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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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焦溏掩耳盗铃般搂住小被子:这是后晚用来掩人耳目的对吗? 他还是个孩子,他不想知道游戏怎么玩。 掩人耳目? 沈辞风的心情从过山车的最高顶垂直坠下,顺便被冷水从头淋到脚。 对,他迅速调整策略,镇定自若开口:你知道,说不定会有好事的亲戚在外面打听。 是他太着急了,沈辞风低头看了一眼定格的画面,心下了然:难免会被吓到。 可是你为什么要看那么多这些。感觉不问清楚,焦溏今晚没法安心睡觉,那些画面大大地震撼了他弱小的心灵。他鼓起勇气问:你以前的男朋友(们),会和你一起就 说不出玩游戏这个词,焦溏感觉自己的三观被碾碎一地,沈辞风看起来也不是沈卓那种老司机,私下口味这么重。 男朋友(们)? 这点必须澄清,沈辞风并不知道,自己在焦溏眼里的形象,变成了和沈卓一个等级。 我没有前男友,一个也没有。沈辞风叹了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下:这是沈卓打包发来的文件,不信你可以问他。 殊不知他说出最后这一句,焦溏更不安:沈卓那种海王,当然会帮你掩护。 我们说好的,只是一起睡一会对吧?焦溏说出这句,忽然又后悔,其实他没必要怀疑沈辞风,如果那人要做什么,有那么多机会。 仿佛看到自己艰难的未来,沈辞风苦笑道:当然。 还剩一天就是大婚,焦家老宅越发热闹,这时焦溏才感觉到,焦家确实是个大家族,一堆他有印象的、没印象的亲戚全在这时冒出来,向老爷子问好、送礼。 一整天过去,他感觉没记下几个人名,幸好有管家和来帮忙的小桃子在一旁时不时提醒。 今晚你们要分房睡。结束一天的应酬后,管家委婉提醒累得半挨在沈辞风身上的焦溏:新婚习俗是这样。 能不能通融一下焦溏下意识捏住沈辞风的衣袖,说到一半的话又噎了下去,像在给自己打气,又好像在告诉沈辞风:嗯嗯,我知道了。反正现在离明早起床也没几小时,我没问题的。 关上房门,焦溏疲惫躺下,眼睁睁望着天花板,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的房间那么大。他的思绪渐渐飘远:沈辞风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们好像好久没有分开睡过,沈辞风会不会觉得一个人睡比较惬意? 正当他陷入胡思乱想时,安静的夜里,阳台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 焦溏:? 该不会是有贼吧?焦溏下意识否定这个可能,翻身踏下地,悄悄摸到窗边,听到一声微小的敲玻璃声:溏溏。 认出熟悉的声线那刻,焦溏的心猛烈一跳,飞快打开落地窗,想也不想扑进沈辞风怀里:你真的过来了! 温香暖玉满怀,沈辞风顺势环住他,克制地亲了亲他的额角:你表现得那么明显,我怎么放心。 嘘,怕动静太大被发现,沈辞风将人抱进屋里:怕你睡不好。 他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寒气,幸亏两人房间隔得不远,可即使二楼不算高,夜里摸过来也有够危险。 焦溏一阵后怕:先喝点热水缓一缓。 没事。沈辞风换过干净的睡衣,两个人重新躺下,黑暗中,他听见焦溏低声道:之前看到的东西,我尊重你的喜好。 但那些游戏我真的不行,焦溏在内心补充这一句,由衷道: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不该那么想你。 沈辞风侧过头:那些真的不是我的喜好 你要有那种心思,焦溏开玩笑道:我不早被你吃干抹净 如果沈辞风真是个老司机,就不会只敢在他睡着时才大胆亲他。 早前没想法不代表现在没想法,沈辞风握住他的手,小笨蛋。 一夜好梦。 天蒙蒙亮,选辞风悄悄爬起身,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焦溏的额角,不舍道:等会见,我的小新郎。 熟练从原路返回卧室,沈辞风不经意瞥见,靠近围墙边角,有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这时还不消停,沈辞风心底冷笑一声,不料一打开自己卧室的落地窗,竟发现管家正背对着他整理礼服。 