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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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过去,转眼复日。 秦语辞最近似乎有什么事,前不久才见过皇帝,今日竟又去了,甚至好久都没回来。 既如此,倒也给了林墨然不少空闲时间可以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就比如藏好那本不怎么健康的书。 说来她简直要害怕死了。 秦语辞这几日一直同她在一起,林墨然整天都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想做什么都不容易,虽说那书藏在衣服底下轻易不会被发现,但终究还是不怎么保险。 得拿回自己的住所才安心。 这样想着,林墨然做贼心虚般的一路溜回住所,打开自己的某一个包裹,悄咪咪的塞了进去,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顺便也检查了一下其他的东西。 这里面装着的可都是她的宝贝,比如秦语辞专门为她寻来的玉佩,那次围猎后皇帝给的奖赏,就连月钱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也都在里面装着。 林墨然每每打开都会觉得自己十分富有,仔细数过检查过,这才放心收起,继续去做别的事。 转眼就到了午后,秦语辞终于回来了。 林墨然当时正在修剪梅花,见她出现,连忙上前迎接,抬眸观她的神态,总觉得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眼底似是装着些许的疲惫。 正准备问,却见秦语辞忽然轻轻勾起了抹笑。 这会儿阳光正好,光线顺着天边洒下,照亮周围尚未融化的积雪,也照亮秦语辞的眼底,抬眼看去,里面似是倒映着一片亮晶晶的光芒。 好看的叫人失神。 林墨然顿了顿,原本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没等说,便听眼前的秦语辞突然开了口。 声音很轻,好似说悄悄话一般的同她讲:墨然想不想看看真正的戏法? 话音一落,林墨然应声反问:真正的戏法? 是啊。秦语辞轻轻点了点下头,本宫早就听闻在遥城似乎有一戏法班子,技艺非常了得,看过的人无一不为之惊叹。 恰好本宫近来有些事需要外出,而途中,也碰巧会经过遥城。她笑笑,抬眸看向林墨然的眼睛,墨然是否要随本宫同去?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要带她出宫。 林墨然闻言一愣,自从她穿来后就一直被困在宫里,还尚未见识过宫外的样子,如今一听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生怕秦语辞反悔,连忙点头应道:我去! 当真开心的不行,眼底瞬间便亮了。 早就猜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此时见到,却还是叫人跟着一同愉悦,秦语辞眉目间的笑意不免更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那便去收拾行囊。 只带些必须之物便可。 喏! 话说完,面前的人便像只小鸟似的,转瞬便兴高采烈的飞了。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两人很快在约定地点集合,马车早已提前备好,此次出行秦语辞并未带太多人,架势也并不十分雍容华贵。 而再反观秦语辞身上的那身衣服则更是,比平时还要淡雅,梳妆也一切从简,不像公主应有的样子,倒只像个寻常的富家小姐。 但却依旧美丽清雅,叫人为之侧目。 林墨然眨眨眼,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小心翼翼的和秦语辞一同上了马车,一直强忍着,直到马车驶起后才终于轻声开了口。 很小声很小声的问了秦语辞一句: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话说完,秦语辞随之道:办事。 说了等同于没说。 林墨然闻言顿了顿,知道她不想告诉自己,也就没执意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公主外出这事,圣上知道吗? 当真谨慎的不行,恨不得要将所有疑虑一一盘问了。 秦语辞闻言有些想笑,随之启唇逗她,声音压的很低:墨然眼下已经上了车,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妥,如今后悔也已然晚了。 