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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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星是我的伴侣,芳姨从小看我长大。陆明燊打了个手势:既然母亲拿不出证据,我会让人调查,请你先回去冷静。 你,陆夫人像只斗败的公鸡,脸色苍白,睁大眼瞪着请她离开的保安,双唇颤抖,质问陆明燊:你为了一个外人 我没有打陆明烨。岑星忍不住开口:污蔑人的是你! 听到了吗?陆明燊的脸色黑得可怕,看母亲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请离开。 望着陆夫人的车在窗外消失,岑星垂眼,回头看向一言不发的陆明燊,低声开口:昨天我确实见过你的弟弟陆明烨。 陆明燊脸上看不出态度。 岑星忐忑道:他说的话令我很不舒服,不过我只是警告,没有动手。岑星本想让这事过去,没想到对方居然恶人先告状。 静静听完岑星的说辞,陆明燊闭上眼,面无表情。 根据原书剧情,陆家兄弟原来感情不错,直到孟谦在两边挑起风浪,陆明燊被背叛。岑星摸不透那人的想法,却见趴在地上的小金忽然站起身,把头拱进主人怀里,像在安慰他。 手上熟悉的触感,让陆明燊睁开眼,他抬手摸了摸担心的金毛,瞥见桌上岑星送的玩偶,哑声道:知道了。 几天前他和陆明烨通话时,弟弟时不时暗示岑星人品和德行有问题,他本无意揭穿,仅警告道:你对他的看法,我管不着,但不要有任何暗中小动作。 毕竟是亲弟弟,他想过给陆明烨一个机会,只要他不把无关的岑星牵扯在内,其他事会有和平解决的方法。那时陆明烨信誓旦旦:不会的。大哥你最清楚,我不是那样的人。 误以为他在怀疑,岑星试图解释:我没跟你提起,是因为这件事让我恶心。 现在他甚至后悔,横竖都要被泼脏水,还不如当时真上手揍陆明烨一顿更解气。 我相信你。陆明燊尝试平伏情绪,强压下对陆明烨的恶感,垂头看不停摇尾巴的小金,慢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动物吗?因为他们是最忠诚的伙伴,不会说谎。 这似乎是陆明燊第一次对他吐露心声,岑星心底一软,想安慰他,却在下一秒惊叫出声:你的手! 陆明燊受伤的手,因他气急握拳时用力过猛,伤口裂开,雪白的绷带上一片红,触目惊心。 你放松。赶紧让管家拿医药箱,岑星双手捧住他的手,试图把他的手指掰开,半是生气半是心疼:能不能不要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陆明燊仿佛感觉不到痛,默默凝视岑星小心翼翼、解开自己手上的绷带,看到渗血的伤口时,那人拧起清秀的眉,原本带笑的唇抿成一条线。 他还是弯起眉眼笑的时候比较好看,陆明燊想。 有点痛,你忍耐一下。岑星一点点帮他涂愈合的膏药,没注意他的目光。 两人贴得很近,陆明燊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细嫩得像婴儿一样的皮肤,瓷白光滑,实在不像一个日晒雨淋的马术骑手。 呼吸交缠时,陆明燊闻到他身上的香气,清淡的青草气息,让人想起雨后晴朗的草原。岑星的唇瓣是粉嫩的茜红色,柔软水润,陆明燊倏地心跳加速,因脑中莫名闪过的念头讶异不已:他想尝尝岑星的唇。 外面流言四起,岑星应该也有所耳闻,当下一般人眼里,陆明燊就是个废人。为什么岑星还要对他那么好?有什么用? 你说什么?听到岑星的声音,陆明燊发觉自己不自觉问出口。 当然因为我们是朋友。岑星不假思索道。 * 隔天早上,陆明烨陪母亲打高尔夫,故意用为难的语气:妈,我说过这事和岑先生无关。 前天他本什么都不想说,陆夫人问起时只随口说了句从马场回来,没想到母亲自己脑补与岑星有关,二话不说杀出门。 他不认为岑星会说出他俩那天的对话,就算说出来,以对方恶劣的名声,陆明燊绝对不会相信。反正他没对母亲提过岑星,以后哪怕陆明燊责备,他根本没什么好担心,可以说是赚了。 正当他为幸运女神站在自己这边得意不已,身后突然有人对他喝到:陆明烨,你别以为孟谦在马场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 陆明烨一回头,一记左勾拳把他打得眼冒金星,杨筑下手阴狠毒辣,他耳中只剩周围人的尖叫。