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我向神明许愿在线阅读 - 第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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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寻之蹲下之后,拿一方手帕擦拭了下墓碑上的照片,他并没表现出太多情绪。

    简单祭拜过后,他便站起身来,“走吧。”

    知道他个性冷清,有什么也只会放在心里,田树还是小心观察了一阵他的反应。

    他觉察到,偏头看她:“怕我难过?已经这么多年了,早没事了。”

    “那你每年,祭拜之后就一个人回老宅过春节?”

    “嗯。”

    见她表情奇怪,他不太明白:“哪里不对吗?”

    “没有。”只是觉得心疼而已……如果不是和他来这一趟,从来也不知道他的人生可以寂寞成这样。

    别人都在合家欢乐的时候,他不是抢在最前方出差、值班,就是一个人待在这里——

    两人安静走着,叶寻之忽然听田树说:“好像没什么区别。”

    他没懂她的意思。田树重复道:“恋爱了,可是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这话有点像是指责?

    叶寻之不知道别人恋爱都是怎么谈的,他没经验,却也不想让小姑娘觉得无聊。

    安静了下,将手从大衣口袋拿出来,递到她面前:“要牵个手吗?”

    田树便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里。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和她十指紧扣,目光上移,看到她脸上有得逞的笑,忽然间明白过来,“你故意的?”

    “哪有这么冷的天,自己把手放口袋里,让女朋友的手挨冻的。”田树指控道。

    叶寻之没揭穿她上衣也有口袋的事实,抓着她的小手放进自己大衣里,“我的错,看来要早点习惯有女朋友的事实。”

    他的小朋友想亲近他,或者说是安慰他,他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意。

    掌心里包裹着她软软嫩嫩的小手,像是有无数只温柔的触角在心底滋生,连带着这个冬日都变得温暖。

    -

    回到老宅却见裘叔还等在家里,田树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就听他在和叶寻之商量:“玲玲说物理实在太难,我想来想去,唯一能帮她辅导的只有你。”

    田树倒水的动作停了下。

    “知道你忙,就这两天指导她一下。”裘叔还在对叶寻之说着。

    叶寻之余光瞥了眼淡定喝水的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们明天就走了,而且这些功课落下太久,我现在也不一定懂。”

    “好吧。”裘叔也是听女儿央求,来试一试罢了,当然不好强人所难。

    又和叶寻之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叶寻之撑着下巴,见田树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忙什么。“苗苗好像有话想说。”

    “不是说一个人过春节,小姑娘是怎么招惹上的?”田树在离他不远的沙发坐下,凶狠地瞪着他,“辅导功课,你很擅长嘛。”

    叶寻之被她这副样子逗得想笑,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冤,“我只给一个人辅导过,和玲玲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连小孩的醋都吃,你以为我是变-态?”

    田树还是觉得不开心,这人走哪都是祸害,上次在电玩城也招得一群姑娘跟在后面。

    叶寻之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补课那么辛苦的事,这辈子一个就够了。”

    田树想了很久这话,“你好像在说我笨?”

    “我在强调,你是特别的。”

    “……”

    因为这个小插曲,晚上叶寻之没让裘叔过来,他和田树自己解决的晚餐。

    家里有简单的食材,两人一起做饭也是种不一样的体验。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田树才开始渐渐觉出紧张。白天的时候还好,毕竟他们这些年已经很熟了,并没有太强烈的身份转换的感觉。

    夜晚降临之后,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围绕着她。

    叶寻之看起来似乎比她淡定许多。她洗过澡出来,见对方正坐在台灯下看书。

    或许是穿了件米色羊毛衫的缘故,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变温和了。

    他抬眼看到她,直起身来,“带你去客房。”

    客房就在他房间的隔壁,其实并不远。而且环境很好,暖气非常足,两人进去以后,房间里立刻充斥着田树身上暖暖的热气和沐浴露香味。

    “我就在隔壁,有事可以叫我。”

    “好。”

    其实他还想多说点什么,但这个时间点不早也不太晚,很难把控尺度。多待下去似乎会有别有用心的嫌疑……

    毕竟才刚刚确定关系,叶寻之很怕吓到她。

    于是只能道了声“晚安”。

    田树看着他关门出去的动作,心里有些小小的郁闷。这人……难道不知道可以给个晚安吻吗?

    气闷归气闷,她也不至于色-欲-熏心,拉开被子上了床。

    田树没有认床的习惯,可躺上去却很久都没睡着。

    周围实在太安静,这栋宅子很大且空的吓人,加上周围一切都是古式建筑的风格。夜晚看起来,着实有些鬼魅。

    虽然田树是女警,也并不妨碍她内心有恐惧的东西。

    五分钟之后她坐了起来,决定到书房找本书看。

    拉开卧室门板的时候,却见本该离开的男人正倚着墙壁,静静立于对面,手里还拿着刚点燃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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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他侧了下头,像是在问她怎么了?

    田树迟疑道:“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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