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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觉得自己是犯了错误,但人可笑的自尊心不允许随便低头,他说不出抱歉,只能在送给她的书里夹上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他希望她能懂,他们也确实度过了这一场危机。只是彼此变得更没有话说,这种时候,连之前面红耳赤的争吵都成了奢侈。 云焕立志做一名好医生,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可也知道这世上尽管有很多病能治好,但有更多病会留下永久的创伤,你纵然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感情亦是如此,拔去钉子后留下的缺口,永远没有再复原的一天。 他们的关系由非你不可变成了相互将就。 所有的矛盾都蛰伏如地底下虬曲纠结的竹脉,在一声惊雷、一阵春雨的召唤下,总有拔节而起公之于众的那一天。 引燃这一切的是他借由她账号购买旅行产品时,不经意间发现的一张单程单人机票。他想送她一次毕业旅行,没有想到她先一步送她离开他。 他们之间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云焕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可原谅的背叛,她居然要用这样一种不留余地的方式羞辱他所有的付出。 云焕最后大声问:“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是吗?” 明月直直地看着他,说:“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是了。” “你以为,你以为!”云焕像个焦躁的猴子,在她的宿舍里来回打转:“从来都是你以为,你有什么都埋在心里,你倒是跟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明月说:“你想知道什么呢?” 云焕笑:“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每次看到其他人闹分手,你都笑着跟我说我们不会这样,那现在算什么?” 明月忽然红了眼眶,许久,低着头说:“可能人都是会变的吧。” 他忽然冲过来,一手卡住她纤细的脖子,带着点无望地说:“是你先变的。” 明月双手握紧他手腕,目光却飘在他耳边,咬了咬唇,道:“算是吧。” 他忽然发了疯一样地吻过来,将她按倒在床上,用力掀起了她的裙子。 他们很久都没有在一起过,身体的敏感与随时都会有人进入的刺激,让他们很快在拥抱里一起剧烈的痉挛。 事后,他坐在床边剧烈的呼吸,修长的双臂搭在膝盖上,头也无力地垂下。身上仍旧冒汗,他却一阵接着一阵打着寒颤。他说:“对不起。” 她因为他方才太过激烈的冲撞,疼得在他身后弯曲成一只虾子。她回:“没事,反正知道你来,就是想和我这样的吧。” 云焕没有再多留一句话地离开了她。 也便离开了那位陪伴他多年的董小姐。 像校园里,毕业季,每天都在上演的故事一样。 不过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分离。 董明月出国在即,云焕则暂时告别实习,回校专心应付期末的考试。他又开始过得像一个单身学生那样,自习,温书,跟舍友整夜游戏开黑。 他不用帮谁去图书馆占位,不必骑车送谁回宿舍。日子过得分外逍遥,哪怕没有人送来早饭,他也不至于饿死,反正外卖小哥会按时把餐点送到。 如此过了乐不思蜀的几周,终于有些许生厌,他被同样捂出一身霉味的舍友拉去食堂吃饭,没想到又在这儿邂逅一场艳遇。 隔壁艺术院校的美女组队来本校吃饭,个个肤白貌美,长发飘飘,五官精致得如同画报女郎,说起话来都是银铃般动听。 男生们个个为之一动,云焕被喊得看你看她,一不留神,就将餐盘里的汤洒到了迎面而来的人。他还没来得及看,旁边已经有人笑:“完了,是美女哦。” 他一瞧,确实是美女,还是不同于那些流于表面的庸脂俗粉,个子高挑,气质不凡,礼貌的一笑,细长的眉眼便灵动起来。 云焕说:“抱歉。” 美女回:“没事。” 云焕扭头便走了。 留下美女:“……” 吃饭的时候,舍友们总戳他胳膊调侃:“那个美女就在咱们对面!那个美女总是看你!那个美女好像对你有意思!” 他笑笑,神经病啊。 过了一会儿,美女果真走了回来,在他对面的空位坐下,说:“你好,同学,方便给我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四周立马哄声起。 云焕头也不抬的吃饭:“没有。” 美女说:“怎么会没有呢,大家交个朋友不行吗?” 舍友们齐刷刷挤他:“美女都亲自过来了,交一个嘛!” 云焕将他们推开:“没兴趣。” 美女说:“也许聊聊会有兴趣呀。” 舍友异口同声:“就是啊,聊聊就有兴趣啦。” 云焕筷子一扔,抽张纸巾擦了擦嘴,往盘里一扔:“这么难吃的东西,亏你们也吃得下去。我先走了,你们一会儿帮我送盘子。” 显而易见的排斥,那美女却像是置若罔闻地跟起来,一直追着云焕到食堂门口。他实在不耐烦,问:“你到底想干嘛?” 美女仍旧大大方方,伸手撩了一下长发,傍晚余晖里晃过一帘闪光的棕色:“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要个联系方式而已。” 云焕拧着眉,对这赶不走的跟屁虫道:“但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你,你就是一直跟着我走到天荒地老,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