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魔君你可要点脸吧在线阅读 - 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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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走么,万一见天苏玉舟就回来了,她可还有机会跑得掉?

    这么纠结着,杪夏已经进门来准备伺候她歇下。

    “杪夏,魔修成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习俗,比如那种特别的,让人听了久久忘不掉的那种。”

    “姑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就,随便问问嘛。”

    杪夏定定看她一眼,然后笑起来,“习俗么,现在似乎也没甚特别的。不过好早之前就……”

    “就如何?”

    沈韶春扯了杪夏一把。

    “我也是听说的,说是老早以前,曾有魔修将自己成婚对象的修为和精血都吞吸了干净。”

    “……”

    “不过也是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吹灯了,姑娘早些歇息吧。”

    “……嗯。”

    不能再留了。

    漆黑里沈韶春盯着帐顶攥着被子想。

    苏玉舟突然要同她成亲,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虽然她修为很浅,可谁知道是不是别的意图。

    沈韶春咬着唇替自己三鼓了下劲儿,赶紧猛地坐起身来。

    她按照白天采好的路线,一路摸进东苑。

    东苑苏槐序和苏夷则住所之间有一堵比旁的稍微矮小一些的墙,沈韶春趁黑躲进角落,等待守卫巡逻过去。

    等到一切恢复静寂,月黑风高的,四下还有“咕咕咕”的鹰叫声,沈韶春缩着身子搭了几块大石踩着往外翻。

    一颗吊着的心即使在她落地之后,仍是悬着的。

    沈韶春想踩着棉花似的回身要走,忽然一道白光一闪,她肩上多出了一柄利剑。

    第19章

    “别动,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好好,姑娘你别激动,我一定不动。”

    沈韶春边安抚着拿剑之人边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人。

    她是先看到的剑柄。

    这剑柄上有隐约可见的光,光里又若隐若现有枝蜿蜒的桃花。

    银色的枝,粉白的花,煞是好看。

    这是蔓桃枝,她回忆小说里的内容,记起这是本文女主方画桡的剑。

    那么举剑挟持她的为何人,可不问而知了。

    想必方画桡在苏园之外蛰伏有些日子了吧,不然怎么苏玉舟带着二苏一走,她便靠近了苏园。

    几月前,她与温行简成亲时还是个病弱不堪的样子。

    如今说话气沉丹田,强劲有力,看来,她的修为提升所受雷劫的伤已经好全乎了。

    思索间。

    “跟我走。”

    方画桡朝她脖颈的方向移动剑刃,沈韶春打了个尿噤,同时冷冰冰道。

    沈韶春立即举起手,“好好,走走。”并十分配合的移动脚步。

    她岂能不怕,这可是高手榜上的第三大高手,剑术了得,还医毒蛊三通。

    这几样里她最怕的,还是方画桡给她喂个蛊虫,到时要做什么,还不是她方画桡一个命令的事儿。

    沈韶春想弄出点动静让园子里的守卫听见,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

    可惜,方画桡并未给她机会,在她犹豫之时已经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之上。、她终是两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识。

    沈韶春再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缚住了手脚,堵住口,蒙住眼。

    不知正被带往何处。

    但她心下知道定然离着苏园很远。

    因眼下她只觉自己是被扔在一飞行法器上,感觉同在苏玉舟的飞行船上的平稳不同,很是颠簸。

    她几次身子不稳,来回滚了两滚,似是飞得太快太赶的缘故。

    就这一路,沈韶春才得空想想在苏园的这段时日。

    她对苏园一直是矛盾的。

    一阵想走,一阵想留,一阵又处心积虑要跑,最后倒是真的离开了,可却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

    她心中别提多么惶惑难安了。

    大概临近中午,这颠簸才彻底停下。

    她又被人像扔个死狗一样,粗鲁地扔在了某处。

    这时间是沈韶春从自己肚子饿得起了胃酸推断而来,她每次不吃早餐,临近中午胃部就会出现寡寡地烧灼感。

    而她身处之地,沈韶春鼻子嗅了嗅,有旧木头腐朽的潮湿气味,应该是某处的柴房。

    前途难料,生死未卜。

    唉声叹气了一阵,沈韶春暂时收了收心中忐忑,静下心来,她便催动槐月教给她的引灵咒。

    这引灵咒魔修之间会有点牵绊,若是离得不太远,会有所感应。

    希望渺茫,但总归要试一试。

    不过,她射出的引灵咒,最终果真如同沉进大海中的石头,毫无半点回应。

    沈韶春心内一阵绝望。

    饿得头晕身子重,嘴里也咳得像个刚从沙漠出来的人。

    沈韶春满脑子都是鸡腿烤rou串串,或者大面积蓝幽幽的水潭,让人想扎个猛子进去喝他个够。

    她这儿画饼充饥着还算不上特别难受,真正难受的是,不知从哪儿飘来阵阵rou香,直往她鼻子里钻,弄得她口水都咽干了,五脏庙也唱起了歌。

    但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这帮人并未对她动粗。

    顶多只是边嚼着东西边隔着门骂她两句“妖女”。

    如是折磨着,她被人推着攘着又换了个去处。

    待推攘变成一股压在她肩头的强力迫使她原地跪下,她眼上蒙着的布才总算被人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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