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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赶紧出来,把浴桶里的水放掉,这里连着热水,他把水放好就看不出来了。 外间水哗啦啦流着,顾宁舒抬头看了看,又把视线收回来。 不一会儿,韩嬷嬷弓着身进来,弯腰在顾宁舒耳边说了两句话,然后试探着问,世子妃,不然您进去说一声。 顾宁舒啪把书合上,浑身都透着不自在,这怎么洗都是洗,不用说的,嬷嬷你先出去吧。 韩嬷嬷还想再说,顾宁舒赶紧道,你看这都洗上了,我再进去说不是那什么吗谁知道景明放个水都能放错,顾宁舒摇摇头,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说的。 那个桶才多大,韩嬷嬷还不是怕秦御把桶给弄坏,那可是精挑细选的梨花木 顾宁舒见她还想劝,立马道,世子肯定能看出来的,嬷嬷你就放心吧! 秦御脸憋地通红,他不仅没看出来,还用了好一会儿。 外面说着话,秦御不能出声,又不能停住,他又怕顾宁舒真的过来问,把水放好之后匆忙地擦了擦,大概真是越忙越乱,挂在屏风上的衣服被秦御碰了一下就全滑下去了。 地上全是水,衣服被糟践地不成样子,秦御蹲在地上,澡也没洗好,衣服还全湿了,秦御嘴巴张了张,又把话咽了下去,他不能叫顾宁舒进来。 这个场景他梦见过,梦里旖旎非常,衣服被他弄湿了,他叫顾宁舒进来,到底是还留着一点慈父之心,他怕伤到孩子,所以没有做到最后。 他不能叫顾宁舒进来,绝对不行。 顾宁舒怀疑秦御是不是自己砍柴烧水去了,怎么这么慢。她走到屏风后面,疑惑地瞧了两眼,长风? 秦御应了一声,怎么了? 这话应该是她问吧,我见你好半天不出来,就过来问问。 秦御觉得他可能出不去了,脏的衣服不想穿,这么出去又不行,只能等着晚上顾宁舒睡着了他在偷偷出来,无事等等也无妨,这么多天都等过来,还差这点时间吗。 顾宁舒嗯了一声,刚要走就听秦御说,舒儿,我衣服脏了刚掉地上了。 衣服脏了还不好说,再拿一件不就好了,你等一会儿,我去帮你拿。 秦御点点头,这不是他让拿的。 顾宁舒拿了衣服,给挂到屏风上,衣服我给放这儿了,你快点出来。 秦御眼睁睁看着衣服被挂到屏风上,然后屏风上映出来的影子慢慢变淡,秦御不经思考就喊了一声,舒儿 怎么了,顾宁舒停下。 没什么,先传饭吧,秦御把衣服换上,他做梦的时候也没想到还有屏风啊。 这回正好到了饭点,顾宁舒用了不少,秦御在边关待了一遭,难得又把吃饭的习惯养回来,顾宁舒吃一口他就吃一口。 韩嬷嬷站在一旁,世子妃,表姑娘说今日想去辞行。 她要走?琼州那么远她的身体受的住吗?顾宁舒倒也不意外,只是徐瑶光的身体她实在是担心。 那便让齐周给她看看,路上多派些人照顾,她这些日子经历这么多,心里难免郁结,顺着她些。秦御道,她既然要走我们也不能总留着,不然回雁堂那里也说不过去。 秦御说的也是实话,徐瑶光过来探望徐秀容,却一直住在栖闲堂,秦御不在还好,若是在了那成什么了。 给表姑娘准备些礼物,顾宁舒看了看韩嬷嬷又看了看秦御,那怀孕的事儿现在要告诉那边吗? 其实越早说越好,因为越到后面越瞒不住,若真今日说,也不知回雁堂寂心轩的灯要亮到几时。 那就今日说,王妃慈爱,定会为我们高兴的。秦御握住顾宁舒的手。 回雁堂,徐秀容正在用饭,她口味惯常清淡,一桌子的菜都是青绿色,徐秀容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把筷子放下了,绛珠又给布了几道菜,王妃再多用些,这几日您都没吃多少。 不用了,让人撤下去吧,徐秀容看着那些菜就厌烦,只是这么多年吃过来了,别的她也吃不下。 绛珠带人把饭菜撤下去,又端了壶浓茶进来,王妃,您该好好休息才是,靠着浓茶提神最伤身体。 徐秀容倒了一杯,放凉以后一口喝下,苦涩的味道弥漫在舌尖,她这几日休息比以往还要好些,徐家来了信,也没多怪罪,感谢了王/府和齐大夫,更没提接徐瑶光回去的事儿,只说让在这边养病,养好了再回去不迟。 可吃了那东西,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养好,信里虽然没怪罪,可心里不知道怎么称罪她这个姑母。 一想这个徐秀容就止不住烦躁,若是人没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些。 徐秀容心里纳闷,吃了那东西跟吞了金子一样,齐周的医术真的那么高超,能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绛珠磨蹭着进来,徐秀容倚在榻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王妃 绛珠等了一会儿,徐秀容没说话,她以为徐秀容已经睡着了,便要退出去。 怎么了? 绛珠脚步停下,世子回来了,按着以前,下午会来这儿拜见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