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男主提前黑化了在线阅读 -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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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过来了?”

    祝仪有些意外。

    谢延兴瞧了眼与祝仪并驾齐驱的谢年舟,难得没有见面便拔刀,不动声色驱马一横,挡着谢年舟的路迫使谢年舟走在祝仪身后,好挪出地方让他与祝仪走在一起。

    “我去庄子找你,下人说你没在庄子,我想着你来了乱葬岗,便在这里等你。”

    手里做着排挤谢年舟的活儿,但谢延兴话里一点不排挤,言辞间颇有祝仪误解他的意思,“我知道,你对我误解良多,觉得我心狠手辣,残害手足,听到谢府抬出一具尸体,便以为是我害了年舟,但是祝仪,我与年舟同出陈郡谢家,是血脉至亲,兄弟之间虽有些摩擦,但若是叫我去害年舟,我却是做不到的。”

    祝仪:“......”

    大兄弟,你倒也不必如此白莲,我巴不得你搞死谢年舟。

    祝仪有些无语,但也觉得谢延兴在自己面前装兄友弟恭很正常,前几日谢延兴与谢年舟闹得太难看,被她阿爹警告了,谢延兴再怎么不济,世家子弟最基本的修养还是有的,可不就捏着鼻子在她面前上演兄弟情深吗?

    只是演技有些辣眼睛,被她一眼便看穿了而已。

    “你跟谢年舟的事是你们谢家私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描补,世家大族的事情,我见得多了。”

    祝仪手一指,“好了,人我找到了,你把他带回去吧。”

    ——赶紧领回家继续内斗吧,再搞不死他,我就要放大招了!

    祝仪的话一点不袒护谢年舟,甚至话里话外颇有谢年舟任谢延兴处置,她绝不插手的意思,可这番话落在众人耳朵里,众人便理解出另外一个意思——一笔写不出两个谢,祝仪贸然插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若再偏袒谢年舟斥责谢延兴,那便是火上浇油,还不如现在把自己摘出去,谢延兴便少了一个针对谢年舟的借口,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对谢年舟好。

    更何况,最后一句话还隐隐有着威胁味道,人我给你找到了,若再出问题,那就是你的问题。

    谢延兴咬了一下后槽牙,“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年舟的。”

    话罢他刻意放慢马速,与谢年舟并肩而行,于外人看来,他似乎是在关心谢年舟,他笑着贴近谢年舟,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谢年舟,祝仪救你,是她生性善良。”

    “莫说是她的马车伤了人,纵然是伤了阿猫阿狗,以她之善良,也会带回庄子叫人好生看护。”

    “她待你的好,只因瞧着你可怜罢了。”

    “可若她知晓你做的那些事,你猜,她还不会待你好?”

    “谢年舟,你真以为自己披了张人皮便是人了?”

    谢年舟凤目轻眯,眸光骤冷。

    作者有话要说:

    谢年舟:谢邀,反派一般死于话多

    谢延兴:???

    上一章男主人设有点OOC,小修了一下~

    作者君有点强迫症,会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文,哪里有BUG修哪里~

    当然,也欢迎小可爱提BUG呀,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但是提BUG的时候温柔一点,不要骂我,更不要喷我QAQ

    我很温柔的,你们也要温柔一点QAQ

    第14章 (修)

    东方亮起鱼肚白,启明星躲入云层,层层云雾中,泻出一丝霞光,徐徐落在少女身上。

    少女未做女装打扮,而是穿了一身亲卫衣服,猩红色的衣袖,湛冷的银甲,极致的热烈与极致的冷冽糅合在一起,如一只撕开混沌的手,裹挟着清晨的霞光,强势挤入谢年舟眼眸。

    “有些人生来便是见不得光的,是下水沟里的老鼠。”

    耳畔谢延兴的声音仍在继续,“谢年舟,蝼蚁便该有蝼蚁的自觉。”

    杀意自谢年舟眼底一闪即逝。

    攥着马缰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又恢复往日的漠然,看也不看谢延兴,冷声打断他的话,“老头子交给你的任务做得如何了?”

    谢延兴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嚣张气焰散了大半,“哼,完不成又如何?我可是祖父的嫡孙,血脉至亲,你以为他会拿对你们的那些手段来对我?”

    “血脉至亲?”

    谢年舟嗤笑,与谢延兴拉开距离。

    “但愿如此。”

    微凉晨风中,飘来谢年舟的嘲讽。

    嘲讽满满的话落在谢延兴耳朵里,谢延兴生了一肚子火,却一番常态没有追上去与谢年舟理论,因为他知道,谢年舟说的都是真的。

    年前兄长带队去朔方,任务失败,所行人员无一生还,阿娘哭得几乎昏死,阿爹亦是悲伤难以自制,他拿着信件去给祖父报丧,祖父一滴泪未落,听他说完话,看也未看信件,便把信件丢在火炉里烧了。

    “无用之人。”

    祖父一脸平静。

    仿佛死的人不是他的嫡长孙,而是一个陌路人。

    “延兴,你莫学你兄长,做无用之人。”

    祖父淡淡对他道。

    去岁很冷,府上早早烧起了地龙,祖父上了年纪,畏冷,书房除去地龙外,还烧着火炉子,整个房间暖烘烘,像是春天一样。

    他立在这样的房间,却如同置身冰窖,最后他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颤着身子走出祖父的书房。

    陈郡谢崧,一个连嫡长孙都不在意的人,又怎会在意嫡次孙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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