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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来,仰头亲到他,“生日快乐,沈榷。” 她笑时一直都是这么好看吗,好像是的。她真切的笑总是带着天真纯粹的感染力,和她本身有着不那么相差的违和感。 也不奇怪不是吗,才二十五岁的女孩子,怎么都是烂漫的。纵然是伪装的再冷再疏远。 沈榷目光深远凝望,她想移开视线,却一直被他拽进眼底。 他终于吻下来,环着她的腰往后压,直入深情的吻。她后背靠到书架上,失去稀薄的空气,又贪恋他令人意欲蔓延的沉调气息。 是力道很重的吻,压着颤栗的触感,厮磨隐晦的喧嚣。从脊骨到后颈,腰,背,都席卷难解的微弱涟漪,偶尔传过电流,激荡昭示。 她什么也没办法去想,只凭本能攀附着他,回应承接。 书房虽然不是太好的地方,可是好像也没关系。 她的力气都用在闭眼睛上,沈榷放开她时也没有睁开。他温热的唇落在她脸颊上,抬手碰了碰她颤动的眼睫,嗓音染上克制的沉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呼吸也有些乱,她感受到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停下来,这么晚还要带她去哪里? 林侨言睁开眼睛看着他,胸口起伏着缓解,眼底仿若落了一场秋雨,泛着潮润的露水。 他安静地抱着她,手在腰上轻轻摩挲着。等她平静,找回力气。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路上问他也不说,林侨言只能坐在副驾驶乖乖等着他开车到要去的地方。 在半路上,她让他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跑出去几分钟。 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支玫瑰花,马耳他蓝玫瑰,渐变的花瓣似沉暮的蓝天。 她送给他,亲了亲他的脸,“沈榷,生日快乐。” 一支似乎比一束还让人欢喜,她怎么这样会撩拨人? “谢谢。”他唇畔勾着笑意,沉眸看着手上的玫瑰花道,“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她嗯了声,说,“不客气。” 沈榷看她一会儿,将她揽过去。林侨言知道他要干嘛,她抬手挡住他的唇,隔着手背靠近亲了一下,推开他回位置上坐好,笑道,“走吧。” 他低笑了声,看着她目光温度灼热,“你等着。” 她偏头不看他,心口却被他的声线缠绕。 这一路恍惚开了挺久,林侨言靠着车窗几乎要睡过去。 他开车很稳,停车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 窗外静物停止,林侨言偏头看,有些诧异。他们来到了一处宅子的前院,外围是天然的花园。 盛开的玉兰衬着欧式风格的建筑,院子里泉水潺潺,在夜晚格外清晰入耳,一侧的窗外是往上野蛮生长的大片茶花,落了一地花瓣。 不比玫瑰逊色的浪漫。 林侨言下车站在原地欣赏,“沈榷,这是哪里?” “也算是我的住处。”他揽过她说,“我小时候住在这里,现在不常来。” 她偏头看向他,关注点偏移,“我知道你有钱,但好像还是低估了。” 林侨言嫉妒地说,“你从小就拥有这么漂亮的院子,真让人羡慕。我也好想姓沈。” 他轻笑,看着她说,“那你得和我结婚才可以。” 他今天总说这样虚无缥缈的话,难道不知道会让人动心吗。 林侨言的手从他背后绕过去掐了掐他的腰,望进他眼里,轻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踮脚凑近,“你不怕我当真?” 她若当真了可没有那么好摆脱。 沈榷就着这样的距离亲了亲她的脸,直言不讳,“你当真那就是真的。” 他的目光就像落了这墙院满地的茶花,动人心弦的浪漫,从不长久的浮朽。 总是编织这样无罪的旧梦,仗着一双无言情深的眼睛,和一颗看不见的心。 林侨言站好,不踮脚时恰好能咬到他喉结处。她张嘴轻轻咬了一下。 这嗓子也是罪魁祸首。 她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问我会不会弹琴?” 沈榷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往里面走。 他是要弹钢琴给她听? 林侨言愣了一瞬,跟着他走。他手掌很温暖,这样牵着她,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在他们之间却总是有些不一样。 她胡思乱想着,随着他穿过花园,走过草坪上不规则铺着石板的小路。 房子里面也的确很大,宽敞的有些孤独。 打开灯,林侨言巡视了一圈。若要给出个形容,大概是优雅,高贵。 地砖、墙壁和房顶都是法式风格的轻复古装修,半人高的花瓶里花都还盛开着,目光所及之处也都特别干净。想来即便是沈榷不回来住,也经常会有人过来打扫。 总而言之置身此处,满是诗意盎然的心境。 绕过客厅和上楼的楼梯,那一面墙落地窗帘关着。这里单独的空间,摆着一架钢琴。 林侨言不太懂琴好还是不好,只是这架钢琴看着和这里有些违和。它有些陈旧,低调的黑色在灯光下暗流着的光辉并不够亮,而是暗哑的。静静摆放在这里,带着某些沉甸甸的质感。像是难言的时光一遍遍在琴键流淌而过。但不难看出,它保养的很好。没有一尘灰,也不老。 林侨言摸了摸琴键,抬头问他,“我能弹一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