保安怕得罪两边,迟迟不敢上前。直至陆明烨被打成个猪头,才勉为其难拉开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岑星:朋友卡X3(没数错吧_(:з」)_) 陆明燊:气得快要从轮椅上站起来.jpg 第17章 陆明烨与杨筑大打出手,这个八卦在马场闹得沸沸扬扬,而岑星忙于准备到国外参赛和私课,懒得理会。后来听完江望潮说起两人闹起来的原委,岑星没多想,随意道:原来是狗咬狗,不影响别人也是好事。对了,谢谢你陪我出去参赛,帮了大忙。 当陆明燊问他要不要上穆勒教练的课,岑星就有想法,上课的同时,在国外参赛。只有在不断比赛中,才能最快磨练与两匹马的默契。然则,要带两匹马到国外巡回比赛,并不轻松,场地、兽医、住宿全需要事先计划。 幸运的是,他正制定方案,江望潮毛遂自荐,充当随行兽医,并且以前在国外多个实习过,可以帮他联系场地。 别这么说。江望潮递给他整理好的马场名单,打趣道:我又不是免费的,你不是说奖金有分成吗?而且我早想换个环境透透气。 岑星不知道,前两天陆明燊与江望潮单独碰过面。 陆明燊做事不似岑星温和,如果江望潮仍旧轻易被杨筑动摇,留下就是个隐患,因而他开门见山问:第一,今天的谈话,只有你我知道。第二,告诉我,你现在选择站哪边? 江望潮脸色一白,就在上午,杨筑来找过他,和前两年无数次分手时那样,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悔不当初。下午陆明燊突然与他面谈,要求他作出决定,有可能马场里的一切全在那人的监控下,与传言所说的不同。 你需要我做什么?他有听说过一点陆家争权的风波,陆明燊目前处在下风,但岑星是这段时间唯一愿意给他机会、重新在事业上开始的人,他不能恩将仇报。 把这个给杨筑。陆明燊对他的答案并不意外,推给他一个u盘,口说无凭,这是对江望潮的一个测试。 出发到国外那天,岑星提行李等在门口,却见来的竟是陆明燊常坐的黑色玛莎拉蒂。 现在早过了那人的上班时间,岑星看到车门打开,惊讶道:你要送我吗? 陆明燊淡淡瞥了他一眼:顺路而已。 车后座安静得似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岑星垂下眼,记起上次和陆明燊从陆家大宅回来时,那段小插曲,不知不觉翘起唇角。 看到机场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岑星忍不住打破沉默:比如一路平安之类的。 于是陆明燊像复读机一样:一路平安。 岑星: 车在机场前停稳,下一秒,素来冷静理智的陆明燊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岑星忽然挨上前,双手抱住他。 你在做什么?! 陆明燊一路上在疑惑,到底他为什么要特地从公司回别墅,装作顺路接岑星去机场。是他提出让岑星到国外上课,同时他十分支持岑星多找机会参赛的想法,因接下来他将在集团有所动作,岑星不在他不会分心。 告别抱抱。岑星昂起头,恰好陆明燊低头看他,两人的鼻尖猝不及防轻轻擦过,时间仿佛蓦然静止。 陆明燊的目光直直撞进岑星清澈的黑眸中,犹如星河流淌,里面倒映着他的样子。他能数清岑星纤长浓密的睫毛,呼吸间全是那人身上清新的薄荷香,就像薄荷烈酒,清爽甘醇,后劲无穷。 在理智意识到前,他呼吸逐渐加重,蓦地收紧手,像要把岑星揉进怀里。 快到时间了。岑星手紧紧抓住陆明燊的胳膊,动物本能唤起危机感,他能感觉到那人宽厚的手掌,隔衬衣传来的体温。 逃跑似的跃下车,岑星拉住行李在机场一顿狂奔,直到陡然被人拉住。 远远望见岑星低头一直往前冲,喊他也听不见,江望潮追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往哪跑呢?值机柜台在那边。 岑星这才回过神:嗯。 察觉到他的样子和平常不太一样,江望潮疑惑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岑星摇头:没有。 他第一次看到陆明燊露出那种眼神,霸道、侵略性十足,像一只凶狠的野兽,要一口把他吞进肚子。 一定是在生气他为什么又不好好说话,骂不出来只好用眼神警告,岑星说服自己。 机场外,岑星下车后,司机久久没有听到陆明燊说话,试探问:老板,要走吗? 