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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鬼王看着许念水的笑脸总觉得有些发毛,干笑两声,问:“我可以拆开吗?” “嗯嗯!”许念水兴奋点头,“快看看我送你的礼物,你肯定喜欢哒!” 王明也不敢说不喜欢。 拉开盒子上的拉花,拆掉外面的包装纸,透明的玻璃缸出现在茶几上。 那条蛇正在戳顶上的盖子,颜色一看就特别毒。 “额……”王明欲言又止,想说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养。 结果许念水马上瞪着他说:“你一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对。”王明投降了,谁能拒绝一个可爱的小疯子呢? 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许念冰心中冷笑:呵,狗情侣。 因为这次是许念水正式过来,王明特地准备了小蛋糕和糖果,蛋糕给许念水,糖果给许念冰。 许念冰拿着那两颗水果糖,莫名其妙:“几个意思?” 王明认真地说:“听说小孩子爱吃糖,所以给你买了糖;还有……听说这家蛋糕的味道很好,小水,你快尝尝。” “好呀。”许念水挖了一块尝尝,眼睛一亮,又挖了一块给许念冰,“二水,你吃,好吃哒!” 叼着水果糖的许念冰:“……”是我瓦数太高,以至于这么亮。 “不,木诡拒绝让我吃外面妖艳贱货做的糕点,她闻到味道会生气的。”许念冰拒绝得义正辞严,而且无法反驳。 那块蛋糕全部进了许念水的肚子,吃过蛋糕两个人差不多要回家了,不然会赶不上最后一趟公交车。 许念水站在玄关跟王明道谢:“谢谢王老师的招待,要好好养着蛇蛇哟。” 王明笑容艰难地送走了两人,转头就看到那条吐着信子的蛇,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蛇吃什么东西的来着? 回家路上许念水安静许多,她给自己编辫子,没一会儿就一半脑袋都是细细的辫子。 许念冰看着她好半晌,忍不住开口说:“你应该知道他本不叫王明。” “知道啊。”许念水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那你……还这么折腾他?”许念冰不太懂,不是说搞对象都以浪漫为主吗? 然而许念水说:“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他接受不了,不如直接放弃这段红线,问天道重新找条新的,我也不介意找个更可爱的。” 许念冰被说服了,拍拍许念水的肩膀:“姐你说得对,搞对象主要得自己爽,没必要为了根破红线委屈自己。” “最主要的是,我希望他明白,我就是那条阴晴不定的蛇,他要是连条蛇都养不好,必然也养不好我。”许念水语气笃定。 有时候许念冰真不明白许念水这极度的自知之明是哪里来的。 这感觉很像是一个精神病知道自己就是个精神病,并且不打算治疗。 许念冰叹了口气,靠在许念水身上,缓缓闭上眼。 算了,小情侣的事,让小情侣自己发愁去吧。 回到家的死后,许念水已经给自己编了一整头辫子,长长的辫子坠在身后,像个少数民族姑娘。 等在家的林春秀刚迎过来,就看到许念水头上那一堆辫子,愣住:“你们……去做头发了吗?” 许念冰扑哧笑出声来:“jiejie自己在公交车上编的。” “不好看吗?”许念水摸摸自己的辫子。 林春秀抬手摸摸许念水的头:“好看,小水什么样都好看。” 那头辫子只在许念水头上留存了一天,之后她又自己全拆掉了,换来一头奇怪的玉米卷。 不过许念水喜欢,就也还好。 转眼,到了暑假尾声,许瑞和赶在鬼节前回来。 家里鬼节要祭祖,他就是再远,都得回来跟林春秀一块过节日。 许瑞和到家那天已经很晚了,只有林春秀提前收到了电话在院子里等他。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林春秀给两人开门,看到梦雪,忙给梦雪递过去一叠木诡准备的特殊糕点,“梦雪,吃点这个,木诡给你准备的。” 梦雪抱着碟子,迷迷糊糊走到槐树下,靠在槐树上一口一块糕点。 林春秀看着两人疲惫的模样,急忙关上门,拿了饭菜出来,问:“怎么了?路上不安全吗?” 许瑞和端着碗,眉头皱得死紧:“不知道怎么回事,去的时候还挺顺利的,结果回到省里的时候,出了很多……奇怪的意外。” “奇怪的意外?”林春秀重复了一遍,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啊?” 梦雪抱着碟子摇摇晃晃坐过来:“是真的很奇怪……” 本来,农历七月初十那天,许瑞和给林春秀打电话说自己要回来陪她过节,七月十二的火车,这样的话他能在家里待一周,过完中元节还有几天空余时间。 七月十二,也就是新历八月二十号那天早上,许瑞和早早从旅馆出发,票也是提前买好的,到了火车站可以直接出发。 结果,铁轨出事,延误了。 这也算正常,许瑞和就在火车站等,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上了火车,他刚打算睡一会儿补眠,突然被冻得睡不着。 许瑞和觉得不对,喊梦雪出来,问她是不是降低了气温。 梦雪摇摇头:“没有呀,我没带本体出来,是不会影响到周围温度的。” 车厢里好像大家都很冷,许瑞和裹紧了火车上备用的被子,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