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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抹,沈韶春当即松了口气,因她的笑声止住了腹部的疼痛之感也渐渐退却。 可面前人的意图,她却不明,观瞧男子的身后,也并没有苏玉舟的踪影。 莫不是,两人对战,苏玉舟败了?人伤了还是,死了? 不会的,苏玉舟是谁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 沈韶春暗暗摇头,但她更多的是害怕,那眼下又是个什么状况? 若是连苏玉舟都打不过,那面前这男子的实力得有多么可怕? “请问,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沈韶春哑着声音问。 男子看不出喜怒,定定瞧了她一阵后才回身走向洞府里的石桌旁。 他是坐下给自己倒茶时才搭理她,“你是说拿剑比着我的那个吗?” 沈韶春点头,见对方没看她,她又应了声,“是。” “死了。”男子回得干脆。 沈韶春只觉一道霹雳劈在自己身上,令她半天都生不出反应来。 苏玉舟死了? 他可是主角,他怎么可能死了,他就没有点主角光环吗? 但沈韶春很快镇定,仰起头勉强扯出个笑容,“阁下编瞎话哄我,也该编个像样的。” “你不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么?” 闻言,男子摸摸了手指,像是扯掉了一根指尖上的倒刺才漫不经心道:“尸体就在外头。” 沈韶春身子晃了晃,攥了攥拳头,咽尽口中唾沫她方回,“若真在外头,我这个做妻子的理当替他收尸。” 她未太挣扎便决定下榻。 人才套上鞋靴,她便双掌一撑站起身来,径直往外走。 行至与石桌平行之处,身前飞过一道白影,沈韶春顿足偏侧首。 只见她身侧的石壁上,一只白色的茶盏大半身子都嵌入石壁之中。 “我生平最讨厌两件事。”男子打整理手指仪容的大事之中抬起头来。 沈韶春立在原处,小心偏过头来与其对视。 他大概在她真诚的眼神中看到了“愿闻其详”四个字,缓慢地又再道:“一件是看人恩恩爱爱,一件么,是看人生死难离。” 这就冤枉死人了,她跟苏玉舟可跟这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她说要看人尸体,纯粹是想确认苏玉舟的生死,怎么到这人的眼里就成了生死难离了? 沈韶春很想跟他认认真真儿地辩上一辩,奈何她还想寻个活命的机会,不好轻易激怒此人。 但这人在她往前试探性踏出一步之后,却怒道:“你若敢再往前踏出一步,我便先杀你,再将你二人挫骨扬灰。” 沈韶春猛地收回脚,心说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人放了狠话,沈韶春也不敢再轻易造次。 但是人发话叫她去石桌旁,她又有点担心,毕竟上次中不停发笑的毒还是什么的术法,她就是离着这人太近了。 灵机一动,她朝石壁移动步子,做出副要替人将茶盏从墙里抠出来的样子。 可这运气吧从来都不是在她这边的。 沈韶春一手抠茶盏,一手在暗暗聚灵力。 灵力还在从丹田处往上走,她另一只手上就是一动。 吓得她一抖,刚走到心口处的灵力又往下落了落。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茶盏看着嵌得这么深,她没使多少力气竟然就给抠了下来。 男子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除了笑,也不做多的反应。 “你这洞府的石头挺特别哈,请允许我再多看两眼。”没有节骨眼儿,沈韶春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 见人也不说话,她便回身摸了摸洞府石壁,当真做出一副好学宝宝正在研究的样子。 她微微侧着身子,背对着人家,未能瞧见对方因为她这句托词,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厉之色。 很快,沈韶春便一阵懊恼。 她这炮灰女配的命,还真不是盖的。 她就随意捡了个位置,随便摸了摸拍了拍,那石壁上竟然就弹出了个A4纸宽的石屉来。 好死不死,她下意识扭头看了眼那石屉,见到里放着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个小碗里养着一株五星形的尖叶草。 藏的这么好,怕不是人家的什么秘密。 沈韶春“咔咔”扭动脖子,回看石桌边的男子。 男子的脸子已然拉得老长,如此明显的不高兴,甚至,人还表演了一个徒手碎杯给她看,看来是真将人惹毛了。 做都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沈韶春眼疾手快,瞬间探手取了那养草的碗,眼角余光瞥见人袭上跟前来,她端着碗朝石壁一砸,像掐住人的脖子一样掐住那棵小草的五星形尖叶正下方的根部。 她这一掐,男子果然不动了,还一副被人扼住咽喉的模样,仰着脖子,虚着眼睛看着她。 沈韶春生出某种猜测。 她轻轻移动那棵小草,用另一只手摆动草头,左偏右偏,然后男子的头也不出她所料地,随着左偏右偏。 呵,她就说他怎么浑身冒绿光,原来本体竟是棵小草。 稍微没这么紧张的沈韶春打趣一句,“你这小草绿油油的,养得还挺好哈。” “你是怎么知道的?”男子哑着声音问。 沈韶春微微偏头,虽不知道对方这话指的是什么,但她装也要装作自己聪明的样子,回他:“书上看的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