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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忍不住“噗嗤”一笑,“牛,真牛!” 晏修一挑眉,端起酒杯一示意。 秦观酒杯碰过来,一脸的坏笑,“还是我二哥厉害。” 晏修随意地一抿唇,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北清还不来。” 秦观又给晏修满上,道:“刚才给他打电话了,堵车,已经在路上了。” — 唐砚浓看见晏修说不回来,开始心里有些小别扭。 她都辛辛苦苦等一晚上,本来还想大肆地发挥一下演技,上演一位被老公感动到泪流满面的乖顺妻子形象。 眼药水她都提前滴了。 后来一想,晏修为她撕毁协约赔了那么多钱,现在肯定还在挑灯加班,解决烂摊子。 一瞬间,又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了。 唐砚浓托腮,捏着自己的脸,心生悲痛。 她真是个红颜祸水啊。 唐砚浓把手机充上电,关上灯,准备睡觉。 这时,手机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 唐砚浓起身,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刚摁下接通键,就传来宋九伊扯着嗓子的嘶吼声,“宝贝,快来救我!” 唐砚浓眉头一紧,朝对方喊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宋九伊那边没有了声音,电话已经挂掉。 唐砚浓赶紧起床,换上衣服,往城北的“夜里来”酒吧赶。 今天下午下班前,宋九伊说要去酒吧玩,勾惹唐砚浓一块,可她一心想回去扮贤妻回了家。 听电话里的声音,应该就是在那里。 唐砚浓赶到“夜里来”,宋九伊满脸挣扎,却正被一个男人强制摁着脖子喝酒。 唐砚浓眼角一眯,攥了攥掌心,径直走过去,扫了男人一眼,笑着说,“我是她的朋友,现在很晚了,我来接她回家。” 刘能强扭头斜眼一看,看到唐砚浓那一张带笑的脸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的神色。 他点着头,把唐砚浓仔细打量了一遍,搓了搓手,“想带她走也可以,不过她跟我打赌赌输了,只有把这些酒全喝完才能走。” 唐砚浓眼皮一扫,满桌子摆满了酒杯,一大半已经喝完,剩下的她粗略一算,应该还有十几杯。 全喝下去,肯定要死了。 刘能强拍了拍宋九伊的头顶,“这位看样已经不行了,不然,剩下的你替她喝?” 宋九伊被一拍头顶,意识有些清醒。 听到刘强能让唐砚浓喝酒,她顾不上酒劲,使劲地挣脱,有气无力地吼道:“不能喝,她不能喝。” “谁说我不行了,我还能喝,这些我都能喝。” 一边吼着,宋九伊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往嘴里灌。 又要拿一杯,唐砚浓伸手把她摁住,看向刘强能,“行,我替她喝。” 刘强能手一摊,声音提高了几杯,“请。” 唐砚浓并没有着急,慢条斯理地缓缓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捏酒杯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暗中用力。 “我喝你大……” 唐砚浓话音未落,刚抬起手来发力。 宋九伊突然惊恐地吼道:“你别打他,他爸爸是警察局局长!你打他会……” 唐砚浓想要背后突袭,被宋九伊这么一吼,刘强能反应过来,牙一狠,伸手就打了过来。 宋九伊看到已经打成一团的人,酒彻底醒了,目惊口呆地说,“……会坐牢的。” 第9章 不好,要翻车 宋九伊吼了这一嗓子,唐砚浓直接被刘强能握住胳膊,动弹不得。 刘强能咬着牙,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想偷袭?” “没有,我……” 唐砚浓话说到一半,脸上的紧张与慌乱顷刻间凝结在嘴角,“我就是单纯的想打你而已!” 说罢手腕灵巧地一转,反扣住刘强能的胳膊。 下一秒,膝盖一抬,快准狠地顶在刘强能的小腹上。 唐砚浓用上全身的力,即便刘强能人高马大,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下,也被恍到。 唐砚浓趁刘强能没有反应过来,拽着宋九伊死命地往外跑。 刘强能弓腰捂着小腹,看见人跑了,顾不上疼痛,咬牙切齿地追出去。 宋九伊烂醉成泥,两腿虚浮,寸步难行。 唐砚浓使上浑身力气,拎着她的衣领子往外拽。 宋九伊难受地左右摆头,一个猛劲把唐砚浓撞开,委屈地撅着嘴,“别拽我,困死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抱着唐砚浓的大腿呼呼大睡。 唐砚浓急得冒冷汗,身后刘强能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快起来,回去我们再睡啊。” 她往外抽腿,宋九伊砸吧着嘴,反而抱得后面更紧,“不要,这里有香香地大rou肠,好好吃。” 说着一口咬在了唐砚浓的小腿上。 唐砚浓浑身一震,嘶了一声,痛感直接上头。 她忍着一脚把宋九伊踹开的冲动,扒开她的手,把她拽起来。 “明天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 可还没走两步,刘强能就追了过来,他咬着牙关,狠狠地瞪着唐砚浓,“我看你往哪跑。” 唐砚浓烦躁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眸含情,声音也软糯下来,轻声问道:“那你想怎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