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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枝的雪颊绯红, 微肿的樱唇上也是一片潋滟之色。她轻咳一声, 目光闪烁却强装镇定地说:“我推殿下去院子里坐坐吧?“ 霍渡低笑, 倒也没开口逗弄她。他伸手用指腹压了压她的软唇, 应了声好。 暖阳照在身上, 病气也仿佛在不知不觉中退散。 乐枝捧了一大摞账簿, 坐在石桌边认真地翻阅。 ——病了好几日, 有好多帐要对呢! 她边看边用笔摘录其中的一些问题,每隔一小会儿便伸手去拿桌上摆着的蜜饯和糖果......喝了这么久的苦药,她要多吃点甜的补回来才行! 口中的橘子糖融尽, 她还没来得及去拿,眼前便出现了一颗晶莹的柚子糖。她几乎想也没想地直接张嘴将糖含入口中。 清甜的滋味在嘴里漫开,而薄荷味也似有若无的传入鼻间。乐枝这才反应过来, 是谁在喂她吃糖...... 她有些呆怔地抬眸,望向身侧的人。 心口布满了惶与惑, 令她不由地颤了颤,她忽然有些无措起来。 到了如今,他们之间到底算是怎样的关系?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一圈绕着一圈, 就快将她吞没。 头一偏,乐枝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她越来越不能镇定自若地与他对视了...... 这时,离姚的身影逐渐走近,可到了廊下便停下来,不敢上前打扰。乐枝瞧见她脸上的焦急之色,心下一沉。 ——离姚这副模样,想必是要紧事。 乐枝起身朝廊下走去,待她走近,离姚便压低声音道:“主子,有您的信。“离姚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乐枝,“今日一早奴婢和景心去了铺子一趟,回来时看见绿莹在府门外徘徊,她不敢让人通传,就一直在那儿等我,应该等了很久......“ 接过信,乐枝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既然来的是绿莹,那么这封信一定是沈清颜写给她的。 “奴婢看绿莹的模样,憔悴得紧。她将信给我时,隐约露出了手腕,上面乌青一片......” “什么?” 乐枝愕然,绿莹好歹是沈清颜的贴身婢女,应当没人敢为难她。那么她的伤,应该是霍诩...... 无耻! 她沉重地点点头,让离姚退下了。 旋身往回走,乐枝垂眸凝着手上的信,一时间不敢拆开来看...... “哟,是哪个小情郎的信?” 熟悉的调笑声让乐枝的思绪收拢,她抬眸望向坐在白玉轮椅上的霍渡,瞪了他一眼,直接将信丢到他怀里。 霍渡轻笑,把信放到石桌上,“病好了,脾气也变大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 乐枝坐下来,在心里暗嗤一句。随即把信打开,深吸一口气后认真看了起来...... “畜生!”她低骂一句,眉心拧得紧紧的。 霍渡侧首,将目光落到她郁沉的脸颊上。正好乐枝也抬眼转过来,她在心里纠结着,思索再三还是朝霍渡开口:“是沈清颜的信,福溪庵那日她说的并非是全部。可在这信上,她将所有事都写下来了。原来自她嫁给霍诩后,过得竟是这样的日子......” 指尖倏地收紧,将薄薄的信纸捏皱—— 漫骂、冷言、夫妻之事上虐待、动手掐......乐枝简直不敢深想,沈清颜遭了多少罪。 “想好了?”霍渡握住她的手,极耐心地将她曲僵着的指拨一拔,拢进掌心。然后抽出信纸,低头扫了一眼后再问:“真想帮她?” “嗯......”乐枝点点头,可神情中带了些犹豫,“可是我又担心,万一......” “万一事毕后她翻脸不认人,不兑现应承你的条件;万一你帮了她,她却中途心软变卦,和霍诩道出一切;又万一这根本就是一个局,是沈清颜为了帮霍诩而故意试探你的。” “你怎么、怎么......”乐枝怔住,惊得说不出话。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她想的他全都知道? 若信上所说全是真的,她是真的想帮帮沈清颜。可若沈清颜真是经历了这一切后,仍旧傻傻地选择无条件的帮助霍渡呢?她实在是不敢轻信......总不能因为一着不慎而坏了自己的部署,说不定还会连累霍渡。 “想帮就帮呗。”霍渡笑笑,随手拿了块蜜饯送到她唇边。 乐枝顺势低头将蜜饯含入口中。他随意的语气反倒让她安心不少,她弯了弯唇,再眨眨眼,问:“那如果真是个局怎么办呀?” 霍渡用凉眸幽幽地瞥她一眼,没说话。 “行吧。”乐枝抿抿唇,嗡声说:“那到时候若是连累了殿下,可别怪我哦......” “不必cao心。”霍渡语气平淡,“连累不到我。” 闻言,乐枝扯过桌上的信纸,气鼓鼓地站起来,转身欲走。可手腕被人堪堪扯住,让她不得不回过头,对上那双饶有兴致的桃花眼。 “脾气真大。”霍渡轻啧一声,手上一用刀,将人扯到膝上环住。 乐枝被他的动作吓得心惊胆跳—— 他腿上才刚刚包扎好啊,疯了是吗! 她顾着他的伤腿,只坐到他一条腿上。为了支撑着身子,她的手不得不圈搂住他的肩。 “非要明知故问是不是?” 其实乐枝料到了他会帮她的,听到这话心里便更加笃定了,于是她娇娇地轻哼一声。 “乐枝。”霍渡将搭在她腰间的手收拢,漫不经心地掐了掐她的腰,问:“得寸进尺的感觉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