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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总能一副处世不惊的淡定,经历过婚姻的人,对付她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实在绰绰有余。可夏尧并不是像小姑娘崇拜理想中的成熟男人一样崇拜着他,她是真的爱他,父母过世后她几乎将所有的感情依托全部转移在他身上。 人一旦知道他人过去有过什么不好的印迹,就会颠覆对其当下的印象,还会生出原来如此的感悟。譬如夏尧对展翼,分开后夏尧总会回忆过去,想到他也曾替别人在雨中撑伞,替别人画画拍照,就会觉得难怪他对着她时总能把那些事情处理得十分妥帖,原来竟是因为熟能生巧。 最近她总是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眠最多只能睡两个小时,而且两小时内都在做梦,梦里的主角全是展翼。姚漫自作主张替她请了长假,要她好好休息调养身心,这大概就是有钱的好处,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哪能因为区区一次失恋就不去工作。 姑姑给夏尧削苹果的时候,夏尧突然好奇地问姚漫:“Alice不太好说话,你是怎么跟她请的假?”姚漫正在剥橘子,溅扬的橘子水小弧度散开,她往嘴里塞进一瓣,含糊着说:“我替你请的婚假。”说完也不理当场石化的两个女人,十分香甜地边嚼橘子边感慨,“你们头儿特别激动,还说什么小看你了。还有一个叫小张的,让我转告,她祝你幸福。” 姑姑不停地拉扯姚漫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在夏尧分手的节骨眼上提幸福这么敏感的词语。姚漫自觉说得多了,讪讪地朝她笑。夏尧只觉得悲痛欲绝,头晕脑胀,世界都乱成了一锅粥。 13 天气越来越热,楼下人工湖里的水被毒辣的太阳照耀,明晃晃的叫人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她很多年没生过病了,小时候冒雨在cao场打球也没感冒过,夏明申总爱把她抱在腿上,一边给她讲故事,一边揪她的小辫子逗她玩儿。 夏明申把女儿当公主疼,夏尧徒有公主命,却不具备公主的特质。连她mama都不止一次感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坚硬,好歹也让我这个当妈的有点儿保护欲不是?”倘若真有在天之灵这一说,夏明申夫妇应该会对自家女儿的坚强感到十分庆幸,要是她真像娇滴滴的公主一样,该如何独自走完失去双亲的人生路。 液体挂到一半时,夏尧刚从空调房里醒来,木愣愣地盯着缀满粉红玫瑰的灯罩,心里竟生出不熟悉的陌生感。往年她在C城的房间,飘窗台上总摆着几样小盆栽,像她这等不太解风情的姑娘当然不会料理植物,都是她妈帮着浇水晒太阳。这样一回想,竟有点儿想回家,可是已经没有家了。 夏书瑜坐在小沙发里打瞌睡,蓦地惊醒,踩着地板轻手轻脚走到床前,抬头仔细探了一下药水瓶,刚伸手准备替她掖被子,却对上一双盛满忧伤的眼。她仍然笑着将被子掖了掖,嘴里说着:“醒啦?离饭点儿还早,要不再睡会儿?” 她平稳的呼吸悠远绵长,喉头滚动两三下,却没说出话来。夏书瑜又说:“睡不着了?要不姑姑给你拿几本杂志看看?姚漫那屋里可多你们年轻小姑娘爱看的玩意儿了。” 她仍然不出声,眼睛里却盛满了水,一颗颗像断线珠子,顺着太阳xue通通躺进密实的头发里。夏书瑜一边替她抹泪一边说:“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呀孩子。”夏尧没说话,一边流泪一边摇头。 她拍拍她的头,又摸摸她的脸:“没事儿!还有姑姑在呢,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哈。”她抽噎着点点头,不足三分钟又沉沉睡着。 双亲去世也没见她如此脆弱,倒是因为一个男人病来如山倒。 你不能说她重爱情不重亲情,这事情就好比你去菜市场卖猪rou,在手的精良五花rou莫名其妙被穷鬼抢走,你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失去,倘若追上去肯定连rou汤都没了。 于是只好竭尽全力忍着,尽管肚子很饿,可是就在你快撑不住时,上苍突然又赐予你一块上等牛rou,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自然令你感激涕零,但是还来不及细细品尝,却又猛然发现这块外表新鲜的牛rou其实只是败絮其中,和一块腐烂的槽头rou没太大分别。 这样一来,你受的便是双重打击,自然容易病来如山倒。 当姚漫把这个比喻说给陆翊明听时,陆翊明十分嫌弃地皱眉头:“你这二十年都顾着吃rou了吧?”她有下没下地戳着碗里的干煸回锅rou:“我原来以为他们的爱情会冲破世俗观念,真正上演贵公主和穷小子的爱情童话,没想到还是破灭了。” 陆翊明笑:“谁跟你说他家穷来着?”姚漫张大眼睛:“难道他家不穷?”接着又反应慢半拍地看着陆翊明问:“我jiejie的男朋友有没有钱,连我这个做meimei的都不清楚,你是从哪儿来的消息?”陆翊明咳了一声,坐直身体说:“我随便猜的。” 他可没打算把受命去S城调查展翼家底这件事告诉别人。姚漫越想越奇怪,最后抬头用十分怪异地眼神瞪陆翊明:“你不会是对我姐有意思吧?有时候老感觉你比我还了解她。”他给她倒茶,嘴里哄着:“你跟你姐感情好,我肯定要对她更好。这一招是打入敌人后方攻其不备,先把后方的人全给收买了,只剩下你就好办了,我可是跟你学的!” 姚漫将筷子一撂,又娇又恶地问:“谁是你敌人呀!”陆翊明给她夹菜:“你还知道我不是敌人啊?那前几天还提什么分手?”她埋着头,像霜打了的茄子,半天都不吭气。陆翊明叹口气,张罗着又照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