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太子妃她要逆天在线阅读 - 第四十五章 危在旦夕

第四十五章 危在旦夕

    说着他也顾不得左肩上还插着那要人命的匕首,直接高高举起手中的刀想往下刺下来。血水顺着刺客头子的肩膀混着雨水从肩膀上流了下来,虽然已经经过了雨水的稀释,但是仍然混杂着腥味。

    盛槿紧紧咬住嘴唇,一丝血色从她苍白的嘴唇蔓延开来。她一手用匕首死死抵着刺客头子的肩膀,一手从袖子中滑落出来三个药瓶。她也顾不得研究这抖落出来的到底是什么药了,她只知道左边袖子里面装的都不是治疗的药。盛槿已经无暇再想现在正下着雨,药剂会不会顺利地发挥作用。她只能靠着前一个月的训练的本能行事,所有阴谋诡计,谋略计算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去死的……”盛槿从嘴里面挤出一句话来:“去死的应该是你们才对!”

    然后她倏地用左手把药剂的木塞子撬开,一股脑儿地往刺客头子脸上招呼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刺客头子的剑尖已经没入了盛槿的右边肩膀——这人竟睚眦必报到想要将她横劈而死!

    但是盛槿也没好到那里去,她想让这人五马分尸!

    “这是什么?!”刺客头子低呼一声,绿的黑的紫的药剂喷洒在他的脸上,他连忙闭上眼睛封闭呼吸——可是已经太迟了!

    一瞬间的事,刺客头子的脸就被腐蚀了大半,他的右眼已经看不清楚了,或者说,他的右眼已经没了!

    “毒妇!我杀了你!”刺客头子痛地大呼一声,手下更是使了狠劲儿去刺盛槿。盛槿正在思索着要怎么办才好,难道这条手臂保不住了吗?正这么想着,她忽然感到肩膀上的剑的力度放松了几许,或许……刚才的那三瓶药里有一瓶是软筋散!盛槿眯起眼睛,她想,她应该可以撑到软筋散发作的时候。

    这么想着,盛槿右手突然使力,不惜让刺客头子的刀锋扯破自己的皮rou也要拔出刺扎在刺客头子肩膀上的匕首来。“噗嗤嗤——”盛槿暗发狠劲儿,竟然从刺客头子身上剜了一块rou下来!

    “你!”刺客头子怒叫一声,冲着盛槿的方向追去。

    盛槿就地一滚,躲开了刺客的第一次出刀。此时她身上的所以已经掉下来了,浑身衣裳也在你泥巴里打了滚,泥泞不堪,到处都是泥点子。雪白的小脸上也蹭上了泥灰。雨水打落下来,盛槿身上泥水混合着血水缓缓流淌下来。

    那个刺客头子快要不行了,立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气,他每一次喘气都会喷出些血沫子,看上去痛苦极了。

    盛槿知道这场恶斗还没有结束,这个刺客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果不其然,这个刺客头子再次举起了手里的剑,他没有再走过来,或者说已经难以行走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说不定随时会在走动的过程中一命呜呼——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着这个太子妃一起去死!!

    这么想着,刺客头子猛地把手中的剑向盛槿的要害处投掷出去。

    “哐当——”

    “噗嗤——”

    刺客头子突然瞪大了仅剩的左眼,一颗浑浊的眼珠缓缓向下看去,他的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把剑——那是他自己的佩剑。

    “你……!”

    刺客头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他脸上犹带着不甘心的神色,整个人的眼睛狠狠地死死地盯着盛槿的方向,然后缓缓地、及其不甘地咽了气。

    “太子殿下?”盛槿跪坐在泥地里虚弱地唤了一声。

    明景枫黑着脸收回佩剑。

    原来那个时候是明景枫突然从书房里出来,用手中的佩剑挡住了刺客头子投掷过来的剑,并且把那一把剑甩手甩了回去,正中那个刺客头子的心脏。

    “为什么不向我求救?”明景枫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知道我就在书房里的吧?”

    雨滴打落在明景枫微微苍白的俊脸上,无声地划过他的脸庞低落到地上。

    盛槿底下头:“臣妾怎么会妄自菲薄,让太子殿下过来救一个背叛者呢?”

    明景枫上前走了两步,狠狠道:“那个布防图是假的,你交出去的那个布防图是假的!你知道这件事!”

    “臣妾已经告诉过太子殿下臣妾交出去的那张布防图是假的了,太子殿下不信而已。”盛槿淡淡道。

    明景枫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盛槿淡漠的反应把他气得不轻。不得已,他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去:“你明明知道我在书房里,为什么不向我求救?只要你向我求救,你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这么狼狈!只要你向我求救!”

    “太子殿下在书房里一直能看到外面不是吗?太子殿下知道外面的事发生,无论臣妾求不求救,结果不都是——太子殿下想救了,便救了,不想救,便不救了。臣妾的求救,说到底也没什么用吧。”

    “是太子殿下你自己想不想,不是臣妾求不求。”盛槿抬起头,一双清凌凌的黑色眼睛直直看着明景枫。

    明景枫突然不能直视那双眼睛了,他狼狈地撇开头去不再看。明景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是了,他一直站在书房里看着盛槿遇到危险,看到盛槿与刺客缠斗,看到盛槿机智的反应,看到盛槿受伤。

    可是他害怕,他害怕这又是一个局,害怕这是敌人声东击西的伎俩,害怕这是盛槿自导自演的苦rou计,害怕他一旦出去了,屋里的机密就被盗窃了去,太子党派的所有人需得为此而死伤。

    说白了,不管他想了到底多么多,想的多么周细,到头来都不过是,都不过是——

    他不信她罢了。

    “您不信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