沈先生,回来了。管家对他从外面进来这件事视若无睹,垂眼道:是时候准备,稍后我去叫醒小少爷。 不愧是大家族的老管家,沈辞风难得对一个人肃然起敬。 我刚才发现院子里似乎有外人。沈辞风暗示道:我让人处理,还是管家先生来? 管家垂首道:按沈先生的意思来。 半睡半醒之间,焦溏听见外面传来闷闷的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紧些着便响起奶凶奶凶的狗叫声。 奶糖?焦溏迷迷糊糊爬起身,枕头上只剩那人残留的体温,还有淡淡的松木香气。 该不会是沈辞风掉下去了吧?他的睡意瞬间被惊去大半,鞋子也忘记穿,跑出阳台。一眼看到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正在一楼角落不知道做什么。 他们身后,奶糖冲着角落勇敢地大声吠叫。 怎么了?焦溏扬声问。 小溏少爷早。其中一个保镖一脚踩住周明辉,让他发不出声音,礼貌回答焦溏:园丁说有一只臭鼬跑了进来,我们在帮忙抓。 真的吗?既然不是沈辞风,焦溏放下心,叮嘱道:辛苦了,你们也小心,臭鼬身上病毒很多,野生动物危险,做好防护。 另一个保镖答到:谢谢小溏少爷关心,我们会注意。 待焦溏关上窗,两个保镖向拎小鸡一样、提起摔得七晕八素的周敏辉:小少爷说你很危险,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 * 洗过澡,焦溏在小桃子的帮助下穿上囍袍,最后复习一遍流程,房门被轻轻敲响。 爷爷。焦溏站起身,上前扶住拄着拐杖的焦老爷子:小心,快坐下。 你看你,多么帅气。焦老爷子抖着手抚过他的脸、身上的囍袍,不知不觉红了眼眶:要是你爸妈能看到,该多好。 爷爷。焦溏鼻头发酸,握住焦老爷子的手,一时说不出话。 前天是我一时老糊涂。焦老爷子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一直以为你还小,看到你已经可以挑起家里的担子,爷爷比什么都高兴。 我想在爷爷面前永远当小孩子。焦溏眼神闪亮:同时,在外面,我也可以独当一面。 溏溏长大了。焦老爷子抹了抹眼角,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雕花紫檀木盒,郑重交到焦溏手上:这是我们焦家祖传的戒指,现在交到你手上,这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颤抖着接过木盒,焦溏感觉手上似有千斤重,这是焦老爷子对他的祝福,爷爷对孙子的爱护。 爷孙抱头说了好些话,管家不得不提醒焦老爷子,再不下去露面就来不及,两人才重新破涕为笑。 没过一会,房里便剩下焦溏和小桃子。 咔擦一声脆响,焦溏打开木盒,浓郁的紫檀香扑鼻而来。躺在团簇的丝绒正中,是一枚翠绿的帝王绿玉扳指,在阳光下反射和煦的绿光,触感温润平和,所谓好玉养人,大概就是说的这类。 好漂亮。小桃子捧着脸,赞叹不已。 焦溏用指腹摩挲这枚扳指,想象原主的母亲,结婚时也是怀揣着这枚戒指,想要把它传下去的心情。 嗯? 蹙了蹙眉,焦溏摸到丝绸下方,好像藏了些东西。 小桃子,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两件点心上来?焦溏摸了摸肚子,装出饿得坐不稳的样子:不然我怕等一下要饿得发晕。 好,你先等等。小桃子没有怀疑:我偷偷拿两碟过来。 支开小桃子,焦溏摸出藏在丝绸下面的两片薄纸片,上面的字似乎是慌乱中写下,辨认出上面的内容时,他蓦然睁大眼 没有和任何人提起纸上的内容,其他人则以为焦溏脸色凝重是因为新婚紧张,没引起怀疑。 吉时到了,小桃子站起身,把花球放到焦溏手上:溏溏,你是最帅的新郎。 那当然。焦溏对着镜子,让他帮忙整理好囍袍,精神抖擞迈出房门。 他出现在走廊那一刻,奏乐声、宾客的欢呼和掌声、响彻整栋老宅,热闹非凡。 人声鼎沸中,焦溏一眼看到站在楼下等他的沈辞风,嘴边缓缓绽开一个笑。 那人穿着和他同款的囍袍,大红绸缎配金银线龙凤纹刺绣,对方的目光定定追随着他,周围喧嚣仿佛与沈辞风无关。 看到焦溏款款向他走来,沈辞风一瞬间只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全世界宛若只剩他们两人。恍惚中,他有种错觉,过去经历的种种,在这一刻巨大的幸福中,显得不值一提。 焦溏穿的和他差不多,改良汉服囍袍让他看上去身长玉立,大红的丝绸衬得他面若桃花,金银线刺绣相映生辉,优雅贵气。