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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 第93节

    虞葭心情低落,从正院回来后就一直闷闷的提不起精神。

    见小内jian趴在台阶上晒太阳,她走过去一把抱起来。

    小内jian这些日子没了rou干投喂,整个身子都瘦了一圈。又兴许是被哥哥教训了一顿,变得老实了不少。

    不过它这一老实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整日里没事干就趴着晒太阳,果真跟它“咸鱼”的名字极配。

    一人一狗就这么蔫了大半天。

    傍晚时,定国公派人来请她过去吃饭,虞葭有点赌气的意思,说自己身子不适今日不去了。

    奇怪的是,向来疼爱她的爹爹这次竟铁了心似的不让她嫁傅筠,说既然身子不适那就好生歇息。

    然后,就不管她了。

    虞葭心里难受,沐浴过后,散着头发坐在榻上。她怀里依旧抱着小花狗,边撸毛边理直气壮地把气撒在傅筠身上。

    “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派人递个信就这么难?”

    “居然还信誓旦旦地说娶我,哼!”虞葭拍了下狗头:“我看他就是吃干抹净不想负责!”

    “混蛋!”

    “你说!”虞葭气咻咻地对着小花狗说道:“他是不是混蛋?”

    “谁是混蛋?”

    虞葭猛地转头。

    就见傅筠好整以暇地倚在窗边看着她笑。

    第68章 大结局(下)

    说人坏话被当面抓现行,总归有些尴尬,虞葭抿唇,强自淡定地问:“你、你何时来的?”

    “就在你骂我的时候。”傅筠抱臂站在那里,眼里带着点戏谑。

    “……”

    “可是…”虞葭小声问:“我哥哥不是派人护着我院子吗,你怎么进来的?”

    傅筠低笑了下,走过来:“他看着我进来的。”

    ?

    虞葭:“他在外头?”

    傅筠捏了捏她脸颊:“你哥哥早已撤走了侍卫,不过,我今晚过来必定瞒不住他。”

    虞葭眨巴了下眼睛,恍然大悟:“这么说,我哥哥是同意我们的事了?”

    “嗯。”

    “可是…”

    “别可是了。”傅筠拉过她的手:“几日不见,你可想我?”

    虞葭确实很想很想,但这会儿当着他的面就不大好意思说出口。她别过脸,昂着秀气的下巴否认:“才没有。”

    傅筠慢吞吞地“哦”了声,揭穿她:“那适才是谁在念我的名字?”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虞葭大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他。

    这模样惹得傅筠心痒不已,将她一拉,轻而易举地就将人带进了怀中。

    他勾唇在她耳畔道:“有,我听见了。”

    他声音轻轻柔柔的,像从湖边吹来的风,带着湿气,带着点甜腻。虞葭的心跳如涟漪般荡开,久久不息。

    大抵世间的情人都是这般。

    两人依偎在一起,感受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即便这么静静地不说话,也觉得是最美好的事。

    虞葭靠在他胸膛,手指一圈一圈地划着他衣袍上的金丝绣纹。心想,傅筠穿这身衣裳真好看。以前在雁县也见他穿过这种鲜亮的衣裳,但彼时只觉得……

    想起雁县的事,她突然笑出声。

    傅筠问:“怎么了?”

    虞葭摇头,轻微的动作弄得傅筠胸口痒痒的,他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啊!”虞葭倏地退开,这才想起来他的伤势,赶紧问:“你伤口好了吗?”

    “已经好了。”

    “好了是多好?我看看。”虞葭伸手就要去扒他衣裳。

    傅筠也没阻止,反而张开双手任由她扒拉。

    虞葭扒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缓缓抬头看去,就见傅筠好整以暇地勾唇笑。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不过幸好是晚上,如若不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还解衣裳,这场景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旖旎呢。

    傅筠见她动作停下来,笑问:“怎么不解了?”

    “不解了。”虞葭收回手,说道:“你自己有手有脚,自己解开。”

    “你帮我解。”他说。

    这话实在暧昧,虞葭耳朵也开始烫起来,她别过脸:“我不,你快点啊。”

    “既是你要看,”傅筠重新扯过她的手放在衣襟上:“那当然你亲自来。”

    啊!

    要死了!

    虞葭简直羞臊得不行,但她又真的很想看看傅筠的伤口。忍了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中衣也扒开。

    露出一大片坚硬且肌理分明的胸膛。

    也不知怎么的,虞葭的心口突然跳得极快。她瞧见左边胸口,心脏往上的地方,那里有一条伤疤已经结痂,像蚯蚓一样可怖。

    她手指轻轻抚摸上去,低声问:“疼不疼?”

    “嗯。”

    “有多疼?”

    “很疼。”傅筠嗓音不知不觉哑了些。

    闻言,虞葭心疼极了。想起那日匕首那么用力的扎进去,傅筠还因此退了好几步,她眼里就渐渐蓄了些泪。

    声音也有些闷闷的:“那怎么办?大夫说要疼多久?”

    忽然,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摁住。

    “葭葭,”傅筠艰难地说道:“你看好了吗?”

    “什么?”虞葭抬头。

    “看好了,”傅筠缓缓低下头颅:“我想亲你。”

    虞葭被他眸中浓郁的情愫摄住,傻傻地这么仰头看着他。

    直到他的唇覆下来,擒住她的。

    烛火昏黄,照在湘绣屏风上,透过山水秀丽的画屏,可窥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依偎在另一个高大身影的怀中。两人头颅靠在一起。

    虞葭的手划过他的疤痕,渐渐往上,勾住他的脖颈。

    这个动作也不知触动了傅筠的哪根神经,他突然激动起来,搂着她的腰猛地往前推。

    使得虞葭后退不及撞在桌边,“唔”地一声,连呼吸都重起来。

    傅筠动作从轻柔到渐渐急切,慢条斯理中带着点隐忍疯狂,仿佛要将人吞吃人腹。

    两人气息交融,室内安静得只剩烛火噼啪和亲吻的声音。

    过了许久许久,傅筠意犹未尽地停下来,然而抱着人的力度却仍旧未减,反而是越加重了几分。

    似乎在极力压制什么。

    虞葭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被他抱疼了。

    她缓了一会儿后,轻轻推他,却是又被收紧了些。

    傅筠抵着她额头:“葭葭,我想快些娶你回家。”

    说起这事,虞葭清醒了些。想到父母并不同意她们的婚事,她有些难过。

    “可我爹爹不同意我嫁给你怎么办?”

    傅筠问:“那你自己呢,想不想嫁?”

    虞葭羞涩点头。

    她当然是想的。

    傅筠低笑:“这便够了,我明日就跟父亲商量我们的婚事。至于其他的,你无需多想。”

    “嗯。”虞葭老老实实点头。

    见她乖乖巧巧,傅筠低下头还想再一亲芳泽,但这时外头突然传来咳嗽声。

    “……”

    傅筠不得不放开虞葭,摸了摸她脸颊:“乖乖等我,嗯?”

    虞葭点头,小声问:“我哥哥一直在外头?”

    “刚来。”

    许是嫌他待得久了,过来撵他走的。

    虞葭赶紧帮他整理好衣裳,然后假装无事发生似的,规规矩矩坐回榻上。

    傅筠好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跃出窗户。

    .

    靖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