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坏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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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见对方有任何回应。 他想必须得找个机会跟南絮解释清楚不可。 *** 五月,青陵的雨水总算是少了,晴天渐渐多起来。堰山一带的合欢花开得格外热闹,满城绯红。 五月一到,六月就不远了。 南絮的生活和工作照旧没什么不同,忙碌是常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已经变成了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激情可言。 可能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就是生活本身的样子,忙碌,平淡,琐碎,枯燥。轰轰烈烈注定只属于小部分人。 斑斑同志自从做了绝育以后就安分了。邻居小姑娘每天勤奋复习,她的父母再也没上门投诉过。 小姑娘似乎状态不错,紧张的复习之余,还能坚持练琴。南絮经常听到悠扬的琴声从隔壁传出来,贝多芬,莫扎特,肖邦的钢琴曲都听了个遍。 *** 周六南絮和傅枳实吃饭,傅婧娴定了檐外听雨的小包厢。 檐外听雨,名字取得别致诗意。一家古色古香的小资饭店,城北余家名下的产业。近两年在青陵炒得非常火,一席难求,来的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没点身份,你还真进不来。 这家店南絮和傅婧娴来过几次。傅婧娴图清净,她则钟爱店里的评书。傅小姐时常调侃她骨子里有文艺女青年的特质,专门喜欢些文艺的东西。 虽说和熟人吃饭,但也是闺蜜的大哥。为显郑重,南絮还是化了个精致的妆容。黑色真丝衬衫,泡泡袖,后面镂空,一圈蕾丝点缀。再搭阔腿裤,一双细跟高跟鞋,知性温婉的穿搭。 得体的衣着和精致的妆容是对朋友的一种尊敬。 傅枳实倒是穿得休闲简约,短袖t恤,休闲裤,外面套一件薄薄的藏蓝色棉质外套。 “等很久了吧?”南絮有些不好意思。 路上堵车,她晚到了几分钟。 傅枳实微微一笑,“我也刚到。”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就怕你等久了。” 傅枳实:“能等美丽的女士,是我的荣幸。” 檐外听雨,三进四合院,漆红大门,内里别有洞天,雕栏画栋,年代久远。 置身其中恍然误入民国,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台上请了师傅讲评书,吹拉弹唱,气氛活络。 “白眉徐良怒冲冲走下酒楼,直接赶奔长安侯府。他心里想:我见着那姓贺的,他要不把那姑娘放出来,他要不当面认错,我决不能轻饶他……”【注】 南絮随意听了一耳朵,听出台上讲的是一出《白眉大王》。 她旋即就说:“我们坐散座吧。” “喜欢听这里的评书?”聪明如傅枳实,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她点点头,“读大学的时候选修了一门《文学素养》,授课的老师经常给我们放小品相声,评书也听了不少。《白眉大王》听过几回。今天听到还蛮怀念的。” 傅枳实抿嘴问:“你那个老师不会是贺清时吧?” 南絮一听惊了,“你怎么知道?” 傅枳实了然一笑,“整个a大也就贺清时那个老古板会叫学生去听评书了。” 南絮:“……” 她哑然失笑,“我都忘了,你也是a大的老师。” 傅枳实淡声说:“医馆那边太忙,我今年已经不上课了,就带带本科生的论文。” 散座离台上更近,评书自然也听得更认真。 身穿素色旗袍的女服务员来给两人上了茶水。 白瓷盖碗,外面一圈雕花,花纹细小,纹路清晰,栩栩如生。 涑明茶,第一口苦涩,过后慢慢回甘。 涑明茶是岑岭一带的名茶,因稀少而昂贵。青陵人独独偏爱这茶。 散座泡的都是这般名贵的茶叶,檐外听雨这家店在青陵的地位自是不言而喻。 南絮扫一眼在座的客人,果然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时常出现在报纸新闻上的人物。 涑明茶是需要人耐住性子,静下心来细品的茶。 南絮心境不平,总是尝不出它真正的味道。 