灯光打在他身上,他的笑容比身上金碧辉煌的丝线还要耀眼,宛如一束照亮沈辞风生命的金光。 溏溏。沈辞风按捺住心跳,向他伸出手。 焦溏抓住他的手,感觉到他手心的薄汗,先是一愣,接着调皮捏了捏,原来沈辞风也会紧张。 两人依次给长辈敬过茶,接受众人的祝福和红包,欢声笑语中,两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 熬到晚上才应付完所有宾客,沈辞风还要继续寒暄一阵子,焦溏则被小桃子先扶回房休息。 踏进卧室那刻,焦溏险些不认识自己的房间,大红的绸子,金线刺绣的龙凤被,还有床头的两个红色的心形抱枕,桌上手臂粗的龙凤烛 我先出去了。小桃子以为他在害羞,鼓励道:管家爷爷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不等他问,小桃子便掩嘴笑着退出房外。 把话说清楚再走好吗焦溏揉了揉犯晕的额头,站了一整天,一坐下便浑身酸软。 他随手拉开柜子,想找有没有冰敷贴,一不小心,塞得满满当当的抽屉整个倒在地上。 这里面居然还有治拉伤的药膏,管家爷爷确实贴心,焦溏感激不已。下一刻,他余光瞥见其他东西,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这不是他昨天看过的玩具?!玩具下面居然还有一串防水衣,莫非管家爷爷对沈辞风的能力寄予厚望?准备这么多,考虑过他吗? 真的不行。 试图把东西塞回去,奈何不知道管家是怎么收纳的,焦溏越塞越乱,索性放弃。 沈辞风进来时,一眼看见他手上拿着不可描述的东西。 唉,这个,放不下。焦溏毫无危机感扬了扬手上的东西,强作镇定:他们这些人真是,思想肮脏、龌蹉! 确实。沈辞风内心唾弃了一把思想同样肮脏的自己,竭力移开视线:累不累? 过来躺一下吧。焦溏踢掉鞋子,招呼到: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 看他随手把不可描述的东西扔到灯后,沈辞风一口气灌下一杯水冷静,坐到他身边:我帮你按按。 你真是太好了。焦溏翻了个身,眨着大眼睛看他。两人敬酒时都喝了不少,焦溏的脸白里透红,乌眸水光潋滟,唇瓣殷红如血,恰似怒放的红芍药。 深呼一口气,沈辞风甩了甩头,试图维持清醒。 他一手握住焦溏的焦溏,触感细嫩滑腻,脚背瓷白如玉,五趾圆润可爱。 他脑中不由浮现前几天买的铃铛,那天后,沈辞风鬼使神差般在网上订做了一个用真丝、黄金打造的同款,就锁在他的办公桌抽屉中,拿回家还需要一点勇气。 那个铃铛就很配焦溏的脚腕,柔和温暖的,每动一动,就会发出悦耳的声响。 好痒,焦溏感觉到他的手撩过脚背,不由笑出声。 沈辞风眼神一暗。 作者有话要说: 沈辞风:溏溏喜不喜欢铃铛?漂亮的。 焦溏:? (明晚的更新时间在晚上11点30左右,还有大家不用急,马上马上就会吃苹果的) 悄悄放个接档文《旺夫男寡[穿书]》求预收(戳进专栏可见) 美强惨真香反派【攻】X软甜美人戏子【受】 乱世戏子温久穿成现代十八线糊咖,未成婚已克死三个未婚夫,平日在圈中拉踩捆绑炒作一样不落,毫不意外成了网上网下万人嫌。 他穿过来时,原主正被家人强行拖进傅家破落的别墅,与在火灾中毁容、性情大变的傅家前家主成婚。 坐在面容可怖的老公对面,温久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声音软糯可人:老公别怕,我给你唱段小曲? 冷冷瞥了他一眼,傅熠寒早摸清他的底细,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却在掌心被温久握住时,心尖也似被羽毛柔柔一挠。 数月后,网上有流言,温久和一惊艳出尘的男子在他半死老公的游轮上卿卿我我,一时满城风雨。 傅家大宅中,看到热搜的温久在姘头怀里哭唧唧:说好康复就离婚? 傅熠寒: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除非丧偶。 当温久被授予非遗传承人、国家一级演员、戏剧梅花奖以往对他避之不及的品牌涌上门请他代言,温久羞涩一笑:我退圈了,而且我不缺钱。 他老攻暴富再暴富,最离奇的是,明明剩半条命的傅熠寒,竟起死回生。 有人调侃他从良了,只有温久知道,他那晚抱住被子瑟瑟发抖:你骗婚! 那位传说中的废人,失明是装的,毁容是画的,尤其其他方面,浑身酸软的温久有苦难言:和传言差别很大,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