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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客气了。” 方琤微笑。 *** 走出新远集团的大楼,夏日的热浪翻涌着扑面而来。 方琤拿出手机,下了一张快车订单,然后打开微信,给闺蜜乔潇川发信息:“串串,谢了!多亏了你的消息,明晚请你吃烤串!” 乔潇川回复得飞快:“怎么样?怎么样?” 方琤:“今天一切顺利,你说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又顺手发了一张戴墨镜叼烟的表情包。 乔潇川是电视台记者,消息灵通,手中掌握来自各种渠道的最新情报。 不过,她的这位闺蜜还是资深塔罗牌爱好者。早上出门前,乔潇川非要拉着她,用塔罗牌给她占了一卦,说她今天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她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串串呀,请熟读并背诵社会义核心价值观,迷信玄学要不得。” 方琤弯了下唇。 从微信界面切换出来,十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司机接单。 的确,新远集团的总部设在城郊的新开发区,地处偏远,人烟稀少,很难打到车。 恰好这时,一辆3路交车缓缓驶入站台。 方琤果断取消了订单,快步朝交站台走去。 登上交车,车内的冷气吹散了一身的酷热。 前一站是始发站,此时车上的乘客不多。 一位短发的年轻mama带着儿子坐在前排的座位上;后排的座位上,坐着一名穿着市一中校服的中学生,他的手里提着印有“开发区医院”的塑料袋。 车上的广播正在报播一则新闻:“近日,Y.X.生化科学研究所宣布已研制出能治愈运动神经元疾病的特效药物,并即将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滴”。 方琤刷卡后,挑了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下。 就在车门将要关闭之际,一名中年男子拎着一只铁桶从前门冲了上来。 桶内盛满了液体,盖子盖不严实,几下大幅度的晃动,有液体从桶盖的缝隙间洒出,溅落到地面。 车门关闭,交车驶离站台,开始加速。 男子站定在投币箱前,神色慌张地左顾右盼。 他的脸很瘦,但身体看起来很臃肿。这大热天的,他却穿着一件厚实的羽绒外套,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司机见他半晌没有动作,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出声提醒:“先生,请投币或者刷卡。” 砰! 这句话却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男子倏地将铁桶扔到地上,从衣服里掏出一把西瓜刀,架到司机的脖子上。 呲—— 交车一个急刹,使得车内人仰马翻。 “你、你要干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司机吓得不轻。 男子吼出声:“不准乱动!你给我继续开车!” 车内忽然静了。 除了仍然在播念新闻的广播,气氛像是瞬间凝固了一般。 中学生脸色煞白地呆坐在后排。刚刚吓得失声尖叫的年轻mama骤然失声,但也没有忘记将儿子紧紧护在怀中。 方琤仍然保持着刹车瞬间紧抓着前面的椅背的动作。 她低着头,指关节捏得发白,心跳一瞬间快得没有了规律。 ……真是乌鸦嘴。没想到,乔潇川说的“血光之灾”,真的要应验了! *** “下午5时33分,春熙路发生了一起交车劫持事件。但截止发稿时,警方和嫌疑人仍在紧张对峙……” 正值盛夏,S市这座南方城市闷热得像被架在了火烤的蒸笼上。 即使已经过了最炎热的晌午,温度也没能散去,一丝风也无,空气里的潮湿感悄然无息地混进了闷热中,令人狂躁得能拧出水来。 被劫持的3路交车停在春熙路的一个十字路口,这里是S市最繁华的地段,又碰巧遇上下班的高峰时段,使得附近路段的交通造成了严重的拥堵。 许秉文驾着车,在路上疾驰。 他载着顾渊,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事发地。但刚从国道转入春熙路,却发现前方的道路早已被车流围堵得泄水不通。 许秉文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从后视镜看了副驾驶位的顾渊一眼:“老大,前面的路堵了!” 后视镜清晰地映出一双深邃的眉眼,如同覆了冰雪,衬得他侧脸的线条既冷漠又锋利,就像是无声地浸入冰水里的利刃,沉默中带着无法触及的威严和冰冷。 顾渊敛眉:“下车,我们走过去。” -- 注:文中涉及的一切背景、地区、人物、事件,纯属虚构。 第二道方程式 “好!” 许秉文点头,利索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跟着顾渊火速穿过车流跑进去。 事发地附近的各个路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方正在疏散附近的人群。 顾渊出示了证件,挑起警戒线走了进去,许秉文紧随其后。 一名警员迎了上来。 “顾队!” 警员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谈判队队长,眼中有钦佩的神色。这位从省队调下来的心理专家,顶着压力,组建了S市第一支专业的危机谈判队伍,直到目前为止,他带领的危机谈判小组已经解决了数十起冲突事件。 顾渊朝他点了点头,进入一辆指挥车中。他接过旁人递来的耳麦,边调试音量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