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宫了吗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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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街抱了我,我的名声毁了,你必须要娶我。” 崔宽马上退远一步,把衣角从她手里扯出来,“事发紧急,唐突姑娘了,抱歉。” 秀月直勾勾看着他,“道歉有什么用,你应该对我负责。” 崔宽是个心肠软的,可这事不简单,不是发发善心就能解决的,是关系很大的终身大事。 他说:“姑娘,崔某是克妻克子之相,实在不好祸害姑娘。” 秀月使劲看他的脸,这长相也没变,上辈子怎么就没听他说这个说法呢? “没关系的,我命硬。” 秀月很自信的说:“咱们可以去合一下八字。” 崔宽很困惑得看着她。 看了好一会儿,他说:“姑娘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崔某还是劝姑娘另觅良人。” - 另觅是不可能另觅的。 秀月又去重温一遍话本,看中了个心动率极高的剧情。 美救英雄。 说干就干。 崔宽从兵部回家,有段是比较寂静无人烟的。 一群混混在这段路上候着。 崔宽准时出现。 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混混头目,从树上跳下来,拦住他的去路。 混混一脸痞气,嚣张得向他张开手。 俨然是要钱。 崔宽不慌不忙的说:“我在兵部任职,官至七品,朝廷命官你们也敢打劫?” 秀月在他看不见的转角处偷听着。 她就知道崔宽是不会怕这些人的,他看上去斯文,却不懦弱。 混混拿钱办事,态度很敬业。 鼻眼朝天,蛮不讲理道:“爷爷忙着呢,赶紧给钱!” 崔宽耐心道:“兄弟,我不仅可以给钱,还可以供你们读书,我从前比你们好不了多少,也在街上乞讨过。” 混混一下子来了兴趣。 “你也乞讨过?” “是的,”崔宽道,“我幼时父母双亡,只给我留了间茅草屋,亲戚都不肯管我,我就一人沿途乞讨来了金陵城,遇到过好心人告诉我,可以考功名改变命运,从此我便想尽办法读书。” 混混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你没钱,怎么读书?” 崔宽一五一十的说道:“我给学堂做小工,伺候先生不拿月俸,他上课就容我旁听,书我也可以尽看。考上了功名,从前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找我认亲了。” “呸,”混混听得气恼,“你没理那些个狗亲戚吧?一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身后的跟班顶了顶他的肘子,他才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干,正了正色。 “扯啥犊子,给钱,赶紧的!” 崔宽耐心问:“要多少?” 混混生怕他爽快给了,也估摸不出这些当官的身上到底有多少钱,便往高里喊。 “一千两!” 崔宽沉默了下,淡淡道:“兄弟,你要是诚心打劫,就说个像话的数目。” “你就说给不给吧!” 崔宽沉眸道:“你们受谁指使的?” 秀月心知不能再等了,崔宽已经起了疑心。 她准备冲出去。 却瞧见一抹青绿色的身影从房檐上跳下。 清辞对着那几个混混勾了勾手指,“过来!” 混混们一见是她,皆面有惧意,听话的到她跟前来。 清辞插着腰,眉眼飞扬。 “什么钱都赚呐?” 混混立刻哈腰认错,“姑奶奶,我们这是帮朋友一个小忙,没赚什么脏钱。” 崔宽也走过来,恍然大悟道:“果然有人雇你们闹我,这人是谁,什么目的?” 这情形大不对啊! 秀月正打算溜,迎面撞到一个身着华服贵气逼人的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七王府,秀月。” 秦承泽准确无误的报出她的身份,饶有兴趣道:“那出戏好看吗?只是不知崔宽哪里得罪了七王殿下?” 完了。 这会儿的清辞跟秦承泽好得很,秦承泽又是太子党,跟七王完完全全的不对付,这么好的拉踩机会,是断然不会错过的。 这时候也不能落荒而逃,越跑越显得她心虚。 ------------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月(五) 秀月硬着头皮跑到崔宽面前,一脸关切焦急的样子,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你没事吧?怎么了这是?这些人是干什么呢?” 清辞肯定马上要拆她台,不过关键是崔宽信不信她,只能赌他信了。 崔宽意外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秀月习惯性的挽上他的臂弯。 这就是靠近他下意识的动作了,没有存在故意的成分,毕竟做了大几个月的夫妻,她已经习惯他了。 “想来找你,刚到这儿,挺热闹啊,发生什么事了?” 崔宽看着她,欲言又止。 一旁的清辞哪这么容易放过她,不合时宜的轻笑了一声。 她指着混混头目道:“你来告诉我,收了这位姑娘多少钱,替她办什么事儿?” 小费固然好,可小命更重要。 混混稍微思量了下,愧疚得看了秀月一眼,就脱口而出:“是她给了我们十两银子,让我们在这儿堵崔大人,然后她会出来相救,把我们揍得乱七八糟的,大概是博崔大人的人情!” 三言两语的,把秀月的脸皮都扒下来了。 秀月强做镇定,贴着崔宽,无辜的仰面看着他。 压低声音,“你知道的,太师府跟七王府不对付,我是七王府的人,他们说我什么,你都不要去信。如果是我收买了人,他拿了我钱,还会这样轻易出卖我吗?” 崔宽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复杂,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秀月几乎要哭出来了,“我真的没有做。” 清辞插着腰,不依不饶道:“七王难不成是看上了崔宽的才华,派你来用美色笼络他?” 她还对秦承泽说:“公子,七王手底下肯定没有漂亮女人了,这样的棋子都用了。” 秀月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实秀月并不丑,只是从来就没好好打扮过,衣服穿相跟男人也没差别,算不上大美人儿而已。 清辞笑笑:“你都花钱雇人算计崔宽了,这会儿说我是小人之心?你干的是君子的事儿吗?” 崔宽没有推开秀月,可眼神里的疑问是藏不住的。 秀月心慌以下,越来越气恼。 真是倒了大霉,偏偏要碰上清辞这个女人。尤其是她现在跟秦承泽站在一块儿,怎么看怎么生气。 她瞪着清辞,道:“没你说的那么多门道,我就是喜欢他,想演出戏让他也喜欢我,就这碍着你们什么事了?非要说我图什么,我就是图他人,不要扯到我主子身上,跟我主子没有任何关系。” 秦承泽笑着说:“以往沈复出来喝酒都是带着你的,我竟然不知你喜欢的是沈复?” 秀月怼道:“带着喝酒怎么了,就一定有什么吗,你从来不带清辞喝酒,你们两就清清白白了?” 秦承泽和清辞脸色双双一滞。 他两对视了一眼,秦承泽道:“这话是何意,清辞只是我府上婢女。” 秀月清晰得看到,清辞脸上明显因他这话难堪了些。 但凡是个女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恋人在别人面前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这方面,沈复比秦承泽还要强点,他从来没有否认过她。 秀月笑而不语。 现在尽管做个渣男人,来日在天牢里捧着香囊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 毕竟你要是不渣,我主子上哪儿媳妇去,谁来给他生皇子公主? 秦承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侧首对清辞小声说了句:“是因你酒量不好,才从未带你。” 清辞生硬道:“公子跟婢女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