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过犹不及在线阅读 - 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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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们什么都没做。

    突然,沈则麟听到里头传来模糊的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沈则鸣不太正常的呻吟声。

    一瞬间他浑身血液都冻住,他可以想象到他们在做什么。

    沈则麟疯了一样循着救命卡的指示图冲出去找人。

    出口那儿的小房子里有几个同样穿密室同款主题制服的工作人员,几个人正悠闲地围着小桌嗑瓜子,瞅见面色煞白、焦急无措的沈则麟,不由愣了下,随即立刻起身走过去询问情况。

    沈则麟气都没喘匀就拽着其中一个看上去像主管的男青年往小房子里走,小房子中间有一道隔板,里头其实是监控室。

    “小兄弟,出什么事儿了?”男青年一边跟他走一边着急道,“你拽我进去干什么啊?哎哎哎,里面不能进!”

    话音未落,沈则麟已经把他拽进了监控室。

    “A区B栋张家大宅二楼尽头走廊,最右边白色雕花房间的监控。”沈则麟黑着脸,眼睛在一个个黑白显示屏上梭巡,“给我看!立刻!马上!”

    男青年先是懵了几秒,回过味来,面色不虞地盯着沈则麟左右看了看,冷哼道:“什么意思啊?哥几个是你的仆人?能好好说话不?再说什么叫给你看,我们的监控画面一律不允许外人查看。”

    闻言,沈则麟冷冷瞥他一眼,下一秒,竟然猛地推开男青年和坐在监控主位上的大叔,自己上手cao作。

    “哎哎!你特么想干什么?”男青年见状立刻扑上去按人,又冲大叔去喊:“快去叫保卫!”

    沈则麟不知道哪根神经没搭对,噌地起身,阴沉着脸,对准青年的鼻子就是一拳。

    青年一愣,想都没想就挥起拳头打回去。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方域来的时候,打架已经停止,监控室外头的小房间挤满了人,沈则麟被制服按在角落,一脸不忿,眼睛仍然死死盯着监控屏。

    方域也很懵,他在密室里绕了一圈,没找到沈则麟他们不说,还被吓了个半死,好不容易跟着另几个同行的小jiejie马上通关成功了,又被工作人员通知说沈则麟跟人打架闹事,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把眼前的场面和路上工作人员的描述一结合,方域忍不住心里骂娘,面上却是一副点头哈腰的赔罪模样,“各位大哥,我同学他脑子有病,不懂事,我代他向你们赔罪,消消气啊消消气。”

    男青年眼角青了一块,冷哼一声,对方域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碍于经理在场,什么都没说。

    “哥们儿,你这朋友一上来就抓着我们工作人员要看监控,也不说什么原因,直接就冲上去抢。”经理表情还算平和,但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自家员工,“还把我们员工给打了一顿。”

    方域瞟一眼沈则麟,见他还是没什么悔改之意,叹口气,只得继续给对方赔不是,最后好说歹说才没闹到警察局,答应赔偿医药费和监控室的一部分损失费用,这事总算了结。

    方域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拖着沈则麟出来,问他怎么回事。

    起先沈则麟没说话,片刻后,语气很怪地对方域说:“祁景琛和沈则鸣一起进房间,反锁了门。”

    “?”方域一头雾水,“锁就锁呗,可能是害怕NPC进去?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则麟看他一眼,“沈则鸣是祁景琛的前男友。”

    听到这话,方域嘴巴立刻弯成O型,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想——”沈则麟继续说,“他们是不是在里面做什么,所以我想看监控。”

    这时候方域终于回过神来,看向沈则麟的眼神很是不满:“不是,你看监控就看监控,打人干什么?弄这么一出监控没看着还得赔钱,傻不傻啊你。”

    沈则麟没说话。

    过了会儿,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方域:“方域,你能不能再进去看一看?就算我哥和祁景琛没在里面做什么,可是这都快两个小时了,他们还没出来,你不担心吗?”

    方域瞪他一眼,骂他没脑子,最后还是认命地去了。

    十分钟后,方域一脸沮丧地回来告诉沈则麟:“那个房间的监控坏了很长时间了,他们经理说因为那里不设关卡,几乎没有顾客会进去,也没有安排NPC在里面吓人,就一直没修。”

    方域说完,没有得到回应,奇怪地扭头去看,却见沈则麟脸色阴沉可怖,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

    他顺着沈则麟的视线看去,只见大约三十米远的地方,只穿一件衬衫的祁景琛怀里抱着被大衣盖住的沈则鸣,往地下车库走去。

    偶然的一个角度,方域远远地瞥见祁景琛的后颈处,有几枚颜色很深,有些暧昧的,很像吻痕的东西。

    “卧槽!”他掩唇惊呼,下意识低头看沈则麟。

    显然,沈则麟也看见了那几枚吻痕,他的神情让方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不过没等他说什么,沈则麟就自言自语似的说:“不能再等了。”

    。沈则鸣一路埋在祁景琛怀里,直到挨上副驾驶的位置,他霍地收回挂在祁景琛脖子上的手,掀起大衣蒙住脸。

    实在太过了。

    他们从桌上滚到地上,蜡烛灭了,桌布滑在一角,窗帘扯下来,长衫揉成一团,又滚到墙角的壁炉前,在厚厚的地毯上留下许多不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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