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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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权力之争上,哪里会愿意轻易的让步,将诸多利益好处拱手让人? 倘若考虑得深远一些,的确是要连同将来这些事一并深想。 找上睿王府……即使吕月清一腔诚心,但定不单单与皇后娘娘所为有关,更重要的是在王爷罢。 皇帝陛下与王爷之间的事,若吕家分毫不知,认为若铲除陈长敬后,皇长孙登基,皇帝陛下会下旨命王爷辅政亦说得通。联合王爷,抗衡徐家,希望颇大——这又大约主要在于王爷前些日子对皇后娘娘的不留情面,整个大齐找不出第二个来。 “王爷要帮太子妃?” 苏湉托腮复暗自想得片刻,出声问。 陈行舟已看完吕月清那一封信。 他将信搁下,抬眼看苏湉,淡淡一笑说:“帮。” “哦……” 苏湉只觉得事情更加复杂,又瞥一眼那封信,“太子妃在信上说了什么?” 陈行舟却凝眸,沉默几息时间,忽而道:“皇长孙或有问题。” 苏湉微怔,不解:“有问题?” “暂不清楚。” 陈行舟手指轻叩榻桌,“太子体弱,一直用汤药养着身子,他的孩子若不如旁的孩子康健,也不稀奇。” 苏湉有些诧异:“竟瞒得那样严实吗?” 皇长孙的出生,那么多人经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狸猫换太子的故事,王妃这般爱听戏之人,难道不曾听过么?”陈行舟手指轻点苏湉额头,笑,“虽说话本里的故事未必为真,但比起这个,瞒下一个婴孩身体有恙算得了什么?何况,此前这个孩子一直都是养在凤鸾宫的。” 从皇长孙出生起,徐皇后便把皇长孙从吕月清身边抱走,养在自己膝下。 徐皇后用的是吕月清须得仔细将养身体、无法照顾孩子的理由。 可若孩子一直养在徐皇后身边,吕月清哪怕是亲生母亲,见不到孩子,自无法与孩子培养感情。而这个孩子如果被牢牢把控在徐皇后手里,与吕家关系便浅了。 苏湉恍然,或矛盾从那时已种下。 诸多想法在脑海中转着圈,她一捂脑袋,须臾,抬头去看陈行舟,震惊。 “是吕家?” 苏湉低声问得一遍,又确认般问,“是吕家吗?” 至少那件事之后,孩子回到吕月清手中。 徐皇后被软禁在凤鸾宫,又失去掌管六宫的权利,想把孩子抢回去,一时半会也是不能的。 事事皆是徐皇后所做不假。 然,从生出怨恨心思到对她出手,设计她、设计陈长敬,中间有许多关节。 这中间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唯有皇后娘娘亲自下令、动手一目了然。 皇后娘娘一出事,太子妃又正是母凭子贵时。 哪怕管理后宫的是别的妃嫔,亦不会得罪于她,给自己找麻烦。 若如此,及至吕月清把孩子要回去,却发现这个孩子不似她以为的那般事事都好,譬如恰似王爷所说,不甚康健,于是心有忧虑,动了旁的心思求到睿王府…… 陈行舟没有肯定苏湉的猜测,同样没有否认。 苏湉便心里有数,想到陈行舟方才说要帮吕月清,她微微抿了下唇。 即便帮吕月清,自也不是为吕家的利益。 不提当真到吕家势大的那一天,定一样忌惮陈行舟这个睿王爷。 这诸般事宜,当真是错综复杂。 当下苏湉坐直身子,望向陈行舟,顿一顿,改成跪坐,好探着身子凑近些。 “王爷到底什么打算呀?” 她眉眼弯弯问着,手指去勾陈行舟的手,“告诉我,好不好?” 陈行舟饶有兴致看着苏湉。 见他不说话,苏湉甜甜笑着亲一亲他,伸出小舌尖,勾引,再问:“王爷告诉我吧?” 陈行舟笑:“一时忘了,王妃再多努努力,许我便想起来了。” 他反握住苏湉的手指,攥在掌心。 