囫囵呡几口,全当白水喝,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见傅枳实看着她,她未免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让傅大哥见笑了,我不懂茶。” “犯不着懂,白水自有白水的美妙之处,干净而纯粹。把茶当白水喝也是一种生活情趣。”傅枳实温和轻笑,有股风流云散的意味。 南絮偏爱白开水,大抵也是偏爱那白开水情怀。这种情怀或许只有学医的人才懂。 你的生命里有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他酩酊大醉,肆意挥霍人生,却会孜孜不倦叮嘱你多喝水。 两人随便点了几个菜。 吃什么不重要,交谈才重要。 两人就像是老朋友,相谈甚欢。 傅枳实温润,儒雅,谈吐不凡。 和这样的人坐在一起聊天,南絮觉得身心放松。 雅致文艺的地方适合傅枳实这样温和的男人。不像夏君岱,过去带她去的不是酒吧就是游戏厅。 *** 夏君岱那群发小组了个局,挑的是余家人自己的地儿。 檐外听雨,文绉绉的名儿,场地也同样文艺。古旧的四合院,年代感扑面而来,台上不是讲评书,就是演京剧。 那么文艺的地方,夏君岱是半点都不喜欢。他这人俗气,简单粗暴,最不屑整文人墨客那一套,很多在他看来都是附庸风雅。还是酒吧和迪厅这些声色场所才更适合他。 但奈何要迁就好友余初尘。余大厅长如今身居高位,有些活动难免不方便。外面的地儿大家伙也不放心,还是自家的场地才不会有顾虑。 天刚黑下来,夏君岱和纪岑才到。 都是大人物,店长亲自去迎接,满脸笑意,领两人去二楼包厢。 临窗的长廊,一通到底。廊下几盏玉兰壁灯,光束晕暖,将环境衬得愈加文艺,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檐角轻挂几串风铃,微微摇曳。 在一串脆声中,夏君岱看到南絮坐在人群中,长发柔软地披散在肩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她身陷人间烟火,低眉婉转,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二十岁的南絮。 他不自觉停下脚步。 南絮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面容清俊,五官精致立体,一笔一划镌刻完美,鬼斧神工。 都说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毒辣而苛刻。夏君岱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颜值和自己不相上下。 最重要的是南絮和他相谈甚欢。 所以这个男人是谁? 他们在干嘛? 相亲吗? 一时间疑问爬满脑海。 他眼睛发热,下意识攥紧了手心里的手机。 “怎么不走了?”纪岑见夏君岱突然停下,面露不解。 顺着夏君岱的目光,他成功看到了南絮。 “那不是南律师么?”纪岑远远望了一眼南絮对面的男人,勾唇轻笑,“呵,傅家的公子,这两人绝逼是在相亲呐!” “傅家的公子?”夏君岱双眼微眯,眼神锐利,寒意四起。 “咱们青陵还会有第二个傅家么?这是傅婧娴的大哥傅枳实,仁和堂的继承人。” 纪岑转头瞅一眼夏君岱的脸色,故意刺激他:“红顶商人南家配中医世家傅家,旗鼓相当,这两位很般配啊!” 夏君岱:“……” “呵!”夏院长轻笑一声,犀利的眼神径直飞过去,凉飕飕的,全是冰刀子,“怎么,是我夏家站得不够高么?” 纪岑:“……” 纪主任小心脏剧烈一抖,赶紧识趣地闭嘴。 他心想不是夏家站得不够高,是您老自己太作了呀! 夏君岱最后往散座看了一眼,他看到南絮端起白瓷盖碗呷一口茶,弯唇微笑,姿态放松。 他忍不住想南絮有多久没对自己这么放松地笑过了?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喝酒,聊天,打牌,无拘无束。 夏君岱却精神恹恹,对什么都提不上兴致。自顾坐在一旁玩手机。 秦问邀他打牌,他也回绝了。 男人置身人群,却又格格不入。 这位爷平日里最会玩,也最玩得开,今天反而一改常态安静了下来。余初尘只觉得奇怪。 他悄悄和纪岑咬耳朵:“太子爷今儿是怎么了?瞧着情绪不高啊!” 纪岑抿嘴笑,“受刺激了。” 余初尘:“……” 余初尘一听顿时就乐了,“求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