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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知道。还有一事,想跟谢兄请教。” “说。” 萧瑮按了按眼角:“宁儿为了今天的事情,哭了半日,想是被我气到了,之前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没事儿吧?” “哼,你也好意思问我。我看过不碍事,好好睡两天就能找补回来,你自己长长记性,她虽然懂些调整,但是这样生气最损心脉,万一……”天歌想到什么,有些犹豫,萧瑮追问:“万一什么?” 天歌叹息:“我希望这种情况永远不要发生,但是如果哪天,她遇见什么事情,难受得心口疼,你千万立刻找到我,那不是闹着玩儿的。” 萧瑮皱眉:“谢兄行踪飘忽,不知如何找寻?” 天歌想想只是说:“阿宁自己知道,你提醒着就行,没事我就走了。” 萧瑮起身相送,天歌出了门,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萧瑮依然觉得不可思议,一旁方佺问道:“王爷,这位谢公子究竟什么来路?” “查不出来,只知道是夫人的好友。” “此人功夫高深莫测,不知……” 萧瑮轻笑:“不知是敌是友?放心,是夫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第40章 .玉梳 以宁到了蕴香院中,她们正好传饭,以宁坐下和蕴香一起吃饭,这是她今天正经第一顿,饿是饿了,却不敢多吃,吃完饭,蕴香问她:“还在跟他赌气呢?” 以宁拈了一粒石榴吃,恨恨的把石榴籽咬得咯咯响:“老跟他笑嘻嘻的,真当我是没脾气的人了,二姐你说说,我是不是白受的冤枉,还连累到我院里的人,他就是万恶之源。” 蕴香笑说:“也是,他也该罚,除了你也没人能治他,不过他的性子也强,别和倔久了。” “我晓得的。对了,刘jiejie给开的药送来没有?” “送来了,真是周到,一剂一包,煎法儿、服法儿、要注意哪些、不能吃哪些,详详细细全写好了,御医也没这么仔细。我还要问你呢,诊金药费怎么算,这是我自己的病,不好不给的。” 以宁问:“送了几剂来?” 蕴香抬手比划了两下:“一大包呢,得有一个月的量。” “早得很,刘jiejie跟我说,二姐身上的病症拖得有些久,除了信期和前后的几天,一个月有十几天要吃药,这个方子怎么样也要吃个半年余呢,等jiejie身上情况好些,看吃了多久的药再算钱吧,眼下哪里算得清楚。” 蕴香一愣:“吃这么久?哎哟,又得费许多银子。” 以宁知道她手上没有经济,一向吃王府的月例,再有恐怕就是宫里的赏赐和王爷偶尔的添置,也不是能换现银的,不过也没想到她吃药都不大舍得:“我看了方子,没什么贵重的药材,怎么说也是我家的医馆,不会叫jiejie花费太多的,把病根治了才是要紧,宫里的御医是会省银子,省的有用嘛。说起来我还要问呢,jiejie从前看病吃药是什么章法,药是自己抓还是府里给抓?” 蕴香道:“看病都是御医看的,我没有过急症,所以没叫过外面的郎中,药是自己抓,不过咱们府上有专门煎药的地方,也有专门煎药的人,但这也算是私密要紧的事情,久了都自己院里煎,没人往出送的,我也没留意过,不知道煎药的地方还在不在,只怕早已荒废了。” 以宁点头,随口道:“地方荒了,恐怕开支没荒,这些银子都落在那些身强体健的人手里,你呀,不闻不问,连自己也亏待。” 蕴香低了低头:“我不爱跟她理论这些,王爷生气,沐儿受她连累怎么办。” 以宁轻哼:“你这心简直比亲娘亲,给你养得了。” “我哪有这样的福气。” “亏你是贵妃娘娘亲手调.教出来的,真憋屈。”提起贵妃,以宁又问,“二姐,宫里来的御医,每次都是同一个人吗?” 蕴香想想说:“我隐约有些印象,从前是一位很老的太医,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换了个年轻的,我记得是姓高,人有些胖,好像这几年都是他了,再没换过人。问这个做什么?” “随口问问,这位高御医也是个荒唐可笑的,哪天进宫得跟娘说说,这种人走路都得避着。” “那么多大夫,医术有高就有低吧,以后避着就是了,最好一辈子也不用和大夫见面了才好呢。” 以宁笑道:“jiejie好好保重,自然健康长寿。” “对了,你知不知道沈六那帮子人怎么处置的?” 以宁摇头:“已经处置了?还没人告诉我呢。” 蕴香附在以宁耳边,把那几个人的情况跟以宁说了,以宁听到只是点点头,蕴香问:“是不是罚得有些狠了,虽说是罪有应得,但是这样做,又叫人记恨不是。” “已经打了吗?” “听说还没,好像说先关三天。” “那不就得了,关三天够他们反省,以后就知道怕了,也让他们瞧瞧自己主子的面目,王爷说是这么罚,到动真格的时候,我叫个人过去求两句情,自然就没有这么狠了,他们要是有心肝,还会记着我的恩,咱们王爷知道轻重。” 王爷一向雷厉风行,蕴香原还想不明白关这三天做什么,以宁一说她也觉得很有道理:“了不得,一个做的叫人猜不透,一个什么不说全知道,你们聪明人真是不给我们凡夫俗子留活路,还好没跟你们作对,不然早叫你们吃干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