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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气道:“哼,算那小贱种命大,山上有一头狼保护她,不过你放心,这一次她不会那么走运了,抓住了那头狼,反过来再对付她,我看她还能怎么办!” 叶芷瑶眉头微皱,“娘,那人靠谱吗?” “他可是成安最著名的驱兽人,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的,这一次,她必死无疑!” “砰!” 母女两个正说着,主房那里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接着便是破口大骂:“钱呢!钱呢!银子呢!是不是你们哪个手脚不干净的给拿走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立时哭喊声一片:“老爷冤枉啊!” “那银子呢!”叶员外怒吼着。 余氏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深呼吸了一口,鼓足了气,走向门边,“老爷可是又去赌坊了?” “是又怎样?”叶员外瞪着她,“老爷我想去就去,要你一妇道人家管?”他又耍起了横,忽然眼睛一眯,冷笑道:“钱是不是被你拿去了?我说最近这钱怎么越来越少,说,是不是被你拿去贴补娘家了?” 余氏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便将脖子一梗,尖声道:“老爷只顾自己在外耍钱,回来便来指责我,那要账的都要上家门了,人家说了,不立刻给钱就找老太太要去,你让我怎么办?要么这事咱们就去找娘评评理!” 一提老太太,叶员外顿时就有点心虚,却还嘴硬道:“我哪里输了那么多钱?” 余氏问:“那你输的钱你自己有数吗?” 叶员外便不在做声,余氏松了一口气,态度也强硬了起来,“我这里是没有钱了的,剩下的还要给芷瑶做嫁妆,你要用钱,就去找娘!”说完拉着叶芷瑶就走了。 狠狠将门关上,余氏的胸口还有些起伏,手心里以全是汗液。 感觉到母亲手心的潮湿,叶芷瑶试探着问:“娘,那些钱……” 余氏叹了一口气,“这事你不用管,那钱留着早晚也会被你爹败光!你只管做你的事……若实在不行,我这状元夫人也不错了,反正娘以后是要指望你的。” 状元夫人,叶芷瑶有些自嘲,状元夫人真的是极好的吗?可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不搏一搏,她真的不甘心。 贺景笙,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叶芷瑶默念了一句,忽然眼中变得阴沉。 “娘,我还想请你办一件事。” “何事?” 叶芷瑶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余氏的神色顿时一变:“这……” “不好办吗?”叶芷瑶问。 “好办倒是好办,可娘不明白,好歹说他现在也是你的未婚夫君,你这样……” “你就照我说的做就好了,不逼他一把怎么能测试出他的能力,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我又为何还把他当备选?娘,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吧,不然咱们娘俩什么时候能翻身啊!” “好。”余氏答应了下来。 贺景笙此时正意气风发,丝毫不知他未过门的娘子正在算计着他。 郭县令举着杯给他敬酒,“来来来,状元郎,再来一杯!这任命下来,下官还指着你关照呢!” 贺景笙有些飘飘然,“好说好说,但我家娘子的事还要请郭县令费费心。” 郭县令极为隐晦地看了许子京一眼,许子京摇了摇头,他今日到访可谓是微服私访,贺景笙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郭县令便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你这不是为难下官吗?那报名册已经交上去了,再往回追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呀,下官这脑袋可担待不起呀! 再者说了,您现在贵为状元爷,想要什么样的世家女子没有,何必单恋这一枝花呢? 那叶员外的女儿长的是不错,可也没办法和千金小姐相比吧,你这任命一下来,至少是一个从六品。 若得皇上嘉许,说不定还能指给你一个相府小姐,公主郡主也不无可能。” 说到这里郭县令就想起一事来,觉得更有说服力,便兴冲冲地道:“ 当年先帝不就把最疼爱的小公主许给了当时的武状元,现在昔日的驸马爷已官拜辅国大将军,是何等的风光啊!” 许子京刚抿了一口酒,差点没呛着,这郭县令可真会举例子,还好苏墨白今日没来,要来了,怕事要把这饭桌掀了。 贺景笙晕乎乎的,似乎被郭县令编织出的美梦给吸引住了,“那自然是好的。”忽地又改了口,“不不,我要对芷瑶负责……” 郭县令眼睛一眯,“恕下官问句不该问的,这叶员外之女与状元爷有婚约,可否发生了隐曲之事?” “怎会!”贺景笙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几分,“我读圣人书的,怎么做出如此不知礼法之事,只是酒醉宿在了闺房中,并未逾越,可终归对人家姑娘名声不好,这才下了聘书,择日完婚。” 郭县令笑嘻嘻道:“下官就是话赶话赶到这了,没别的意思,但下官之意也并非是无的放矢,状元郎可自行考虑,今日也饮的差不多了,我这就差人送你回去。” 送走了贺景笙,郭县令这才回来招待许子京,“大人刚吃的可还好?我这就命人重做一桌。” 许子京皮笑rou不笑着,“郭县令还真是财大气粗呀!这刚为状元郎准备了一桌接风宴,又能马上为我做一桌新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