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灭世大魔王的心尖宠在线阅读 - 第57章

第57章

    赤鸢双手叠在胸前,恭敬地询问:“神女,您对谢无佞那大魔头……怎么看?”

    灵霄说:“谢无佞马上就要攻上来了,是不是。”

    其实这么多天了,尽管灵霄被困在这一方池中出不去,但凭着她偶尔从守卫口中听来的只言片语,和外面杀伐连天的动静,也能猜到大概了。

    赤鸢脸色发白,但仍旧保持微笑:“是啊,霁风受伤了,南天门那边已经守不了几日了。谢无佞攻上天宫,是迟早的事了。”

    “神女,您从现世,就一直在谢无佞眉心里,你与他朝夕相处了那么些时日,定然对他有常人不及的了解。您可知,他有什么软肋吗?”

    赤鸢不愧是专门搞事的女配。

    在所有人都心情绝望阴云笼罩的时候,她居然能第一个想到来找灵霄求助。

    身份上来说,灵霄本就是神族用来禁缚魔头谢无佞的,相当于他天生的克星。

    赤鸢觉得,灵霄一定有办法!

    “若是能找到谢无佞的软肋,我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软肋吗。

    灵霄想了想。

    谢无佞这人,天不怕地不怕,他连死都不怕,能什么软肋呢。

    而且,就算灵霄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啊。

    赤鸢是凭什么觉得,她会帮他们天界去对付谢无佞呢。

    她又不是真的纯灵神女。

    赤鸢有些迫切:“神女,您仔细想想,谢无佞就真的没什么不为人知的软肋和弱点吗?只要我们找到了他的软肋,就能想办法制服他了!您是纯灵神女,您一定知道的!”

    灵霄:“……”“我不知道。”

    赤鸢大失所望,她踉跄两步靠在柱子上,喃喃道:“难道这次……真的就没什么办法了吗?”

    灵霄说:“霁风受伤了,那东焱帝君呢?”

    “您是说天君吗。”赤鸢顿了顿,挥退几名仙婢,等亭阁中只有她一人了,才诮声道:“这事除了凰族,整个天界没有人知道。……当年,天君在魔渊与冥苍一战,留下了很重的伤,还是我父王献出凰族秘宝,才调养好的。”

    竟然还有这事?

    灵霄都不知道呢。

    原著里根本没提过。

    灵霄起了好奇心:“所以,东焱天君这么多年来,其实一直有暗伤在身?就算他出手,也不一定对付得了谢无佞。”

    以谢无佞今时今日的修为功力,只会比他当年那混账老爹冥苍更强。

    对付起来,自然也更棘手。

    赤鸢点头,正因为她知道这个内幕,所以她比天宫任何人都担心诸神大阵被攻破。

    谁都知道谢无佞是个嗜杀成狂的疯子。

    他一旦攻破了天门大阵,会做出什么,没人敢想。

    到时候,别说她的储妃之位了,就是性命也难保。

    命都保不住了,就别谈其他的了。

    赤鸢算计归算计,但在关键事情上还是拎得清的,她知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击退魔军。

    至于她和霁风还有青璇三人的纠葛,都得排到后面再说。

    灵霄想了一会儿,对赤鸢道:“我不知道谢无佞有什么软肋。不过你若是助我尽快化形,或许我可以劝一劝他,让他不要大开杀戒。”

    在灵霄看来,天界或许是有一群很让人讨厌的老家伙,但是其他小兵小婢是无辜的,也不过是一群不得不听从上司命令的打工人而已,没必要为难他们。

    赤鸢听了,登时就在心里‘咯噔’一下。

    她面露古怪地盯着瑶池仙台里的灵霄——虽然她只能看见一团白雾。

    或许灵霄自己没有意识到她这句话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但在赤鸢听来,简直不亚于天降梵音。

    神女居然说,她能劝得住大魔头谢无佞?!

    这是什么概念,就好比她说让霁风和她生个孩子,霁风马上就来和她同房了!!

    灵霄发现赤鸢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奇怪,问她:“这几日,你送来的昆仑仙露,没有再动手脚吧?”

    赤鸢眼神躲闪了下,堆着恭维的笑:“我哪儿敢呢。”

    她说谎了。

    前几日,被灵霄点破她心事后,便心生扭曲怀恨在心,后头几天故意将采集回来的仙露给替换成了普通露水,假装每天来倒进瑶池里。

    她表面阴奉阳违,谁也不知道她悄悄做了什么。

    只要没有昆仑仙露的滋养,到时候上古纯灵还是化不出人形,青璇还是会因为得不到玲珑血而死。

    只要拖上一拖,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赤鸢觉得完美。

    可她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谢无佞那么快就要攻破诸神大阵了。

    这下玩完了。

    现在大家都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要死大家都得一起死了。

    想到被她前些天倒掉的那些仙露,赤鸢脸色发僵。

    就在她和灵霄说完话的同一时刻。

    摇摇欲坠的南天宫门发出轰然一声巨响,白色透明的结界裂开缝隙。

    谢无佞一身戾气攻破天门大阵,如修罗降临,从大阵上方俯冲而下,将整个天宫焚成一片火海。

    哀嚎惨叫声中。

    他的一双碧瞳,在漫天血光中映得血红。

    他一路走,血迹一路从他身上被浸得湿淋淋的黑袍上淌下来,拖拽成一条血河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