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角我当不了 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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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双抬起脸,“你不干是吗?” 纪遥脸色愈发难看,“穿上。” “我问你干不干?” “我让你穿上。” “我不穿,”晏双边说边去抓裤腰,“我不仅不穿,我还要接着脱。” 纪遥站在床尾,看着晏双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都除了个干净。 美丽、干净、纯洁……纪遥愿意用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去形容这具身体。 他无遮无掩地坐在床上,就像是落在叶子上的一滴露珠。 脆弱又剔透,令人为他心惊。 “你想要我,不是吗?”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睛里全是无所谓,“那就来吧。” 柔软的布料更深地嵌入了伤口,纪遥冷漠道:“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更廉价。” 晏双微笑了笑,“是吗?你常常想象我?” 纪遥轻皱起了眉,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晏双从床上站起,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床上,一步一步向站在床尾的纪遥靠近,他走得很自然,目光始终如钩子一般挂在纪遥的脸上,他走到纪遥面前,放肆地贴近。 “你总是亲我的嘴唇,”晏双抬起一只脚,脚掌搁在了纪遥的肩上,淡淡道:“难道不想试试亲亲其他地方吗?” 皮肤里透出来的香气若有似无地往纪遥的鼻腔里钻。 他伸手揽住了晏双的腰。 没有衣服的阻隔,触感柔软又光滑,掌心贴上后就像被吸住一般,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亲密感。 下一秒,晏双被推倒了。 然后,他就被迎面而来的衣服罩上了脸。 “穿上,”纪遥的声音冷若冰霜,“睡觉。” 晏双:“……” 行,纪下惠,你够狠,这笔账,他记住了! 第二天开始,纪遥人就干脆失踪了。 晏双本来想再次施展勾引大法都没地方用劲,只能委屈地在小别墅里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事看看电视打打游戏的悲惨日子。 顺带每晚烧香拜佛祈求离家出走的“好朋友”能早日归来。 大约半个月后的某个下午,晏双正在卧室外的温泉内美美泡澡,夕阳西下,远处雪山雪景正好,他趴在温泉池里望向楼下。 不远处的树林里,一辆纯黑的越野车疾驰而来,从驾驶位上下来的赫然就是失踪人口纪小遥。 消失了半个月的纪遥穿了一身墨绿色的猎装,腰间束了一根皮带,更显得肩宽腰细,他停在车旁同人说话,脸色很严肃,说着说着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仰起了脸。 晏双与他对视了。 纪遥看了他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转身进了别墅。 没一会儿,纪遥上来了。 他推开浴室的门,短靴落在地面,“泡温泉?” 晏双没给他好脸色看,也没问他这半个月去哪了,冷淡道:“废话。” 纪遥也并不生气,他摘了手套随手扔在一边,蹲下身,将手浸在了水中,片刻后将手拔出,弹了弹手指,道:“别泡太久。” “你管我。” 纪遥沉默片刻,捡了手套坐在了温泉边的椅子上。 晏双矜持地将脖子以下都埋入了温泉,“你能别坐在这儿盯着我吗?” 纪遥将手套在掌心拍了拍,淡淡道:“秦羽白在找你。” 晏双:儿子找爹有问题吗?! “魏易尘也在找你。” 晏双:狗找主人有问题吗?! 纪遥抬起眼,神情淡淡,“找你的人倒还真不少。” 晏双一脸无辜,“那我老公呢?” 纪遥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晏双,片刻后扭过脸看向了不远处的雪山。 夕阳落得很快,天色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阴沉,天空的云是压抑又浓重的灰,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当天夜里,晏双正躺在床上要睡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晏双只扫了纪遥一眼,就继续拉着被子睡觉了,这哥们每次都跟闹着玩似的,他不奉陪了。 纪遥沉默地走到窗前,伸手将窗帘拉开,兀自伫立在落地窗前。 卧室里有种别样的安宁。 纪遥静立着,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夜色中,远处雪峰轮廓变得有些模糊。 听说今晚会下雪。 黑暗中,被窝里隆起了一团。 纪遥在床边坐下,视线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他清晰地看到了晏双柔和的轮廓。 双眼定定地看着那张脸,纪遥的大脑里跳跃出了无数喜悦的火花。 手指在靠近熟睡的脸颊时又停顿在了空中。 他喜欢秦卿。 对他的喜欢是欣赏、向往与不打扰。 对晏双呢? 他憎恶他的欺骗。 他怨恨他忘记一切的若无其事。 ……却在每一个见不到他的时刻焦躁难安。 看不见的时候,不断不断地想起他。 看见的时候,莫名其妙便觉得高兴,而有时,他又会很生气,气得简直快要发疯,不得不暂时远离晏双,却又在他这样主动的分离中日思夜想。 这样矛盾的情感到底又该怎么定义? 纪遥垂些脸沉思了一会儿,视线不经意地望向窗外,呼吸忽然一滞。 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风中飘散,在黑夜中依然雪白、耀眼。 纪遥静静看了一会儿,他回过脸,却对上了晏双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晏双也正看着窗外的雪。 “下雪了……” 晏双声音轻软。 “嗯。” “好美。” 纪遥又看向窗外。 雪又疾又利,铺天盖地地压下,像是要淹没整个世界一般,纪遥回过身,目光在晏双的脸上流连了片刻,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挑起了晏双的下巴,嘴唇轻贴在晏双的唇上,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味,他低声道:“是,很美。” 第147章 窗外大雪纷飞。 窗内,气氛冰冷的两人之间却因这场雪有了一丝温度,纪遥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摩挲着晏双的脸。 晏双语气平静地问道:“这半个月你去哪了?” “处理点事情。” “你打算关我多久?” 纪遥抚摸他脸颊的动作顿住,在黑暗中俯视着晏双侧脸柔和的轮廓,沉默一会儿后才道:“一辈子。” 晏双笑了笑,“一辈子那么长,你未免把话说得太满了。” “我说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为什么?” 纪遥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抓着这个人不放? 答案若隐若现,像是隔了一层雾,浓烈又漆黑的雾,也许伸手就能揭开,也许永远也走不出去。 “不知道。”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这三个字似乎又变冷了。 晏双扭过脸,避开了纪遥的手指,脑袋往被窝里缩,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纪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晏双一直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伸手拉了拉被子,想让他出来透透气,晏双却是拽着被子不肯放手,纪遥越是拉他的被子,他就较劲似的裹得越紧。 掌心里最后一点被子也被扯走后,纪遥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掌心,掌收成拳,在膝盖轻捶了一下后起身,他刚一起身,躲在被子里的晏双就闷闷道:“你又要走了吗?” 纪遥站在床边,一言不发。 他不是故意不回答晏双,他只是在考虑。 在他沉思时,晏双掀开了被子,刚才的“拔河”让他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你想折磨死我,是不是?” 纪遥被他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眉头微锁,“胡说什么。” “这么大的房子,整栋楼就我一个活人,你别跟我提那些佣人,全他妈跟幽灵似的,神出鬼没的,就算碰了面也全都是哑巴,见到我就像见了鬼似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这半个月,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