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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遭受精神荼毒的男人一言难尽地吐出一句:“你好油腻。” 一道晴天霹雳打在文姝姝头顶,她恼羞成怒,“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这么说话的男人。” 谢阑衣挑眉:“所以?” 文姝姝表情严肃,沉声道:“男人,你在玩火。” “玩火”的男人沉默半晌,灵光一闪道:“说吧,你要多少银子才肯配合。” 文姝姝喜笑颜开,娇羞地怼了他一拳,“早这么说就对了,害人家浪费好多口水。” 谢阑衣提醒道:“收了钱你就要在外扮演我未婚妻的身份,帮我抵挡其他女人,你我银货两讫。” “丑话说在前,最好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除了钱,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文姝姝悲伤逆流成河,“原来你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我的心好痛,只能用金钱来麻痹自己。” 她搓手指,疯狂暗示,“麻痹,麻痹。” 谢阑衣:…… 一时竟不知对方是提醒还是在骂他。 文姝姝满意地将一叠银票揣进兜里,拍拍鼓起来的荷包,“你放心,我做生意历来讲究诚信,保证以后你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谢阑衣:…… 他平生头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这女人真的靠谱吗? 到底钱不能白花,他通知文姝姝:“中元节那天我陪你去灵隐寺上香游玩,记得表现得自然点,演技不要像今天这么浮夸。” “没收钱和收了钱能一样嘛?”文姝姝打包票让他放心,“咱俩的人设我都想好了。” 谢阑衣表示洗耳恭听。 文姝姝清清嗓子,饱含感情,“他是前途无限的京城第一才子,偏偏遇上了温柔可人,美丽大方的她!从此走上宠妻狂魔的道路!” “一日,侍卫来报, 老爷不好了,夫人把你的珍画古籍给撕了! ——让她撕。 老爷不好了,夫人跟别人打起来了! ——给夫人撑腰去! 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去南院找男宠了! ——给她三百六十五个够不够? …… ” 谢阑衣听不下去了,他面无表情,伸手,吐出二字。 “退钱。”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钱。 文姝姝捂着兜,警觉地远离男人。 谢阑衣:“温柔可人?美丽大方?” 文姝姝羞赧,抿唇一笑,“正是小女子也。” 男人冷笑一声,恨恨咬牙,“既如此,谢某必定会当好这‘宠——妻——狂——魔’,往死里‘宠’你!” *********** 尚书府内,文书珍文书秀被送回家,谢侯府的下人简单地把今日之事告知与文夫人,等到文书珍顶着一张鞋底子印的脸苏醒的时候,柳闻的尸首已经被送回柳府上。 文夫人眼眶通红,她娘家三代单传,到了柳闻这辈儿可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如今因为掺和到女儿与便宜继女争风吃醋上丢了性命,这让她日后还有何脸面回娘家? 文书珍瞧见母亲坐在床边抹眼泪,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受辱之事惹得她伤心,遂起身抱住对方,哽咽道:“母亲,我与谢公子的婚事成不了了,他亲口说要和那贱人定亲,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充满恨意地说道:“找人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文夫人一巴掌把她打偏头去,痛心疾首道:“还要算计,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你知不知道你表哥没了,没了呀!” 文书珍傻眼了,转头向meimei求证,“什么……什么没了?” 文书秀在jiejie昏迷的这段时间也饱受母亲的怨怪,抽噎道:“谢侯府的人说要咬死表哥与鲁恬两情相悦止乎于礼,因为身份差距不能相守,所以……双双殉情了。” 文夫人浑身没了力气,惴惴道:“我都不知该如何向兄嫂交待,没了娘家依靠如何谈站稳脚跟。” 文书珍抱着一丝希望,“也许舅舅舅母并不知是我们的算计害死了表哥……” 文书秀惨淡一笑,“jiejie你当时昏迷不知道,鲁恬她死前把我们供出来了。” 文书珍脸“唰”地就白了。 文姝姝刚回到尚书府就听到正院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她脚步一转,勾起一抹坏笑,拐进正院里。 文夫人母女三人皆哭成了核桃眼,形容好不狼狈。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文姝姝只觉得她们吵闹。 这个屑女人靠着门框,闲闲道:“呦,办喜事呢这么开心。” 院内奴仆:…… 大小姐你这么嚣张真的不会被打死吗? 文姝姝仔细瞅瞅文夫人母女三人的脸,眼睛肿肿,鼻头红红,她面露诧异,“京城什么时候流行卖惨妆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还说:“两位meimei们的化妆技术好棒哦,好羡慕呢~不像我,只会素颜,好笨哦~”(做作嘟嘴敲头) 顶着三人杀人般的视线,她露出甜蜜又幸福的笑,“正是因为我的这种清纯不做作,清水出芙蓉的美好德行,谢公子才会亲口承认我们的婚事。” 文姝姝仰天长叹,“他好爱我。” 众人:?…… 文姝姝低眸惆怅,“他没我不行。” 众人:泥垢了! ! ! 第16章 文妹回家第九天 你知道怎么让我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