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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宁的出生或许比不上明莹郡主高贵,但也是元府的千金小姐。 之前那床被子也就算了,她难道没有想过若是自己被司徒城的人抓住,这件披风有人看见她穿过,却出现在自己身上,会传出什么话吗? 司徒无祈恶意地想,最好让人发现。京城的世家千金一个个当自己多高贵,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生怕看他一眼就会被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气息。 可是……是她主动来靠近他的,最好让那天在猎场跟她说话的两个人也看见。 既然他是不详之人,那么一旦跟他沾染上,她也会再次被孤立吧? 司徒无祈发觉自己很乐于看见这样的结果。 但是他想归想。 等话真正出口,却变成了:“拿走!!” 这态度让人忍不住困惑,究竟哪里得罪他了? 元宁:“……” 不过看他铁打的一样,武功特别高强的人是可以在体内运转内力取暖的。之前待在泥潭里都没能让他发烧风寒,冻不死,元宁也不求着他要。 昨天留下的水和食物,都没有被动过,元宁今天给他又另外带了些过来。 上山这么远,就算有口热食也会在途中冷掉。所以元宁拿来的都是干粮,她吃不惯猎场的食物,自己平常也多吃的这些,里面还有她觉得很好吃的rou脯呢。 司徒无祈昨天手脚皆不能动,他不愿意像狗一样趴着吃东西。 不过今天元宁一走,他就开始给自己处理腿上的伤口。 要用刀将已经肿大的伤口割开,取出里面的钉子,这血淋淋的一幕若是让元宁来,她肯定会吓得不轻。但司徒无祈却仿佛没有痛觉似的,他本就是左撇子,处理得既快又稳,看着自己满手沾上的血,眼里既有仇恨也有痛快兴奋。 直到要去拿元宁留下的水壶,他才将手在身上擦了干净。 那根草茎被他扔到了一边,他还是喜欢用壶嘴喝。 五天了,元宁的伤寒还没有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其实是因为她这段时间有空就往密林里面跑,为了掩人耳目,‘伤寒加重’这个借口,有利于多多躲在帐子里面修养,不用出去见人。 但是听说她还在生病,莫云便收集了一些补身养气的药材送来。 他自己不太方便来看元宁,只好再次麻烦三皇子。 三皇子来看了元宁几次,隔壁因为摔伤同样卧病在床的元柔,都快嫉妒疯了。早知道她就不该告元宁的状,就给她使了一次绊子,结果自己没有捞到半点好处反而遭到了报应不说,怎么反倒给了元宁使苦rou计,找到接近三皇子殿下的机会了呢? 元柔也想使苦rou计,可是她现在这幅尊容,也不敢把三皇子引去看她,只能幽怨地躲在元宁的帐子外听墙角。 “你怎么身子弱成这样?一病好几天连床都下不了,我还等着再跟你较量呢。” 这话不是出自司徒鸿之口,而是司徒钰说的。 八皇子因为输给元宁这事耿耿于怀,几天不见她,听说三哥要来看元宁,便也就跟着来了。 但他可没有守在元青柳身边那么耐心,见面免不了要损元宁几句。 元宁压根没听他说话,她低着头在研究手中的诸葛锁。 这个诸葛锁也是莫云找来送给她的,想着她卧病在床必定烦闷,拿了些小玩意儿来给她解解闷。 见元宁看都不看自己,司徒钰直接上手夺了她的诸葛锁。 “不会玩啊?看我给你演示演示。” 司徒钰心想,自己总算有机会把场子给找回来了。 他玩诸葛锁不算是高手,他三哥才是。 但这也是相对而言的,只要三哥不拆穿他,他应付元宁还不是绰绰有余? 元宁也不说话,她就看着司徒钰信心十足地当着自己面开始解锁。 “看吧,没用到一炷香时辰。”司徒钰将解开的诸葛锁得意摊开,一副简直太简单的表情。 但其实不容易,用了足足七十多步。 在递还给元宁时,他使坏地激将:“三姑娘聪颖过人,方才看我演示应该已经学会了吧?来试试把它拼回来。” 诸葛锁解开不易,要把它拼回去就更难了。 元宁闻言倒也不推辞:“嗯,差不多会了。” 元宁脸上的笑容让司徒钰有种不详的预感,随着她一步步拼合,司徒钰的脸上也越来越难看。 司徒钰解开用了一炷香,但她拼回去只花了不到半柱香时间!这怎么可能呢? “你、你不是不会吗?” 元宁反问:“我有说过自己不会?” 司徒钰:“……” 确实没说过,但是她方才的反应看着像是不会玩的样子,司徒钰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居然被这么个小丫头给捉弄了。半柱香拼回二十几块锁扣,居然跟三哥的水平差不多? 就连司徒鸿,也诧异地多看了元宁一眼。 “再来,我们再比一次!”司徒钰不服输道。 元宁却没什么兴趣地打了个哈欠:“有意思吗?” 她太了解司徒钰了,以前了解三皇子身边的人是为了讨好他们。现在比起来才发现对自己来说比起讨好,给他们添堵要容易得多。 这时,元宁的帐子又有人进来。 她抬眼见是元湛,问:“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