听这语气,好似两人要去干什么违法的事一样。 林墨然被她梗了一下,好半晌才缓过来,随之真诚道:墨然不后悔同公主一起外出,只是随口问问,并无他意。 既然公主不愿意说,必定有您的道理,奴婢不问便是。 最擅长的便是吹她的彩虹屁和随时随刻表明忠心。 秦语辞到底还是被她逗笑了:墨然当真不在意? 林墨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在意!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在乎这些,甚至还抬手将纱帘掀起一个小角,假装偷偷看风景。 骄纵惯了,最近还学会了欲擒故纵这一招。 但秦语辞却偏偏吃她这一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最终折中道:有些事在马车中不方便讲,若墨然想听,本宫晚些讲给你。 语气里盛满了温柔,比阳光温暖,比清泉细腻。 听的林墨然莫名还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红的点点头小声呢喃知道了。 生怕秦语辞看出什么,话才说完便又一次转过了脸,叫她随自己一同看窗外的风景,落日,彩霞,田野,房屋许是心情好,甚至觉得微风在此时都有了形状,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悦目的轮廓。 但她不知道的是,秦语辞看的并不是风景,而是她,只知道开口同身后的人分享:公主您看,多漂亮呀。 的确。秦语辞应声点头,眼眸轻弯。 当真好看极了。 马车行的很快,在夕阳完全落下之前到达了遥城。 夜间行路不便且危险,中途稍作休息才是明智之举,几人在一家尚且不错的客栈歇下了脚,一番收整完毕时间竟还有充裕。 据说戏法要晚间才会开始,与其等着不如做些其他事,秦语辞同林墨然才出客栈,打眼一扫,突然见附近有个摊贩。 与街上其余人不同,他卖的既不是吃食也不是物件,面前不过只摆了几副纸笔,旁边置了张一人高的架子,上面挂了不少画作。 看样式,好像出自不同人之手,但整体都很好看,忍不住叫人驻足。 林墨然侧目看向秦语辞,在得到她的允许后随之上前几步,站在案前同那人道:阿伯,这是做什么呀? 话音一落,那人应声抬起了头,观她衣着光鲜,便连忙推荐:小姑娘,有没有兴趣来试试画像? 他道,笑的十分真诚:只几文钱便可,若是画的好还能同我换些物什 语毕,指了指自己一旁的小篮,里面放了一堆荷包,虽然比起宫里的着实简陋,但胜在颜色鲜艳,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 听起来倒也挺好玩的样子。 林墨然在上学时其实曾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虽然不精,但也勉强算得上好看,一时有些手痒,正打算点头答应。 但话还没说出口,身后便响起了秦语辞的声音:墨然想画? 碰巧本宫也想,不如我们彼此互绘,比试一番? 好家伙,这哪比得过。 秦语辞十项全能她是了解的,林墨然闻言已经认定自己输了,但还是想玩,终究点头答应下来,从小贩那里拿了纸笔,坐在案边全神贯注的画起了秦语辞的模样。 实在认真。 可反观秦语辞,却像真的只是玩玩一般,动作飞快,顷刻之间便已画完。 这么快? 林墨然一时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仔细细的画完,拿给小贩去看,果真收到了夸赞。 要说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虽说没有十分像,却也占了三分,勾勒出了秦语辞万分之一的美貌。 得到表扬的林墨然十分开心,找小贩换了个大荷包,开开心心捧在手心里,继而便凑过去看秦语辞的。 随之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画的那么快了。 这人竟然画了个鹌鹑! 林墨然傻了,震惊无比的看向秦语辞,在听到她说墨然赢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让自己。 虽说让的方式着实有点损。 这位小姐,您画的这个它,它也不是个人啊就连小贩都看懵了,抬手搔搔头,看看秦语辞也看看林墨然,没看懂二人的情。趣,只能作罢。 但态度却很坚决,虽说画的好,但实在不适合摆在一堆人像里,到底还是没给荷包。 听的林墨然莫名想笑。 这会儿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表演就要开始了,二人没再耽搁太久,转身离开摊位,一路南行。 考虑到秦语辞身为堂堂长公主,竟然被一个侍女比过去了,怕她心里不舒服,林墨然想了想,到底还是悄悄把荷包递了过去。 眨巴眨巴眼,很真诚的道了句:公主,这个送给你。 