收回望向机场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陆明燊的错觉,他手上隐约残留那人身体的触感,软绵绵、温暖,想 刹那间惊醒,他面无表情道:走。 * 到达国外后,岑星便没心思想机场前的小意外,他隔天将出战第一场比赛,因此必须一下机即开车出发,送两匹马到赛场附近的马场。 然而到半路,他们才接到通知,前方公路塌方,需要绕道。 如果走另一边,我们要另找住宿。江望潮皱眉查地图,由于运马的是大货车,条件限制,能接纳他们的地方不多,犯难道:这里附近的酒店旅馆全被订满了。 民宿呢?岑星对住宿要求不高,哪怕有个提供补给的停车场,让他们睡在车里也可以。 这边比较偏,只有几户人家,没有民宿。江望潮叹气:要不我们轮流开,争取早点到达比赛场地再休息。 一路颠簸,马的身体明天可能吃不消。岑星担忧道:况且晚上有可能遇到难民,不太安全。 斟酌片刻,他果断道:我们问问有没有愿意让我们停在车库的人家吧。 江望潮一怔,能找到当然最好,但没多少人愿意让两个陌生人到他们家借宿。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岑星像猜到他的想法,提议到:你到徒步旅行的网站看看,搜附近有没有曾提供过旅客借宿的家庭,这些人可能相对好客一点。 可惜,他们运气不太好,网上什么也搜不到,最终岑星决定用最原始的方式,一户一户敲门问。 前三户人听到他们的要求后,直接拒绝,甚至有一户威胁,再不走就报警。岑星并不气馁,到第六户时,他看到那家人后院的小马驹,隐隐感觉有一丝转机。 让我看看你们的参赛证明和马匹。这户的女主人听完岑星的请求,打电话确认过他们真是参赛选手,友善答到:我不需要你们的钱,如果不介意的话,和我们的女儿一起吃顿晚饭,她很喜欢马术。 谢谢你。岑星和江望潮对女主人千恩万谢,坚持要帮忙准备晚饭。 当岑星安顿好,已经是国外晚上9点,他拿起冲好电的手机,发现有十多条新讯息及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对不起,路上遇到一些事情。岑星猜陆明燊应该已睡下,先用讯息回复,说明今天的意外。 没想到陆明燊不到五分钟便回复:把留宿地址发到这里,以防万一。 岑星莞尔:知道,我们会注意安全,你不要熬夜。 发完这段,他恶作剧般发了一张晚饭时、满桌珍馐的照片给陆明燊。 陆明燊:??? 岑星:我右边那几盘是我做的,是不是很厉害? 图上菜品琳琅满目,中西融合,尽管有些是日常小菜,却有一种家的温馨。 陆明燊:是。 岑星没想到他会夸奖自己,高兴得抱住抱枕滚了一圈,开玩笑问:想吃吗? 陆明燊:想。 岑星:想吃哪个? 陆明燊的视线落在照片边缘。 作者有话要说: 陆明燊:你说我想吃什么? 岑星(警觉):你别过来。 第18章 接下来的比赛中,作为国外少见的华国骑手,岑星一登场便吸引不少注意,他特地选择一套红色骑服,动作干净利落,英姿飒爽,如同风度翩翩的王子。 第三天赛事结束后,岑星正在货车上给马匹套上马衣,准备继续到下个城市参赛,突然有人敲了敲车门:岑先生,今晚我们有个庆功晚宴,你方便参加吗? 认得对方是一同参赛的外国骑手,岑星起初没领会对方的意思,婉拒道:非常感谢你的邀请,可惜我等下就要出发去下场比赛,你们玩得开心。 外国骑手脸色一僵,干笑一声,先瞄了瞄四周,看到停车场其他人均离他们很远,遂走上前低声问:就算你一周参加七场比赛,一星级的奖金能拿到多少?我打听过了,你虽然跟陆先生结婚,但马匹注册在陆先生名下,就是说你这么辛辛苦苦赶场比赛,马主陆先生坐在家里什么不用做,就有七成奖金分成;剩下三成里还要分两层给马场和团队,值得吗? 这段熟悉的开场白,岑星在穿越前听过无数次,他扣好马衣,一手轻轻抚摸照夜白柔软的额头,静静让那人继续表演。 把他的默不作声当成赞同,外国骑手用气音道:你知不知道,外面压你是下一场冠军的赔率已经高到这个数。他比了个手势,料定岑星会大惊失色。 果然,岑星心里有数,国外马术行业蓬勃发展的另一个原因,是赌马行业的兴盛,这就是国外马术骑手光鲜亮丽背后的黑暗面。 外国骑手挤了挤眼:你第一次出国比赛,没多少门路吧?我认识一个熟人,可以给你五成。 谢谢你的好意。岑星不冷不热答:我不需要。 五成已经很多了。外国骑手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追问道:是有其他人先联系过你?他们给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