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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华道:“周王殿下不必紧张,我只是有一件事想问问殿下,那位叫子夜的姑娘可是殿下的人带走的?” 萧瑮心中冷哼:“没头没尾的,不知娘娘所言何人何事。” 陈昭华依然自顾自地问:“那位姑娘,殿下一定见过。” 萧瑮真还就没见过子夜,只是看过画像:“太子妃说话过于含蓄,本王实在听不明白。” 陈昭华轻笑:“没什么,就是怕有些事情殿下不知道,所以来提醒两句,周王妃可是差点就成了太子妃的人,我想她心里一定对太子颇有好奇,就像我时常忍不住好奇殿下一样。”陈昭华稍稍向萧瑮靠近,萧瑮自然闪躲,陈昭华又说,“命运有时候,挺会捉弄人的,一下子,全错了。” 萧瑮看她面露痴迷,心生厌恶,立时甩袖走了,心中懊悔不该为了省几步路从这儿走的,接上以宁,两人回家路上,萧瑮把在御花园遇到太子妃的事情同以宁说了,当然没有细说她的话,以宁还不知道太子和子夜的事情,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太子妃如此行径是为哪般:“她什么意思?听着像有意等你的,难道是看上你了?” “未必。” 以宁心中莫名有些生气:“你比太子高,比太子英俊,很有可能是看上你了。”转念一想,“你说,她要是真有这心思,稍加利用岂不是随你摆布,说不定还能帮你对付皇后。” 萧瑮盯着她:“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 “本来是玩笑话,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你不会难过?” “我难过归我难过,对你有好处不是嘛。” 萧瑮更加不高兴了,沉声道:“你这舍己为人的性子还真是一贯的,什么都舍得,自己夫君与人虚与委蛇也舍得,难道为那么点事情还要不择手段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还不需要夫人为我这样牺牲,你太为我着想,我可没处谢你!” 以宁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这话过分了吧。” 萧瑮扭头:“我哪里说错了吗?” 以宁看出他不高兴,但是他的话就像在说自己不择手段心肠歹毒一样,以宁不觉得自己有错,辩驳道:“以仁制仁,以暴制暴,这些话都是你给我说的,来者明显不怀好意,我说假以利用又有何不可?我可不是什么大丈夫,把我逼急了我就会狠心,就要耍手段,你自己行事的时候颇有一套,我不过言语两句你倒苛责起来,您是大丈夫是君子,也该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你是我的妻子,一心和我过好日子就行了,要你狠什么心耍什么手段。” 以宁冷笑:“是,我要是真有本事就应该在家里招赘纳婿,那样才有资格对丈夫颐指气使,如今这样尊贵的身份都是拜您恩赐,就该低人一等仰人鼻息,行啊,就听周王殿下的话,奴保证以后谨言慎行,目不斜视!” “你,我是这个意思吗!” 以宁冷脸不答话,萧瑮也不言语,再说肯定越发是难听的话了,到了王府,以宁不要他扶,甩手闷头就下车回了西苑,晚上也一直不理人,虽然没有把萧瑮赶下床,但是也不看他,只给他一个冷冷的后背,萧瑮回想两人车上说的话,心里觉得不好,大概是伤到宁儿自尊心了,不过她把自己推向别的女子,虽然只是气头上随便说说的,但他心里还是气闷不过,却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两人就为这不相干的几句话,置了几天的气,这回她倒不往东苑躲了,就是白不理人,叫萧瑮心中有如猫挠一般,有苦难言。 第51章 .生辰 说来也是巧,每次两人闹点矛盾,萧瑮总要忙几天,早出晚归的。以宁心气稍微顺了,想到没多久他就要生辰,也就不想再和他别扭,打定主意今天晚上和他谈谈,结果天还没黑的时候,萧瑮就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以宁心中又腾起了一股火,是不是看自己容易心软,每次吵架都拿这招来哄骗自己。把他扔到榻上不想管,以宁就皱着眉头出来。 雪海劝道:“小姐,还是进去守着王爷吧,先头吐过了,这会儿恐怕难受得紧。” 以宁有些怨气的说:“是他自己要喝的酒,关我什么事。” 雪海又说:“肯定是心里烦闷才喝的,刚刚吐成那样了,还扒着外头的门不肯进来,说要吐干净了再回家,不能让宁儿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不能再惹宁儿生气了。” 以宁撇嘴:“知道我会生气还这样。” 以宁正想要进屋,看到吴山站着要出去不出去,在门口颇踌躇了一阵,以宁问:“吴山,是不是有话要说?” 吴山道:“夫人莫要责怪王爷了,今日是燕昭王殿下冥诞,两位殿下生辰离得近,从前总是一并过的,今日一早属下随王爷去了皇陵,王爷一言不发,喝了半日的酒,谁劝也不听。” 以宁无声的叹了口气,对吴山说:“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以宁进屋来,帮萧瑮把外衣脱了,把手脸擦干净,他口中喃喃说着:“大哥,下次带我媳妇儿一起来,大哥,我怎么老是惹她生气呢。” 以宁摸着萧瑮的脸,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既然这么怕惹自己生气,有些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是不是自己自尊心太强了?人在气头上有些话是会过分的。今天这种日子,应该陪他一起去的,有自己在身边,他多少会好受一些。以宁喂他喝了点茶,又把被子烘暖了给他盖好,看他睡稳了才放下心来,出来吩咐雪海:“雪海,你去库房里寻些白蜡烛,多拿些出来,咱们屋里点上,最好能点一夜的那种,你吩咐下去,把过年时候留下的彩灯红绸都收一收,不要再挂着了,帮我把丁白叫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