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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的人愣了愣,问:“你住他那儿?” “我照顾他几天。” 司彬:“那行,明天我再去看他,有点儿事要跟他商量。” “好。” 顾碎碎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深黑色的防盗门被打开,江慕从外面进来。 他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一抬眼,看见她站在客厅里,瘦小的身上穿着他的衬衫,衬衫下露着两条又细又白的腿。 腿型极好看,看得他下腹一紧。 他略有凝滞,呼吸停了停,扭过脸把门关上。 再回头时,顾碎碎已经飞快跑回了屋,把门咚得一声合上。 她刚洗了澡,身上香味更浓,好像整个房子里都盈满了她身上的香气,怎么都挥之不去。 江慕走过来,把东西给她放在门口,敲了敲门:“待会儿出来拿。” 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从被子里透出来的:“好。” 江慕举步回了自己屋。 顾碎碎过了会儿才下床,通红着脸把门打开,把外面的东西拿进来。 江慕给她买了好几套衣裳和睡衣,每一套都是配好的,风格和款式也都是她喜欢的。 最底下的盒子里是成套的内衣裤。 她把东西搁在一边,一头扎进被子里,很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这已经是江慕第二次给她买这些贴身的衣服。要命的是,衣服尺寸刚好合适,他简直就像拿尺子在她身上量过了一遍,再去买的这些东西。 直到睡着前,她的心脏都砰砰跳得厉害。 - 第二天她起得很晚,出门的时候看见江慕正在做早餐。 “你怎么能做这个?”她跑过去,把他手里的锅铲拿过来:“你去坐着,我做饭。” “你会做?” 顾碎碎看着锅里滋滋冒油的一颗煎蛋,觉得把这颗蛋煎熟应该也不是很难。 她开始学着江慕的样子去翻鸡蛋。 刚拿锅铲碰了碰,锅里突然爆起一粒热油,吓得她丢了锅铲往后退,脚下却一绊。 江慕护住她腰,把她往前抱了抱。 两个人离得极近,好像她再往前凑一凑,就能亲到他一样。 江慕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 把她放开:“去好好坐着。” 顾碎碎觉得自己在这儿确实有点添乱。她垂头丧气地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江慕很快把一个三明治给她,又给她倒了杯牛奶。 她一口一口咬着酥香焦黄的三明治,不甘心地说:“明明我是要照顾你的,可一点儿忙没帮上,还总是让你照顾我。”她仔细考虑了一番,说:“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别给你裹乱了。” 江慕的眉头不可察觉地动了动,说:“昨晚你没喂我吃饭?” “那算得了什么。” “那……”他又说:“帮我倒杯水。” 顾碎碎听话地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温水给他。 他喝了两口,看她:“你走了,谁给我倒水?” 这么说的话,她好像确实还有一些用处。她高兴起来,圆圆的眼睛弯了弯:“那我就不走了,我天天给你倒水。” 江慕忍不住想笑。 吃了饭,顾碎碎把盘子和杯子都洗干净,邀功一样对他说:“你看,我还能洗碗。” 江慕去看她的手。 她的手细嫩白皙,柔荑一般,本不该去碰油污那些东西。 “以后不用再洗,”他说:“搁那就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说:“听话。” “……哦。” 快到中午的时候司彬和王乘过来,因为他们要讲正事,顾碎碎不方便听,找了个借口出门。 “那人确实是毒驾,”司彬拿出几份文件:“还有意外收获,他跟张贵那帮人有联系,本来是张贵手底下一个小弟,后来因为自己女人被张贵玩死了,他气不过,从张贵那里逃了出去,临走前偷了张贵不少东西。张贵手下的人找到他,给他灌了些毒品,本来是想把他整死,谁知道他拼死开车冲了出来。” 江慕看了看那些资料:“顾琮的案子局里还是不肯重新调查?” 司彬有些为难:“你也知道,那件事发生得太久,早过了追诉期,当时证据又都充分,上头实在是没有理由拨人手去查一件早就定案的案子。” “所以,我交上去的东西成了废纸一堆?”江慕一双眼睛极冷,把资料往茶几上一扔,冷嗤一声:“行。” “都过去那么久了,我看就算了。你怎么就这么执着,非要去查那件事?” 江慕没有回答。 司彬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他送顾碎碎项链那天,江慕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怎么想怎么不像是一个哥哥身份的人会出现的表情。 他对顾碎碎的事格外敏感,在心里颠来倒去地琢磨了很长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是因为碎碎?” 一旦说出口,余下的话变得不再那么艰难:“江慕,你对碎碎是不是太关心了?她早就不是你家领养的meimei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对她的事根本不用这么在意。” “我对她怎么样不用你管。”江慕语气不善,几乎有些挑衅地看着他:“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 王乘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跳出来打圆场:“都干什么呢,好好说正事。好不容易有了张贵的线索,这次必须得把他抓住,不能再让那孙子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