最精华的成分提取出来,命名为“虫草素”。虫草素不仅可以抑杀癌细胞,还能消除体内有害自由基,增强人体免疫力,既能抗癌又能抗老,它的提取可以说是医药界与美容界的双重突破,往后这一技术在抗癌药与抗老品中广泛应用。 以虫草素为基础融入多种中药萃取的新型抗癌药在经过几年的临床试验以后投放到市场,成为市面上最有效的抗癌药,一举超过了丑国昂贵的特效药,白楚莲也因此获得了国家的“生命科学杰出成就奖”。 获奖之后,她接受了一个杂志的采访,来采访她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记者,只是这位女记者的眼神叫人格外熟悉,让她想起了一个人——葛梅英。 女记者在一开始问了几个与学术相关的问题以后,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她的私生活上:“听说白教授与前夫离婚二十多年却依旧生活在一起,这是为什么?据说就连您的研究所也是您的前夫投资的,身为一个独立女性您觉得这妥当吗?” 白楚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笑容迷人:“没什么妥当不妥当的,整个研究所都是他为我筹备的,包括后续的研发经费也都是他为我出的。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是劲松对我还是很好,而能为全人类做贡献,也是我与他共同的荣耀,这个沉甸甸的奖项中有他的一份功劳,我十分感谢他呢。” 女记者听得咬牙切齿,她就是葛梅英,她本就是记者,在采访好残疾大亨江劲松以后出了车祸,睁眼以后却离奇地回到了七十年年代成了女知青葛梅英,本以为她应该成为江劲松的救星,共享他的财富,却发现自己根本就靠近不了江劲松。 那一年从派出所出来回去的路上,她被拖拉机撞到,这一撞又把她撞回到自己出了车祸以后的身体里,等她康复以后才发现自己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江劲松没有被炸伤更没有死在千禧年,他的成就远超过她原本的世界,而早该消声灭迹的白楚莲更是摇身一变成为国之栋梁,国内最瞩目的外科专家与药物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