话音一落,秦语辞随之垂眸,在看到她手心上的荷包时不由得轻轻笑了笑:墨然这是何意,担心本宫没有得到荷包,心生不悦? 猜的真准。 林墨然闻言笑笑,杏眼一弯搪塞过去,道只是觉得这个颜色比较适合公主罢了,虽说简陋些,但到底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其实倒也不必。 无妨。语毕,秦语辞随之摇了摇头,这是墨然赢来的荷包,自然只属于你,本宫岂可强行夺取。 再者,我也已经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奖励。 啊? 这话听的林墨然有些懵,抬眼看看秦语辞,十分好奇的道了句:是什么? 这次秦语辞并未言语,而是轻轻摆了下手。 一直跟着二人的仆从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将一个纸卷示意给林墨然看,哗啦一下打开,竟然就是林墨然方才画的那副像。 前不久小贩才兴高采烈挂上架子的画,就这么出现在了秦语辞的手里。 像是变戏法一样。 偏偏眼前的人还真的勾起抹笑,犹如昨夜一般,启唇轻声问她:好看吗? 没等她回应,秦语辞便继续道:当是十分好看的,比墨然手中的荷包甚至还要好看上千万倍。 这便是本宫的奖励。 对我而言,墨然的画要远比荷包更有吸引力。 第三十一章 没想到秦语辞竟然又将那幅画买了回来。 林墨然震惊一时, 耳根随之无意识的红了红,抬眸看向秦语辞的脸,很小声的问了句:公主买它做什么 若是喜欢, 我再画一幅给您便是, 何必花费金银。 话音一落,秦语辞随之摇了摇头,朱唇轻启,缓声道:因为值得。 声音很轻,融进周身的喧闹里, 并不那么清晰,林墨然一时没听清, 再想开口问问的时候, 却突然听到天边响起了啪的一声。 抬眸看去,不知何时竟然放起了烟花。 如今快到年关, 一年中最值得庆祝的日子, 无论是名门望族还是市井乡民,每家每户都在忙着筹备, 买食材, 做新衣, 挂红灯大昭没有宵禁,入夜后依旧热闹, 卖糖人的, 写字画的,演杂耍的, 无论何种皆叫人心生愉悦。 包括这一簇簇在天边盛开的烟火。 宫中什么都好, 可就是缺乏了一种叫人心安的烟火气, 看到的都是金碧辉煌, 接触的全是王权显贵,时间一长,难免会忘了还有另一种存在。 直至现在。 公主您看。林墨然着实开心,不自觉的抬手抓住秦语辞的衣角摇了摇,眼底倒映着烟火璀璨的光芒,多好看呀! 嗯。话音一落,秦语辞也跟着一块抬起了头。 才抬起,便听身边的人又道:传闻对着烟花许愿,效果十分显著呢。 对着烟花许愿,这又是个她从未听过的说法。 秦语辞微微勾起唇角,转头看向林墨然的侧脸:真的? 真的。林墨然点头应和,眼眸弯弯,笑颜甜甜,如此良机,公主何不试试? 也好。秦语辞轻声道,当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在心底默默许了什么愿望。 半晌,林墨然侧眸看了过来:公主许的什么? 国泰民安。话音一落,便听身边的人启唇这般说。 这还真叫林墨然哽了一下。 她本以为秦语辞会许些身体康健之类的心愿,却不想原来是自己格局小了,顿了顿,连忙点头夸赞道:公主真棒,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墨然呢?秦语辞应声问,你又许了怎样的愿望。 这就有点难以开口了 林墨然轻咳一声,总不能说自己许的愿望一半都跟吃的有关,沉默半晌有些尴尬的轻声吐出几个字:和公主一样。 语毕,秦语辞好似早就看穿了她一般,眼底的笑意顿时更深了几分。 随之又道:其实本宫还有另外一个愿望。 林墨然忙问:是什么呀? 秦语辞勾唇轻笑:本宫希望河山不朽,希望父皇母后身体康健,希望长乐宫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幸福快乐,包括夕雪,包括朝云 自然,更包括墨然。 用的不是也,而是更。 林墨然闻言一顿,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随之重新转过头来,借着清风明月看向秦语辞的侧脸。 好一会儿才认真开了口,依旧重复刚才的话:墨然和公主一样。 但还有一点。她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摆弄几下颈边的发丝,声音夹杂在周身的喧闹声里,听起来有些不尽真实。 可却还是被秦语辞敏锐的捕捉到了 是句:我希望公主也要永远健康喜乐。 岁岁平安。 烟火放完,戏法表演总算开始。 这家班子在遥城非常出名,每月都会在此地表演一次,但每次却又总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新花样,实在叫人欲罢不能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