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穿成摄政王的炮灰女配在线阅读 - 第1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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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许蕴灵点点头。

    房门关紧,许蕴灵躺在床上毫无困意,不停地转辗反侧。脑子里走马灯花闪过今日发生的一幕幕,越想越心烦意乱。

    夜深,万籁俱寂。外间没有了声响,清月应该睡了。许蕴灵抱着被子叹气,觉得古代太枯燥乏味了,睡不着都没有其他娱乐活动来打发时间。

    许蕴灵琢磨起来干点什么,耳边窗柩忽然响起一道沉闷的敲击声。

    “咚。”

    许蕴灵眨眨眼,侧耳细听了会儿,又有一记声音,像是小石子敲击在木头上发出的声响。确定自己没听错,许蕴灵想了想,爬起来去开窗。

    今夜十五,月光明亮,照得院落如同白昼。许蕴灵一眼就看到了屋檐下垂落下来的一双脚。黑袍盖住了那人的小腿,只露出一双黑底镶金丝的长靴。

    许蕴灵趴在窗上看了会儿,也不见那人跳下来。她歪歪头,小声问:“喂,你是谁呀?”

    那人似乎是笑了声,许蕴灵没听仔细,而后赵长渊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睡不着?”

    “王爷?”许蕴灵惊讶,歪头不解道,“您怎么知道我睡不着?还有,您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她说完往后看了看外间,清月竟然没被吵醒。

    “猜的。”赵长渊潦草地应付了一句,又说,“既然睡不着,要不要一起赏月?”

    赏月?许蕴灵努力探头看了眼天上的大月亮,觉得自己睡不着确实有那么点无所事事,于是点点头,“好哦。”

    “您等我下。”许蕴灵随手披了件外衣,撸起袖子,开始手脚并用认真趴窗户,完全没察觉到已经跳下来了的赵长渊。

    而赵长渊也是没想到,一下来就看到小姑娘费劲巴拉地在翻窗户。

    赵长渊:“……”

    和上一回看到的许蕴灵灵活翻|墙的场景不同,这回因为没有梳头,长发全落在身前,行动很不方便,许蕴灵翻得甚是艰难。

    赵长渊看不过眼,叹气:“我帮你。”

    瞬间腾空的许蕴灵:“???”

    您老什么时候下来的。

    等许蕴灵回过神时,赵长渊已经把她带到了屋脊上。他的脚边放了两壶酒,一个酒杯。

    “……”

    许蕴灵沉思,总觉得一切发生的有点快,摄政王像是预谋好了。

    “怎么,反悔了?”赵长渊好笑地看她。

    “怎么可能。”许蕴灵条件反射的那叫一个快,她学着赵长渊坐在屋脊上。屋顶上面很空旷,视野极好。而且今夜月亮高挂,不见半点云层,十分适合赏月。

    许蕴灵感受了会儿大自然的美妙,心情都变的好起来,一晚上郁结于心的惆怅也烟消云散。

    她默默赏了会儿月,忽然闻到一股清冽的酒香。许蕴灵闻了闻,一扭头,就看到赵长渊懒懒地握着酒杯在喝酒。

    俊颜朗目,和光同尘,特别赏心悦目,许蕴灵差点想给他吟诗一首。

    赵长渊瞥到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当她也想喝酒,想了想问她:“想喝酒?”

    许蕴灵的目光慢慢挪到他的酒杯上。她还没喝过这里的酒,而且赵长渊手里酒的香味确实勾起了她的馋虫。

    “想。”许蕴灵毫不犹豫点头。

    赵长渊笑了笑,偏头吩咐:“扔个酒杯上来。”

    下一刻,一个酒杯出现在空中。赵长渊轻轻松松接过,倒了一杯递给许蕴灵。

    许蕴灵小口抿了抿,眼睛亮了亮。酒不错,甜甜的辣辣的,但又不过分甜过分辣,每一口都恰好好处。即便许蕴灵不懂酒,也能喝出它的好来。

    许蕴灵小酌细品,赵长渊看了看她,忽然说:“今天,害不害怕?”

    赵长渊没头没尾的一句,许蕴灵愣了下,却是听明白了。

    摄政王这是在关心她呢。许蕴灵有点美滋滋,彻底对赵长渊改观了,原来宁王真是个面冷心善的好人。

    许蕴灵白天回答穆文帝的问题时的确有过害怕。她正准备点头,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她不想让关心她的人,再多添一份心疼。

    许蕴灵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手势,满不在乎地说:“只有一点点。”

    赵长渊挑眉:“真的只有一点点?”

    许蕴灵眨巴眨巴眼,点头。

    赵长渊浅笑不语,眸光深深,像是看透了她。

    对峙小半天——

    “好吧。”许蕴灵肩膀耷拉下来,恹恹地鼓了鼓腮帮。她换了一个姿势,双手往后撑在屋脊上,白皙修长的颈项仰起,露出秀美的侧脸和精致小巧的下巴:“唔……”

    赵长渊没有催促,单膝屈起,酒壶挂在两指间,动作随性且慵懒。他侧头静静凝视面前的小姑娘,看着她双眉似是蹙起而后松开,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中轻颤几许——

    许是知道旁边的人是赵长渊,许蕴灵没有那么多顾忌,坦率道:“原来是害怕的。我和皇上又不熟,有点害怕说话不得体得罪了九五之尊被拉去砍头。”

    赵长渊了然的笑笑,像是已经预料到她言语之中会有的率真。他浅啜了一口酒:“后来呢?”

    “后来啊。”许蕴灵放松下来,像是在林海阁那般,内心平静安宁,她笑了起来,直言无畏:“后来就不怕了啊。”

    她回答的干脆笃定,仿佛有什么依仗。赵长渊晃动酒壶的手停下来,静默了一息,轻声问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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