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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钧面无表情道:“呈上来吧。” “不知官家可否将那曲谱的下落,依约告知草民?”罗有全却并未即刻呈上,只将手中的药盒捏得更紧。 萧钧强忍着自浑身骨缝中传出的阵阵钻痛,起身从袖袋中抽出一册被卷起的书卷来,递往他面前,冷笑道:“你可是想要这曲谱?” 他手中所执书卷正是《魂曲》的曲谱,此为母本,就藏在他寝宫床榻之下。若非他上月毒发时为捡食滚落的解药,误触榻下地砖暗格,也不会在中空的地砖内发现这曲谱。 “正是。”罗有全抬眸看去,登时目露喜色,伸手欲接。 “那你便想着吧。”萧钧在他将要触到前猛地抬手,当着他的面,将那书卷拦腰扯裂撕碎,尽数掷入一旁的火盆中。 “不好!”罗有全低呼一声,前扑去救。 纸张遇到炭火,直接被席卷而上的火苗吞没其中,烧成灰,化作烟。 他拼着手臂被烫灼出一片水泡,也只抢下几张被烧去大半的碎纸,拍去附着其上的火焰后,便仅能依稀辨认出几处不成篇章的字迹。 如此苦心经营便是为谋求《魂曲》曲谱,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面前付之一炬,罗有全怒火中烧,当场发作,仗着自己身怀武技足以脱身,不管不顾地将手中药盒掷在地上。 青瓷碎裂成了几块,丸药从中滚出,他跟着一脚踏上,将其碾成污泥,混在碎瓷片中,已是无法再服用了。 萧钧经正要唤侍卫进殿护驾,却被罗有全按倒在座上。 他自腰间抽出那把以镔铁作骨的油纸折扇来,以袖遮挡,不教守在殿外的侍卫发现,轻巧地压在萧钧喉间。 “没有解药,舅舅还能活几时?”罗有全凑过去,附在他耳边轻声冷笑。 萧钧咬着牙,气息奄奄道:“就算你们跑了,骆家也跑不了。” 罗有全眸光闪了闪,忽又笑道:“我姓罗,那骆家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何干?” 说罢,他收回手,将折扇转过一圈,插回腰侧后,兀自步出殿外。 萧钧浑身肌骨着实疼痛难耐,一时无法发出声音来,只坐在那儿瞪着他离去。 那些守在寝殿门口的侍卫,并未听到他们两人说了些什么,竟目送罗有全步入侧殿。 约过了一刻钟,萧钧才缓过气来,拍着座椅扶手命侍卫拿下那对父子,生死勿论。 那几名侍卫惊觉不对,撞开侧殿大门后,发现已是人去楼空,忙调动宫中禁卫,严守宫门,四下搜查缉拿。 这日午后,凌耀得了李齐托他家中小厮送来的请帖,在临近傍晚时带着颜烟与闻人渊前去登门拜访。 三人沿着御街向城西李齐的住处走,却见街边乱哄哄的,几队齐川士兵往前方同一处汇集而去。 与其他路人相同,出于好奇,颜烟拉着闻人渊驻足看了一阵,发现前边居然是骆家宅邸。 “这骆家不是官家的母家么,怎么被治罪抄家了?” “骆家早就气数已尽,不就仗着此等身份么?只怕哪里又得罪了官家,这籍没家产也在意料之中。” 身周几名书生打扮的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让颜烟听了个分明。 不过,三人还是不知详情,而此事并非他们目前的主要任务,便只停留了片刻,继续往西街的巷子弄堂中走。 李齐派出请帖后,从送帖的小厮口中确认过凌耀会前来赴约,见差不多到了时辰,亲自在门口迎接。 “诸位今日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他见颜烟也跟着来了,不禁喜形于色。 他这副模样惹得闻人渊直盯着他看,口中说了几句客套话。 李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忙吩咐下人安排晚间宴席。 只是请帖中提到是要请凌耀喝酒,宴席中却无半点酒水。 “今日是我爽约了,没法与几位一同畅饮,还请见谅。”李齐向他们致歉,“几位到访前,宫中便派人传话来,命我今夜亥时入宫随侍,这喝了酒怕耽误事。” 临时被调入宫中值守,令他现下也无法尽兴。 “无妨,要品李兄家的好酒,也不急于这一时。”凌耀笑着应道,借着低头吃菜的工夫,往颜烟与闻人渊两人偷偷看去。 这事倒是赶巧,他们原本的打算需要稍作变动调整。 颜烟朝李齐柔柔一笑,目露好奇地问道:“李大哥可知官家所患何病?竟如此严重,需得太医们时时照看。” 李齐被她这一声“大哥”唤得酥了半边身子,假意咳嗽一声,道:“这也别无他法,只愿有了岁兰后能缓解一二。” “李兄,今晚我们跟你一起入宫如何?”凌耀在一旁帮腔,“也好给官家诊病,说不定就能知道了呢。” “不可不可。”李齐滴酒未沾,头脑清醒得很,一听就立马拒绝。 凌耀装着一副纯良的模样,道:“我也不是要做别的,就是为了我这师父。” “你师父……”李齐看向颜烟,放下了手中筷箸,“颜小娘子?” “实不相瞒,我师父也是精通医术之人,恐怕比我爹爹还要厉害。”凌耀不吝言辞地夸耀赞美着颜烟的医术,“我带来的这批这岁兰,便是她采摘来的。听闻萧官家之病离奇,师父对此很是好奇,就想问问能不能借这机会,好近距离观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