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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象中的低|吼和娇|喘,只有衣料摩挲,似乎重新穿上的声响,她明白了,这是一场只有前|戏没有深|入的交流。 通俗点,开假车。 再联系萧遇之的身份:秦楼之主,他恐怕是在亲身调|教安若。 果然,下方传来他微哑的声音,说:“今日到此为止。” 随后是漫长的沉默,很久之后,一道温柔又不失端庄的女声响起:“萧世子,没有下次了。” 安若微微笑道:“当初你找了个女子代替我,救我出军营,条件是让我臣服于你,若我不从,下场就是做楼里的头牌,沦为妓子。” “可我如今,又与妓子有何分别?”她看着自己腕上的守宫砂,唇边逸起讽刺。 萧遇之转身捏起她的下巴,盯着这张过分明艳的脸有片刻失神,却很快冷漠下来,一并收起了他装出来的玩世不恭,甩开手道: “安家小姐,身为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 安若点头:“是,我想复仇,想要皇帝陛下血债血偿,可是这些我自己去做,由不得你摆布,更由不得你羞辱。” “萧世子,放过我吧。” 她仿佛将男人看穿,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也放过你自己。” 安若不需要调|教,更不需要萧遇之来调|教,她说:“我宁愿挂牌,也不想和你有肌肤之亲。” 她合上眼睛:“我觉得恶心。” 这副模样刺痛了萧遇之,他再次扣住安若的手腕,将她压在床榻上,恼怒道:“你再说一遍?” 安若侧过脸,不语。 萧遇之也发现自己失控了,他松开手,理了理衣袍:“那就如你所愿,下月清明节,就是你的挂牌日。” 男人话落,带着狠意。 对父母蒙冤死去的安若来说,在清明节接客比作为罪臣之女被人唾弃更痛苦,更折磨身心。 屋顶上,有人握紧了拳头。 面纱下五官精致的少女满脸怒意,若非萧云砚摁着她的肩膀,陈愿已经跳下去搞死萧遇之了。 艹,比萧云砚还不是人。 她冷冷瞪着眼前少年,对方还是那副漂亮无害的模样,甚至竖指于唇边,轻嘘一声,然后乖巧的在陈愿掌中写字: ‘jiejie,别生气。’ ‘我和你讲个故事,关于萧遇之的。’ 陈愿颔首,正想拎着这小祸害离开时,头顶上空忽然炸开烟火。 墨莲的形状,朵朵盛放。 陈愿眸光一暗,神情变得严肃,余光却瞥见身畔的少年难得流露出孩子的天真。 是了,在死牢待了近七年的落魄皇子,哪见过盛世里这么绚丽的烟花呢? “萧云砚,”她唤少年的名字,说:“你以为是看烟花?” 实话告诉你吧。 其实是我来活了。 陈愿翘起唇角,在这小反派愣神之际,少女已运起轻功离开,消失在寂静的长街之中。 既然绥王殿下急召,无论她身在何方,做什么,都会响应。 这是一个影卫的自我修养。 · 徽州渡口。 茶肆的热汤还有余温,如萧绥所料,在一盏茶之内,最先赶到的永远是陈愿。 也因此她晋升的最快。 然而看见她时,在月色淡薄的深夜里,萧绥还是愣了愣。 陈愿仅着秦楼的蓝裙,比平时要温柔不少,她个子较一般女子要高,身形纤细玲珑,看似清瘦其实深藏力量,强过许多男儿。 萧绥稍微放下心来,他走上前想把脱下来的披风递给陈愿,却敏锐地听到茶棚里的裴老在咳嗽。 咳嗽得分外明显。 青年的脚步顿了顿,陈愿见状忙道:“公子,您去看看裴先生吧,至于船里的姜姑娘,有我在呢。” 她一来就弄清了周围情况,毫不拖泥带水,潇洒地飞到了甲板之上。 萧绥收回余光,将披风披到了看着自己长大,亦师亦友的裴老身上,说:“天色已晚,您先回吧。” 裴老摇头,不放心姜昭。 又或许不放心陈愿。 其实陈愿心里也很乱,在读《凤命》这本小说时,她真切地喜欢上了书中的女主姜昭,甚至亲切地称呼她为女儿,可真要见到她时,陈愿又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了卧在窗边美人榻上的小姑娘,她的脸小小的,白白的,细眉软眼,稍显稚气青涩的长相。 瞧见陈愿时,姜昭还勉力盈盈一拜,连病气中都透着书卷气,一看就是世家贵女,礼仪刻骨。 陈愿下意识放柔了声音:“姑娘别怕。” 姜昭弯了弯眉眼,似月牙般,想说什么嗓子却生疼,浑身乏力,一旁的侍女忙道:“我家姑娘染了风寒,又晕船,更是没吃几口饭,给你添麻烦了。” “奴婢代姑娘说声谢谢。” 陈愿摇摇头,她发自内心喜欢姜昭,并不觉得麻烦。 走上前,她半蹲在软榻边,轻轻握住姜昭柔弱无骨的手,将她稳妥地背了起来,十分细致。 陈愿很少这么温柔。 她背着姜昭走出船舱时,还不忘提醒侍女替她家姑娘系上披风。 感受到她的善意,姜昭像个孩子似的,把环在陈愿颈间的手圈紧了一些。 她堪堪及笄,十五岁的年纪,本不小,但姜家唯这一个独女,母亲和兄长们把她捧在手心还唯恐化了,也因此养成姜昭善良单纯的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