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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稚年最近争议点太多,好掺坏,热搜上又是她的名字高挂着,其他特地买通告的明星几乎连影都没有。 稚年不知道场外的事情,她没有采访环节,直接坐到安排好的位置。 就在纪随的侧后方,不远不近。 稚年想问龙昉电影的事情,又怕碍于身份过多干涉他的事情,便忍下了。 [纪随:你和龙导走红毯?] 稚年抬眼看了他的方向。 [稚年:嗯,他主动找我。] [纪随:他有事吗?] [稚年:没,纯属走过场。] [纪随:嗯,等会停车场等我。] 稚年没再看手机,毕竟在晚会现场,被摄像机扫到可不好。 “年年。”身边一道清越的女声叫她。 稚年抬眼望去,一个娃娃脸长相的女子冲她甜甜一笑,双眼弯成月。 是和她一样从小入行的顾梨。 “听说你最近都不怎么接通告。”顾梨和她打小熟识,说话也随意。 稚年不隐瞒,“休息一段时间。” “其实今晚我都不想来的,我经纪人非要我来。”顾梨俯身在她耳边,“我也入行十五年了,今晚给我的提名是最佳新人奖,真的拿我老脸挂不住了。” 稚年被她逗笑,“我可一个提名都没。” 顾梨愣住,“年年……” 稚年:“得了,和你我说话不打腔,老实交代罢了。” 顾梨叹气,整个人改成搂着她肩膀挨着她,“我们混得有点惨啊。” “最近不是挺开心的?”稚年刷到她几条朋友圈,状态不错。 “是不错。”顾梨下巴搁在她肩膀抬眼看她,“但从现在望向我们起点,发觉自己毫无长进。” 稚年沉默。 一句话也说出了她的现状。 不仅没有长进,似乎还后退了。 “我还记得那晚夜戏我们不能睡觉,我信誓旦旦和你说我要做最佳女主角,我俩还畅想了一个晚上。”顾梨憨笑,“现在啊,我倒是觉得我拿最佳女谐星比较实际。” 顾梨人气多年不减除了积累的资本,还有便是她与神俱来的综艺感,是各大综艺的抢手嘉宾。 “会的。”稚年语气轻柔。 这一声劝慰,连她心里那关都过不了,还妄想能安慰到顾梨。 顾梨带过话题,拉着她自拍说要微博营业。 两人聊了一会晚会正式开始。 颁奖穿插着歌舞表演,稚年游离边缘。 台上宣布顾梨拿了电影最佳新人奖,她迟疑两秒站起来,顾梨看着她的眼神透着几分无辜。 两人拥抱时,顾梨哭丧语气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稚年扬唇一笑。 镜头捕捉到,舞台两边的大荧幕上全是她这一记勾人心魄的笑容。 观众惊叹她们的神仙友谊,哇哇直叫。 送走顾梨,镜头随之移回舞台。 侧目捕捉到纪随的余光,她心中莫名的焦躁升上来。 顾梨下来匆匆和她告别,还有通告要赶,约她下一次有机会聚餐。 人一走,稚年感觉会场清冷下来。 奖项来到最后——最佳男主角。 纪随毫无疑问当选。 镜头再次扫到他们这边,为了避嫌稚年垂着眼眸跟随周围人鼓掌。 直到纪随站上舞台她才敢看向他。 他就站在舞台中央,单手捧过金色奖杯,另一只手轻扶灰色的话筒,手指收紧,弯曲的骨节浮现白色,手背上的青筋明显,露出一截手腕,荷尔蒙从屏幕里扑面而来。 深蓝色绸带系成的温莎结儒雅,却被他眼神透出的凌厉冲破。 他有着最美好的糖衣炮弹,这之下可能藏着反差的人格。 极端的相互拉扯,最为致命吸人。 聚光灯皆追寻着他,今夜他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他的名字会添上一块金灿的荣耀。 坐在熙攘人群之中的稚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隔在他们之间不是这十几米的过道,而是一条怎么也逾越不了的鸿沟。 他是圈内的双金影帝。 而她只是毫无建树的小花。 出道十五年,似乎得到了什么,又似乎竹篮打水一场空。 纪随天生为镜头而生,仅仅三年达成了她做了十五年都未成的梦。 纪随值得更好的。 她心中默念。 她想把他往天空放。 他应该成为星星,最纯亮的那一颗。 被人仰望。 或许应该结束他们的关系了…… 念头一闪而过却被她抓住。 台上的纪随用淡然的语气发表简洁的感想,黎曼弯着身子走到稚年身边。 “出来一下。”黎曼对她打暗号。 稚年跟着去到场内一间隐蔽的休息室。 “我又出事了?”稚年对晚会后的热搜PTSD了。 黎曼摇头,“热搜都是好的方向,是你二哥电话打到我这,你没看手机?” 稚年翻出手机,五通未接电话。 “大小姐,约你走吗?”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卫衣搭配羽绒服的男人站在门口,笑起来如同稚年,恣意潇洒。 “二哥!”稚年笑着走向他,稚勉催促她把布料少得可怜的晚礼服换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