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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的脑袋就在自己面前,张奕鸣遏制住自己有些发痒的手,“好。” 没有关系的,你哪里都可以去的。毕竟,你已经在我的心里了。 “嗯,暂时没什么了。以后想到了我再加,这个红薯汤圆好吃吗?” “好吃。” “那可不,这个就是要趁热吃。我专门等到你回来了才炸的!” “啊!坏了!” “怎么了?” “都出锅好一会儿了,破婆婆她们都还没吃呢!”沈嘉说完转身就走,“厨房里还有花生糖和麻花,你自己去拿!”等下冷了,婆婆她们就吃不到好吃的红薯丸子了。 人又跑了。 张奕鸣手上还抓着没吃完的红薯丸子,淡然的往嘴里一放。无视掉在桌子上的碎渣,转身去厨房吃找花生糖。 不是都说了是专门给自己做的吗?自己不多吃点岂不是亏了吗? 吃完了再过去找沈嘉,不迟。 …… 张奕鸣一进去就接收到了张翠兰儿落在自己身上不太友善的目光,脚步一顿,“婶子。” 张奕鸣像沈嘉一样把姓氏去掉,直接称婶子,无形中把自己放在和沈嘉同为一体的位置上。 张翠兰儿实在是没有好脸色,但还残留着往常对张奕鸣读书人身份的尊重,别扭的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虽然张奕鸣帮了她的忙,但是、但是他这样对沈丫头就不是好人! 张奕鸣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平日他和张翠兰儿之间的交流确实不多,但是那也是因为他发现自己靠近后,二人有些不自在。 素日相处间,只是礼貌有加但亲厚不足。但也从未像今日这样看见他就走。 这几日唯一的变化,也就是,沈嘉…… 她是沈嘉最为亲近的人,肯定知道他们二人的事情。那是因为,不满自己吗? 第51章 “沈嘉姐, 你这个肠粉滑滑的真好吃!咱们明天也吃这个吧?” 沈嘉咽下口中的肠粉:“行啊,明天你磨粉去。”说完起身回了厨房。 张丽蔫了气:“其实早上喝点白粥也挺好的。”恋恋不舍的吃完最后一口肠粉,“娘, 婆婆他们多久回来啊?” 前段时间, 王婆子和张奕鸣一起出了门,临近年尾, 提前拜访一些需要走动的人家。 张翠兰儿现在是一点都不待见张奕鸣, 听都不想听见,“吃完了就干活去!问这些干什么?” 他还好意思来问自己对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他自己做的事心里没点数吗? 来问她作甚! “凶什么凶嘛。” 最近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张翠兰儿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厨房, 悄悄的凑到张丽身旁,“大丫, 娘问你个事儿。” 突然凑近的张翠兰儿吓得张丽一哆嗦, “我昨天真的没有偷吃麻花!” 张翠兰儿:“……”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张翠兰儿真的是被张丽给折服了, 原来她怎么没看出来自己女儿是这个样子。 暂且来不及管张丽又偷吃的事儿,张翠兰儿趁着沈嘉不在, 问:“往常我去镇上的时候,张夫子到这边来找你沈嘉姐勤吗?” 年关将至,村里的族学停了课,张奕鸣有大把的时间在家。 “啊?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说就是!” 张丽仔细回想,“张夫子过来的少,倒是沈嘉姐过去的次数比较多。” 心口重重一击,张翠兰儿难受了。 她还防着张奕鸣过来, 结果没想到是胳膊肘往外拐。 忍了这么久, 她必须得去问问王婆子的意思了。再这么下去算怎么回事?沈嘉说她自己处理, 就是这么一个拖沓的样子吗? 若是张奕鸣到了现在还没有和王婆子提这件事,那算怎么回事?若是王婆子知道了, 竟然还由着这两人胶着? 张翠兰儿cao碎了一颗老母亲的心,沈嘉是全然不知的。 新鲜刚杀的猪rou选上好的猪后腿和五花码上盐后整整齐齐的在屋内挂了一排,逐渐沉淀出颜色。整个厨房都弥漫着有些奇怪的味道,做饭点都转移到了隔壁院子。 腊rou旁边还挂着沈嘉万分艰难灌出的几节香肠。虽然忍着那股子臭味儿,洗出自己需要的肠衣不难。可是从来没有串过香肠的沈嘉不是戳破肠衣就是半天挤不不下,张翠兰儿也没这个经验,二人折腾了半天也就得了点儿。 最后沈嘉一气之下剩下的rou也不灌了,直接做了烤rou。 沈嘉问了张翠兰儿,这里的人做腊rou都只是把盐一摸,就那么风干就是。说是腊rou其实说是叫咸rou更准确,不过是有些家里年前宰了猪,剩下的一些碎rou,为了留到过年的时候吃罢了。 但是在沈嘉的记忆里,做腊rou可是年前的大事。年夜饭的时候桌子上必得切上一盘腊rou和香肠才有哪个味道。 山上背回来的松枝堆在院子里,往年根本没人去摘的橙子被沈嘉扒了皮,专门晒干了壳等着这时用来熏腊rou。 橙子比起后世改良的柚子皮厚得多,也不知还未经驯化还是品种不同,皮上带着的清香味道更浓烈。 无论如何,沈嘉还是打算遵从记忆里的年味儿,尽量还还原出腊rou的风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沈嘉姐, 你这是要干啥啊?”这些rou可真够折腾人啊,又是上盐又是码料的。搁厨房里吹了好几天,挂那么多rou搞得她心里都不安稳, 生怕有小偷盯上, 晚上睡觉前都忍不住过来溜上一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