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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又像是真的不得要领, 给元宁的感觉他不像是在轻薄她, 而是单纯地啃她。一路摸索着应该怎么做, 手指终于勾断了元宁脖子上的那根银色细线。 元宁紧绷的神经也仿佛被触到了,被迫抵在平坦的石面, 上面有些细小的沙砾硌得她十分难受,拼命挣扎起来! 她在花蓬那里都保住了清白,难不成要因为该死的媚药,栽在司徒无祈手里? 可是怎么也不该是现在这样,天为被地为床,在这样脏兮兮的密林里面做这种事。 甚至,他连脸都不给她看! “放开我!” “唔……不要不要……” 司徒无祈终于放开她。 元宁脖子上的细线被扯断, 但因为平躺的姿势,肚兜总算没有掉下来。 什么带着血腥气的东西, 罩在了她身上, 是男子的中衣和披风。 等元宁裹好了衣服坐起来, 司徒无祈已经转过身去。他脸上的面具放下后,叫谁也看不清神色。仿佛刚才的一切是幻梦一场。 然而两个人之间谁也不再说话,关系降到了冰点。 元宁下意识用手揩过唇角,这动作落在司徒无祈眼里被视为嫌弃,他捏碎了药瓶, 转身便走。 说实话,以他现在这状态跟他待在一起,元宁提心吊胆。 两人紧密相贴, 她能感觉到在媚药作用下,他的欲望到了什么程度。 离他远点最好! 孟寻来跟元宁打听说不知王爷去了哪里。 元宁也不知,总之为了等他一起下山,众人被迫暂时在山上安营,元宁亲眼看着花蓬的山寨被烧成了灰烬。 元青柳一语不发,依然是那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第二天晨光亮起时元宁便醒来了,她走出帐子发现有人在煮早饭,竹筒做成的锅里是削成片的蘑菇。 元宁回头去看,就见司徒无祈已经回来了。 他换了身衣裳,依旧是一袭黑衣,广袖上用银线绣着繁复的麒麟纹样。他的身型其实极衬黑色,显得高大挺拔,连脸上狰狞的兽形面具都因此威严十足,那股上位者的气场在他身上越来越浓厚了。 元宁没法不想到昨晚两人唇齿相碰的瞬间,但是司徒无祈似是对她的注视毫无所查,又或是故意避开。 总之让孟寻给元宁送了早膳过来,他都没有过来看她一眼。 看来是因为她见他中了药也不肯帮他,到底惹他生气了。 元宁也不知道那药效若是不能疏解,结果究竟如何?他被拒绝一次就先走了,也没有打算与她好好商量。 以元宁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好像不帮他是不太说得过去,尤其万一那药还于他身体有损的话。 但再细想想,跟她的婚约可容不得自己的选择和意见,若是连贞洁也要为他牺牲,自己岂不是太委屈? 可他好像又是为了自己专门来此…… 总之两人之间本来可以做朋友,只论恩情,现在确实恩怨交杂,说不清了。 那些被花蓬抓来的女子们昨夜就溜走了一大批,还有些没走的一大早就叽叽喳喳,好奇地过来跟元宁打听:“宁儿姑娘,你的未婚夫是哪一个啊?” 元宁之前放飞那个鸽子本来是向司徒鸿求助,但他们猜测到未婚夫,元宁也没有反驳。 如今他们看见了救兵,自然就带入了是元宁未婚夫起的作用。 孟寻笑着跑到王爷面前去,憨憨地样子像是在给他递消息——王爷,元姑娘那边在提起你呢。 司徒无祈眸光冷凝,没什么可期待的。 他这副模样叫孟寻忧心,王爷和元姑娘是不是吵架了?否则明明眼巴巴从京城赶来,为何救了人却又躲着不见? 其实元宁的未婚夫很好认,虽然早上给她送汤来的人是孟寻,但一看就知道那位穿黑衣服的,才是这群人的头儿。 “宁儿姑娘,你未婚夫真的来接你了呀,不枉你等了那么久。” “每天都在跟我们讲他,说他有多好!” “他是不是当将军的呀?手下看起来都好威武哦。” “他为什么戴着面具?是因为长得太俊了吗?” “那还用问,不然怎么配得上宁姑娘这般天仙似的人物。” 到底是因为耳聪目明,那些话跟长了翅膀一样全都一字不落飞进司徒无祈的耳朵里。 他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紧,又松开。 虽然眼神依然很冷,但是司徒无祈再看那些围着元宁的女子,倒不再皱起面具下的眉头了。 元宁一看到下山的路就脚疼,她以一己之力拖慢了这个队伍的后退。 司徒无祈平常的行军速度是今天的十倍,他终于忍无可忍,让孟寻带话给元宁。 ——“不要以为在路上拖时间,就可以逃避不用回京。” 元宁哪里是在拖时间,她是真的走不动了。 “花蓬上下山都知道骑一匹马呢,为何你们都不准备代步工具?走路上下山不累得慌吗?” 孟寻告诉元宁,因为王爷不知道花蓬具体落脚的地点,避免打草惊蛇,所以来的是靠脚,从山上一寸一寸搜过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恰好遇到红玉,恐怕还会有些麻烦。 元宁闻言心中复杂,她本是不愿让司徒无祈知道自己被困,所以才会转而向司徒鸿求助。 哪知他竟然是来得最快的,自己未能给他提供任何线索,他也能自己找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