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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因为刚才的揣测而有些羞惭,忙附和道:“柟姐儿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太妃娘娘肯照拂,她的将来必定差不了,母亲也别太忧心了,还得多注意着自己的身子。” 老夫人摇了摇头:“大福气是不敢想,只盼着顺顺利利过了这一关才好。” 突然语气又一转,看着大夫人的眼睛道,“只是我听说太后娘娘好像有些等不及了,似乎起了现在就把袁家的姑娘赐给三皇子殿下的念头。你也要让仪姐儿拿点主意才好。” 郭氏听了脸上一白,心里又惊又痛又怒。这个太后,是等不及她的仪姐儿死了呢。三皇子是当今皇后唯一的嫡子,虽然还未立太子,大家却都觉得这肯定是早晚的事。 当年,袁太后就想将袁家的大小姐嫁给三皇子为三皇子正妃,可惜三皇子自己看中了常在太妃娘娘宫中小住的敏仪,求了皇上和太妃,聘了敏仪为正妃。后来敏仪生产后身体不好,袁太后就又打着三皇子继妃的心思,但是敏仪虽然病着,却一直没死。可现在袁家最小的姑娘年龄都已经等不及了,难道是想直接赐做侧妃了? “那陛下和皇后娘娘呢?”郭氏忍不住问道。 老夫人冷哼道:“不过是个侧妃,陛下看不上袁家,但面儿上总要过得去,怎么会为个侧妃驳了太后娘娘的意思。至于皇后娘娘,就更不会了。” 看着郭氏满腹心思的离开,老夫人心里委实有点不悦,大儿媳的确精明能干,可就是性子太刚强了些,在敏仪的事情上也太过感情用事。自己不过是把柟姐儿才送去了宫里,这就都防上了。实不知,真正该防的是外面那些人,多少人都在盯着三皇子妃和侧妃的位置呢。 说实话,她未尝没动过将柟姐儿许给三皇子作侧妃的心思,柟姐儿心性不差,一来可以帮衬着仪姐儿,总强过袁家的姑娘,二来也可以解了柟姐儿的危机。不过,看郭氏的样子,恐怕还没有想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事就先只能这样了。只是,仪姐儿那边却未必等得了了。 过了两日,安槿的疹子果然慢慢好了,老太医还另外给她开了个单子,让她一直服着,说是调理着身子,也驱驱寒气,以后便不容易风邪入侵,再犯疹子。安槿高高兴兴的让丫环收好了,这个还是很有用的。 病好得差不多了,安槿就思索着跟老夫人开口,提出回忠毅侯府。在这国公府,她实在闷得慌,为了个疹子,都防她防得紧,她还是有那个眼力劲约束着自己就窝在院子里,可日子过得实在有点没滋味,偶尔逗逗赵承奕吧,最后也不知道是谁逗谁,别到最后把自己给陪出去了。有着一颗不知道是玻璃心还是黑石心的十一岁的少年也是不好惹的。 这日安槿正准备去寻老夫人,就听到小丫环的传唤,说她父亲阮二老爷过来了,说是特意过来接她回侯府的,让安槿先吩咐了丫环婆子收拾东西,就过去大厅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了,大家赞赞我给我点鼓励吧 或者去我的窝里转转 ☆、第19章 再相见 安槿和自己的父亲接触并不多,父亲经常长时间出去游玩,在家的时候也只有偶尔给祖母和母亲请安时才会遇上并说上几句有礼有节的话。她听到自己父亲竟然亲自来顺国公府接自己还是蛮惊讶的。 大舅舅和二舅舅去了衙门办公,老国公爷约了友人去了前朝皇庄小住,所以在大厅接待父亲,和父亲说话的还是外祖母赵老夫人。 安槿掀开门帘从侧厅进入大厅的时候,就听见父亲温煦的声音在跟外祖母说着碧湖夏景,外祖母含笑倾听,气氛竟是意外的融洽。 听到安槿进来,只见厅中坐在右侧的青衫锦衣男子转过头来,他年约三十几许,面白无须,面容俊秀儒雅,眼神温和淡然,笑的时候分外和煦温柔。男子一见到安槿,不待她走近,便远远将目光在安槿的脸上先是查看了一番,似乎因为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很是松了口气,笑得越发温和。 安槿上前先给外祖母行了一礼,这才对男子屈身行礼唤道:“父亲。”这个青衫男子正是安槿的父亲阮家二老爷阮恒智。 阮二老爷笑着点头,又近看了安槿一会儿,见安槿面上只剩下了一些粉色的小红印,已经不是很明显,高兴之色更显,转而对赵老夫人感激道:“柟姐儿和槿姐儿都让岳母大人费心了。” 赵老夫人摇头,唤来安槿上前,握着她的手对女婿阮二老爷温声道:“也是我没照顾好槿姐儿,让她屡次遭罪,真是可怜了这个孩子。回去可得好好给她保养,不要落下病根儿了。唉,也是你说,亲家母和曦儿都挂念槿姐儿挂念的紧,要不然,怎么也要槿姐儿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全养好了才行。” 阮二老爷忙称是,又道:“夫人听说槿姐儿出了疹子,前几日便恨不得要冲过来,奈何家里的事情实在脱不开身,才让小婿过来看看槿姐儿,说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带着槿姐儿回去,安安她的心。” 几人正说着话,外院的管事突然通传,道是岭南王世子过来拜见国公夫人并探望阮家七小姐。安槿还在想,这岭南王世子是谁,竟然特意提出是来探望自己的?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号人啊。外祖母赵老夫人已经非常高兴的起身,连着叫人请进来。 安槿目瞪口呆的看着来的人,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受到了无比的冲击。这,这,这不就是那个把自己踢到水里的变态神经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