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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 苏攸棠即便很不爽沈镜这一副质问的口吻,却仍然笑着说:“去找吴婶。”只是这笑很假很浮于表面。 她知道,沈镜更知道。 沈镜三步做两步走到她面前,快狠准的伸手捏住她的两颊向外扯, 动作倒是很轻,没有弄疼她。 “不想笑就别笑,我逼着你笑了吗?还有,你这三天两头往吴家跑,到底隔壁是你家还是这里是你家?” 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苏攸棠悟出了一个道理,除非原则性的问题,能跟沈镜来软的,就不要整硬的。 于是苏攸棠这会颇为讨好的扯着他的衣袖,喊着疼。 “我哪里不着家了?我今天到现在还没出过门呢。” 沈镜:“我若是不说,你这一天能往隔壁跑三趟。” 说到这个,苏攸棠还真没底气,毕竟她偶尔一天可不止三次往吴家跑。 “吴婶待会就过来了,有什么事等她过来再说,总是去他们家不是给他们添麻烦吗?” 苏攸棠有心想反驳,吴叔才不嫌她麻烦呢。 不过沈镜说的有些道理,总是往别人家跑确是不应该。 苏攸棠便百无聊赖的又坐了回去,看着那小绿芽。 原以为沈镜只是出来解手,一会便回书房,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苏攸棠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沈镜没说有何事,而是问道:“这就是那个番椒籽长出来的芽?” 说起这个,苏攸棠便来了精神:“是啊,我是不是很厉害?” 沈镜倒是不吝啬夸奖:“厉害。所以你找吴婶,是为了这番椒苗?” 苏攸棠点头:“是啊,一共二十粒籽,只发芽了八棵。照这样下去,还不等它结果实,就死光了。” 沈镜沉吟片刻:“我倒是知道有个人能帮你。” 苏攸棠顿时眼睛一亮:“谁?” 沈镜:“把这东西拿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攸棠高兴了一路,也没问出沈镜要带她去哪,可越是不知道她越是好奇。 马车行了一路,在一间颇为气派的宅子外停下,苏攸棠瞧了一眼,上面写着‘文家’。 这是文嘉誉的家?沈镜带她来文嘉誉家做什么? 沈镜付了车钱便带着苏攸棠到门前敲门,只是还没敲便被苏攸棠拉住了。 沈镜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了?” 苏攸棠:“咱们就这么空手来不太好吧?” 她寻思着,沈镜也不是那种不讲礼数的人啊。 沈镜瞧她手中东西一眼:“这不是带着东西吗?” 苏攸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这东西不起眼,但它在我这珍贵着呢,不准你打它的主意。 再说了,你不是要帮我找人养它们吗?怎么可以送人?” 沈镜也不再逗她,而是伸手敲了门,不一会便有人来开门,瞧见是他,立刻恭敬的像是他们家老爷回家一样。 苏攸棠有些咂舌:“你老实说,这是不是你的宅子,套了文嘉誉的姓?” 沈镜闻言一怔,颇为好笑,连前头带路的小厮也跟着掩嘴偷笑。 他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这若是我的宅子,我会不让你们搬过来?还是说你嫌弃咱家院子小,看上这儿了?” 苏攸棠不屑道:“嘁,我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吗?” “浅不浅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是个货真价实的爱财鬼。” 苏攸棠闻言跟着笑道:“夫君对我的认知还是很深刻的嘛,你说这宅子就算是你的,我也只能住上一住,终归与我无关不是?” 她这话是贴着沈镜说的,怕被前面带路的小厮听见。 可这贴着说话,这温热的气息多少都会洒在沈镜耳际,难得的他红了耳朵。 走过回廊便见到了文嘉誉,瞧见他们进来连忙朝他们这边走,只是一时忘了自己穿着轮滑鞋,直接向地上摔了去。 旁边的小厮都没能反应过来。 沈镜打趣道:“文师弟这行如此大礼,我这受不住啊。” 文嘉誉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对身后的一众小厮道:“还不过来扶我起来?” 文嘉誉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着说:“给师兄行礼,多大的礼师兄都受得住。” 沈镜:“真不知你和阿棠谁更会花言巧语。” 文嘉誉忙道冤枉,“我这可是真心实意的,哪里是花言巧语?” 苏攸棠原本看他笑话,听他这么一说便补上了一句:“文师弟不是,那我是?” 文嘉誉连忙讨好道:“不是不是,咱们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说着让小厮带两人在石桌旁坐下。 “师兄怎么忽然有空来找我?”文嘉誉在小厮的搀扶下也坐了下来。 沈镜:“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鞋?” 文嘉誉也没问沈镜是什么事,直接抬起一脚炫耀了起来:“这可是俞州城里最抢手的东西,我这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从一个商贩那买到合适的尺寸。” 苏攸棠闻言试探着问道:“花了多少?” 文嘉誉竖了两个手指,苏攸棠:“二两?”是有点贵,吴叔只卖八钱银子,加上护膝和护肘之类的护具也才一两银子。 “二十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