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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生病了,找别的女人照顾我也可以,你也不在意是吗。” “你那么多情债,还需要找吗。” 生气时说的话能有什么好听。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话,可情绪使然,能有什么办法。 沈榷眉目深邃着沉,嗓音比刚才多了几分厚重的磁性,“所以你并不觉得你自己错在哪里是不是。” “我哪里有错?” 她眼底倔强不退,“分明是你固执不讲道理。” “我还没有问你,我在江城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我回来没有立刻找你,你也知道。你们沈家还真是手眼通天。” 沈榷从不觉得自己脾气有多好,今天却是发现对她的容忍远超自己的预期。 “林侨言,你若是觉得沈家给你带来麻烦。大可以离我远一点。” 她望着他怔了怔,好似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沈榷目色深不见底,眉间微凝。他说的是气话,他自己知道。 但他不清楚她知不知道。 林侨言握在掌心的指尖紧了紧,眼底永远是不化的固执和荆棘,一寸也不愿意退,从来也不愿意服软。 她嗓音平淡,“你不如直接说分手好了。” 看看,说她没心没肺一点也不冤枉。 沈榷掐灭指间的半截香烟,折断烟卷,断蹂在掌心。他淡漠地落去手上的烟草。 她说完话转身就走,几步外后却又折回来,朝他伸手。 “把袖扣还给我。” 沈榷深深看着她,“那是我的东西。” 林侨言呼吸微沉地望他眼底,“你给我了就是我的。” 她低眉把左手食指的戒指摘下来,拽过他的手腕放到他手上。 “戒指还你,袖扣还我。” 沈榷将戒指拢进掌心,目光不移地注视她, “你不是说分手吗。” “那还留着它做什么。”他随手将衣袖上的袖扣解下来,毫无犹豫地往窗外丢弃。 “你——” 林侨言心随之降落一般,视线顺着那道银色的抛物线坠下去。她趴到窗台往下看,虽满园冬意,丛生的观赏草和落花枯叶依旧凄美。 根本就不知道被他丢去了那个角落。 他才不会装模作样地做戏。 他是真的没有犹豫,真的丢掉。 不过是一枚袖扣而已。 她没出息地热了一瞬眼眶,视线蒙上雾气,林侨言回身用力推了他一把,跑下楼去。 沈榷垂眸看着手上的戒指。 精美地,尚且残留她的温度。 在她心里好几位数的戒指,比不上那枚袖扣。可说她有心,怕也是绝情多一些。 他敛着眼尾目光落到楼下的花园,林侨言弯着腰在翻看草木下的角落。 这座后花园不小,一眼望过去,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 她觉得自己钝钝疼着地难受,吵架就吵架,凭什么扔她的东西。 混蛋。 林侨言在找的时候,沈熙看见她在这里,也跑来花园。 “嫂子。” 她到她身边问,“你在找什么?” “袖扣,银色的。” “掉在这里了吗?”沈熙说着也蹲下在角落找,“我帮你一起找。” 林侨言心口闷闷地还没散,她怕自己伤及无辜,换了两次呼吸平复情绪,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未及搭话她就跑了,连名字也不知道。 “沈熙。”她笑笑,“我叫沈熙,叫我熙熙就好了。” 她笑起来很可爱,让人心情也散开些云雾。林侨言找话和她说,“这里是又要开宴了吗?” “嗯。”沈熙拨开落叶,说,“沈家大大小小的家宴可多了,很麻烦的。我今天是跟着哥哥一起来的。” 林侨言看看她,问道,“沈榷是你的亲哥哥?” 沈熙抬头,想着笑了笑,“同父的哥哥。是亲的。” 她了然,又问,“他对你很好?” “是啊。”沈熙犹豫了一下,声音小了点, “不过和我二哥关系不太好。” 林侨言翻找着盆栽,自然而然道,“因为你比你二哥可爱啊。” 她闻言笑起来。 随后看了看林侨言,想想还是柔声问,“嫂嫂,你是不是和哥哥吵架了?” “嗯。”林侨言没什么隐瞒道,“所以你还是改口叫我jiejie的好。” “啊,这么严重”沈熙皱着眉头,小心地给说好话,“嫂嫂,我哥哥脾气不好,你不要真的和他生气。他其实很好的。” “我不生气,我脾气也坏。”林侨言平静道, “希望以后你的新嫂子是温柔的性子。” 沈熙欲言又止,暗自叹息。 听这语气,架吵的好像还挺厉害的。偏哥哥和嫂嫂好像脾气还挺像的,不会真的不能和好了吧 沈熙默默担忧着。 花园的角落无边界。 找了好一会儿,东西没找到,天却是下起雨来。 林侨言仰头望了望直线落下的雨,自言自语道,“老天爷都和我作对。” 她回头拉着沈熙起来,“走,下雨了,待会儿再找。” 沈熙跟着她进房子里去,笑眯眯地说,“我还以为嫂嫂下雨了也找呢。” 她瞧她一眼笑道,“下雨不躲是笨蛋。你以为我要使苦rou计?” 沈熙见她笑,凑过去趁机甜言蜜语,“嫂嫂,你真好看。怪不得哥哥这么花心的人也被你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