苏湉听言,知他并不打算说,掰开陈行舟的手,把自己的手指给抽回来。 她又一次翻脸无情:“不说拉倒!” 一句话说罢,苏湉下得罗汉床,出去吩咐人准备午膳。 陈行舟视线慢悠悠追着苏湉的身影去,他一面暗叹小娘子无情,一面舔过被她吻过的唇,眸中笑意深深。 · 苏湉起初的确禁不住忧心忡忡。 但后来日日见陈行舟心绪平静又知他事事心里明镜一样,渐渐少了忧虑。 左右陈行舟几乎不告诉她后面的安排与计划。 她也不愿自寻烦恼,时时沉浸在忧虑里,故而索性不再多想,也不非要为这些事愁闷。 只要知道那些人没一个存着好心思便是。 比起不停揣测和猜疑旁人目的,相信王爷来得要简单太多。 各方动静自然仍留心。 不过放平心态之后,便有一种坐山观虎斗的感觉。 有拿徐皇后开刀、效果甚好的“杀鸡儆猴”在先,当苏湉收敛心思,外边多少风云涌动,对她的生活无甚影响。她在睿王府里过的照样是悠悠闲闲的日子。 有陈婉这个宜春郡主相陪,多了不少的乐趣。 不觉间院子里枣树上挂满红黄的枣儿,转眼秋日已至。 苏湉带着陈婉一起打枣吃。 今年的枣子虽然不如去年结得多,但却是同去年一般的脆又甜,滋味极好。 闲来和陈婉坐在廊下吃着甜枣,苏湉记起去年初到睿王府时,自己就曾央着王爷让她摘枣儿吃。 还有…… 还有她那时失忆,偏认定自己是对王爷一见钟情。 思绪飘回一年前的那些时光,本该觉得羞恼,但苏湉只是翘着嘴角。 直到她记起陈行舟骗她对他说情话。 记起他那些不正经举动…… 那些因回忆而起的感动倏然淡去,苏湉嘴角垮下来一点,唯一想骂上两句大骗子。心下暗骂,眼帘轻抬,正巧瞧见“大骗子”归家,原是恼,却嘴角翘得老高。 “王爷!” 苏湉站起身笑吟吟迎上去。 陈行舟见苏湉心情不错,当下问:“何事这般高兴?” 苏湉才不想说给他听,轻哼:“高兴就高兴,没趣事也高兴。” 陈行舟瞧见小几上高足盘里没吃完的甜枣,看一眼苏湉,随口笑说:“记起去年如何骗我的枣子吃了?” 不妨被说中心事,苏湉脸颊微红,恼道:“是你自个答应的!” 陈行舟晓得自己是说准了。 他笑一笑,已走到廊下便没有继续打趣苏湉。 陈婉站在廊下同陈行舟打招呼,微笑喊得一声“小皇叔”。 陈行舟含着笑开口道:“你父亲已到京城。” “现下入宫请安去了。” “晚些过来睿王府与你相见。”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陈婉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反应过来自是大喜过望。 她下意识拔腿要往外面走,被苏湉笑着拉住:“宜春去哪儿?” 陈婉脸上笑意不减却茫然回头。 苏湉又笑,提醒她:“荣王爷要晚一些才来的,你打枣折腾半天,既仍有时间,正好回去沐浴梳洗,换身干净衣裳,好等着见荣王爷。” “嗯嗯嗯!” 慢一拍反应过来的陈婉不住点头,“我这就回去沐浴!” 陈婉咧嘴笑着回自己住的院子去了。 陈行舟牵苏湉入里间,苏湉好奇问:“荣王爷怎来得这么突然?此前连宜春都没有收到消息。” “进京的不止荣王。” 陈行舟说,“想是秋狩在即,皇兄想要让诸位王爷一同参加。” 可是诸位在封地的王爷被召秘密进京…… 苏湉明白这是又有什么事,至少是皇帝在做着些安排了。 不管最终结果为何,大齐内部不能生乱,而要不生乱,诸位在封地的王爷便不能生事。无论是提前敲打或通气,确都是有必要的,或是为着商量亦有可能。 总之参加秋狩只是个幌子。 苏湉最为在意的也并非这些藩王进京的原因。 她拉住陈行舟的手,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他:“王爷要去参加秋狩?” 陈行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