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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就是在想,什么事情是我最有把握,绝不会输的。” 萧玖觉得这话有些没头没脑,不过顺嘴答说:“这有什么难的,礼乐射御,书画阴阳,七哥可是样样精通,哪样都有把握啊。” 萧瑮摆手:“不是这些,有什么事情,是我一定比夫人了解的呢?” 萧玖会心一笑:“七哥如此问,可是又要和嫂子立什么赌约?” “正是。” 萧玖劝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七哥何曾赢过。” “没有赢过,所以才更要赌啊。” “哈哈,还好嫂子向来不讨钱财,若非如此,七哥早已倾家荡产了。” 萧瑮道:“这就是你嫂子的好处,凡事只要有趣,不问得失。” 萧瑮这么一说,萧玖还就认真思索起来:“要说了解嘛,有了,七哥身边的几个侍卫,跟了七哥这么多年,肯定有些把握吧,他们的事情,嫂子肯定拿不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萧瑮起身来就要出去,萧玖叫道:“七哥,岭东金矿的事情你还没和我讲清楚呢。” “下次再说,下次再说。”萧瑮从书房出来往西苑去,留下萧玖一个人在书房,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喝着茶嘟囔:“唉,好好儿的人,怎么变得这么不稳重了,越活越回去。” 萧瑮来到以宁院中,她正在帮萧瑮把要看的账簿分类,见他乐呵呵进来,问道:“诶,不是在和九弟谈事嘛,这么快就谈完了?” “我想到一个。” 以宁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哦,说来听听。” “咱们就赌,方佺可有心仪的女子,我说从未有过。” 以宁双手交握,置于颔下:“王爷想了这几日,就想到这个?” “老吴家里添了娃,他们几个去吃酒,吴家的说要给方佺说门亲事,被他一口回绝了,听说他醉时谈起,说是已有成家之意,只这人呢得自己物色,眼下还没物色到合适的,我也知道他没有什么两小无猜的伴友,必然是没有心仪之人的。” “常言说,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这男人心啊,也是难猜,王爷说没有,我却觉得肯定有,人家不同王爷讲罢了,王爷还真当人家是木头疙瘩。” 萧瑮摆手:“绝对没有,夫人不信,只管叫进来问吧,这一回,为夫赢定了。” “不改了?” “不改不改。” 以宁唤青烟:“青烟啊,去吧方佺叫进来。” “是。” 青烟把方佺叫进来,自己转身就要出去,以宁却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青烟只好在以宁身后站着。 萧瑮道:“方佺,本王问你一事,你不许有虚,如实回答。” “是。” 萧瑮问:“你,可有心仪之人,可曾有过心仪之人?” 方佺怎么也没料到王爷会问这个,不仅他慌了,连青烟也是一脸惊讶,以宁抬头看了青烟一眼,低头轻笑,等着方佺怎么回答。 方佺眉轻皱:“属下私事,不知王爷问来何意?” 萧瑮不耐烦道:“你就直言,有没有。” 以宁道:“眼下在屋里的人呢,都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认认真真回答一下,我们知道答案,自然会告诉你为什么。” 方佺低头,闷闷说了一声:“有。” 萧瑮不信,拍着桌子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回王爷,回夫人,属下有心仪之人。” 萧瑮打量着方佺:“什么人?我不信。” 方佺回道:“王爷恕罪,属下尚不愿透露。” 萧瑮深感无力:“什么时候有的?你天天跟在我身边,没见过什么姑娘啊,你真是神了诶,滴水不漏啊你。” 以宁笑道:“都叫王爷慎重考虑一下了,方佺就是不显山露水的性格,又不是无欲无私的修行之人,怎么会没有心上人呢。”以宁抬头看看青烟,“你说是吧。” “我还是有些不信。” 以宁白了白萧瑮,对方佺说:“我与王爷打赌你有没有心仪之人,他说没有,我说有,好了,我赢了,你可要心甘情愿听我的。” 萧瑮点了点头。 以宁拿起桌上的梅雀图扇子,摇了两下说:“端午雅集,文人肯定要佩扇子,你们男人的折扇实在单调,不易出彩,王爷就带我这把去吧。” 以宁把扇子递过去,萧瑮看了半天,还是叹息着接过,以宁掩面笑着又嘱咐方佺:“方佺,我交给你一件事情,你务必帮我看着王爷,集会上,他须得把扇子一直拿在手里才行,如若不然,就是耍赖,你回来一定告诉我,有你的好处。” 方佺拱手道:“是,属下领命。” 萧瑮起了火,对方佺吼道:“你还领命,反了你了,这么多年真是看错你了,原来养了个白眼儿狼,气煞我也!” 以宁挥手让方佺出去,也叫青烟退下,哄了萧瑮好一阵,他才慢慢接受了眼下这个局面。 第69章 .文会 原本端午日的宫中集会是为了群聚避祸,旧时人们认为五月不吉,而五月五这天最是不好,所以聚在一起,热闹以驱邪祟。流传至今,已经成为朝中文人以及众多贵族世家风雅人士集会的日子。 端午这天,萧瑮穿戴好了要进宫赴会,他穿着蓝地辟邪锦宽袖博袍,腰间一枚精致的玉辟邪,以宁帮他整理好衣领,夸道:“哎呦,不知是谁家的夫君,真是仪表堂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