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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晏修放下电脑,头也不回,转身出了房间。 脸上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唐砚浓捂着肿痛的脸颊呆愣在原地。 所以,刚才是他打得她的脸。 就是想问问她要不要喝水? 喝喝喝,我喝你大爷! - 晏修没有去喝水,阴沉着一张脸走到隔壁的房间。 呵!变富婆,包养小奶狗? 他还是个人傻钱多的狗东西? 他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一接通,对面传来兴奋又八卦的声音:“哥,听姨妈说,你跟嫂子去……” 话未落下,晏修直接开口打断,了当地说道:“给你一上午的时间,马上起草离婚协议书。” 陈酌懵了两秒,没搞明白地问道:“不是,还要离婚啊,你们不是去度蜜月了?” 晏修没有回应他这个问题,“少废话,快点,下午我就要看见。” 陈酌已经看不懂他们夫妻俩在搞什么了,啧啧了两声,道:“你们可真会玩儿。” 陈酌无声地吐槽了一番,问道:“要求说一下,财产方面怎么分配?” 晏修想都没想,嗤了一声,咬着牙根道:“让她净身出户。” 晏修的话刚落下,电话对面的陈酌就忍不住了吼道:“我靠!你还是不是人!” 晏修拧了拧眉头,接着陈酌就在话筒里大肆地讨伐他:“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种人,你们晏家缺这点钱吗,前嫂子怎么说也跟了你好几个月。离婚你竟然让她净身出户,虽然我不姓晏,但我都替你们晏家丢不起这个人。” 晏修被陈酌吵的脑仁疼,“说够了吗,说够了就麻利点儿去做。” 陈酌还是不死心,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嫂子出轨给你戴绿帽子,你才这么对她的?” 晏修语气有些不悦,“你管的太多了。” 陈酌怕晏修马上挂电话,嘴皮子的利落地说道:“是你误会了,嫂子跟方伯煦根本不是那种关系,嫂子只是他的meimei,方伯煦亲口说的,不会有假。” 晏修眼睛眯了眯,脸上没什么情绪,显然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前几天查唐砚浓,顺便也查了下她跟方伯煦的关系。 唐砚浓的母亲与方伯煦的父亲是旧交,两人从小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 方伯煦弃商从医,与家里断绝联系带唐砚浓出国手术,外界曾传两人为爱私奔。 但半年后两人回国,又重新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晏修并没有查到其中缘由,但也清楚肯定不那么单纯。 陈酌口吐飞沫,也没见晏修一点动摇,无奈地退一步,“就算你还是想离婚,怎么也得给人家分点,一分也不给,也太寒碜人了吧。” 晏修不想再听陈酌废话,威胁地口吻说道:“你要是不想展现新一轮的相亲,就多做事,少说话。”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每一次晏修都拿相亲来威胁他,陈酌不堪受辱,决定要报复他一下,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 他没有放下手机,转而拨了另一通电话,“喂,姨妈,我有一件事想要跟您汇报一下……” - 晏修出房间后,就没有再回来。 唐砚浓看见镜子里微红的脸颊,恨不得现在跑出去“哐哐”把他打两顿。 也不知道他刚才发什么神经,脸色阴沉,朝她笑的时候,她都是感觉浑身发毛。 她好好地反思了一下,也没有惹到他呀。 她想到刚才晏修一上飞机就不停地工作,看起来非常忙,而她却不管不顾歪头呼呼大睡。 难不成他是看她睡觉心理不平衡,故意报复她? 那他还真小气! 一个大男人,心都没针眼大。 不过转念又想,他陪自己去度蜜月,还要辛苦地赶工作,她却心安理得的睡觉,确实有点没良心。 唐砚浓自我批评了一番,决定出去找他,给他送点儿关怀,维持一下自己贤妻良母的人设。 唐砚浓起身,把沙发上的外套披到身上,刚要往外走。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一连串的震动响声。 唐砚浓又倒回去,看见“方医生跟他的两位祖宗”小群里,宋九伊正突突地往外弹消息。 宋九伊:【我靠,你去度蜜月了?@唐砚浓】 【还去了冰岛???你这是彻底不打算装了,冰岛也敢去?】 唐砚浓伸出手指,在键盘上打字:【是冰岛!兴奋.jpg】 【不是我不装了,是晏修他主动带我来的!】 唐砚浓极其不好意思地暗秀道:【可能是昨天晏奶奶说的时候,我表现地太兴奋了,他才会觉得我会喜欢。】 宋九伊:【呵,你这是跟我秀恩爱吗?】 唐砚浓装无辜地打字:【没有啊,这是晏修自己说的。】 宋九伊发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唐砚浓还没等得瑟,方伯煦难得突然冒头发来了一串字。 方伯煦:【你难道没想过,他为什么明知道你有心脏病,不能去空气稀薄的地方,还带你去?】 唐砚浓心猛得一惊,手指颤颤地打字:【什么意思?】 方伯煦秒回:【他已经知道你没病了。】 唐砚浓眉头一紧,慌乱的心持续收紧,打字都来不及,直接点开语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