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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起床的时间偏晚,纪随干脆做了早午餐,三菜一汤。 稚年满足享用,看了眼纪随,才发现他衣领旁有一道红痕,稚年心虚地把脸埋到饭碗里。 等到结束用餐,她问道:“你今天有通告?” 纪随处理手机消息:“没有,怎么了?” 稚年躺到沙发上,最后还是提醒了一句:“这几天记得穿高领衫。” 纪随指尖一顿,他笑笑:“嗯。” 瞧见男人的得意的模样,稚年把靠枕丢向他,吩咐道:“去开电视!” 纪随接住枕头,替她把电视打开,看到旁边有一张打印的A4纸,上面是他给她发的剧单,看过的都在前面打了勾,他选了上面还未看的一部,坐到她身边继续处理消息。 不用她多说,纪随把一切都置办好,她裹着小毛毯舒服地刷电影。 纪随终于和赵谦确认后年后的行程,电视里的电影已经播到片尾曲,不见稚年有反应,他低头看去,她又睡着了,侧着身子屈腿往他身边凑来。 这是对一个人信任的表现。 抬手帮她理了鬓边的头发,眉眼含笑看着她。 睡着的稚年像睡着的水仙,美得生人勿近。 他把遮光的窗帘拉上,客厅瞬间陷入黑暗,下午外头阳光正好,纪随难得有空闲时间,便和她一块挤在沙发睡了个下午觉。 稚年醒来是躺在纪随的怀里,她迷糊地探头四处望望,记忆对接上才反应他们俩是睡了一天。 “纪先生。”稚年使坏摇醒他。 纪随懒懒掀开眼皮,稚年傲娇说:“你占我被子了。” 毛毯不算特别大,一大半都盖在纪随身上。 纪随满不在乎问:“确定不是你踢被子?” 屋里暖气充足,加上稚年穿着珊瑚绒家居服,袜子是厚厚的毛绒袜,出门吹冷风都可以御寒,一看便是睡到一半热得踢被子。 “不是!”稚年打死不承认。 她长发划过他鼻尖,纪随大掌摸到她颈后,“我送你的香膏没有在用?” 想到那支独家定制的香膏,她问:“香味是你定制的?” 纪随:“我亲自调的。” 她闻过那支香膏,玫瑰是主调,不过它不像市面上很多甜腻的玫瑰香,它是清浅类型的玫瑰香,前调不烈只有些许浓,中调和后调似乎成了她特有的体香一般,淡得只能偶尔捕捉到。 “它都没有香味,其他人都闻不到。”其实不止是纪随送给她的香膏是这样,几乎所有的香膏都有这个通病。 纪随解释:“香膏是私人香,所以特地送你的。” “别人闻不到的香味,还有什么意思?”稚年不喜欢浓香,但她平时用的香水周围的人能嗅到一些,毕竟香水也能算一个人的名片,周围的人能从香水的味道去直接感受、判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纪随含笑:“本就不打算给别人闻的。” 他凑到她耳后,这处地方是她喷香水必喷的,“只有你和我能嗅到,就好了。” 稚年缩起脖子,戒备看着他:“纪随这个老色批!” 哪有他这样撩拨人的。 “做什么都被稚小姐安罪名,不如过分些?”纪随问。 稚年冷着脸不回答。 请问昨晚还不够过分?她浑身酸软不还是昨晚害的? 严重怀疑是因为太久没开荤,纪随磨着人,她是难受又舒服,舒服又难受,整个过程很羞耻就对了。 纪随不开她玩笑,去别墅地下室运动,稚年则以昨晚消耗太多体力为由,继续躺尸。 躺太久头有些疼,她拖着懒懒的身子去地下室找纪随。 去到时他正戴着蓝牙耳机在跑步机上匀速慢跑,黑色运动装包裹着他结实的肌rou,可能因为运动的原因,肌rou的线条比往常更明显,汗水从他鬓角沿着优越的下颚线滑落,画面过于犯规,她开始往不可描述的方向跑。 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慢慢挪近他,看清他显示屏上播放的剧。 正是她和齐策伦演的仙侠剧《四生四世之青映传》。 套路古偶,甜虐半掺,胜在大胆的古装造型和男女主颜值能撑住整部剧,前年播出后她和齐策伦爆火,圈的CP粉有多少,收官之后回踩她的就有多少。 场景正是第三世齐策伦扮演的皇帝抱着她含泪不舍,她弑君失败被内卫刺杀,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青映在弥留之际把藏了一辈子的爱倾倒出来,希望自己爱的人能越来越好。 对话格外的羞耻,告白台词若不是她职业素养好,真的会笑场,当然,在现场她就笑了好几次。 纪随注意到身边突然凑来一个毛绒绒的rou球,他按掉跑步机,改成慢走,拿下一边耳机,“怎么下来了?” 稚年抬头碰上他灼灼目光,哈哈一笑:“就……散步。” 她没少吃饱睡够后在家里散步,屋子上下三层,她走一圈也消化差不多了。 “你看这个干嘛?”两年前的剧放到现在看,逻辑和剧情经不起时间考验,看一遍只会觉得脚趾头能扣出一座城堡。 纪随正经:“学习。” 稚年:“……” 好的不学,学这些。 “请问你有什么感想吗?”稚年手握成拳假装拿话筒递到他唇边。 纪随断开耳机,视频外放声出来,里面的她正含着一口血深情说道:“陛下,今生有你足矣,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