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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一听,顿时觉得有意思起来。看来这董鄂氏也并非单纯得像张白纸一样,在这选秀的非常时期,怎么能够随意的吃别人给的东西呢。而且这果子色泽艳丽,绝非凡品,云曦分与她食,若不是真情深,那边是有后招了。 而因为镜子的缘故,清雅是知道的,这果子是钮钴禄·云曦空间里产了一种蛇果,若酿成酒便是大补之物,若是生吃,蛇生性便yin,就是极其厉害的媚药了。 果然云曦脸色一变,刚要推脱,就见吟秋将那果子轻轻的往她嘴里一塞,这果子看起来坚实,实在入口即化,一个不留神,竟然让她吃下了半个去。云曦心神一凛,赶紧运用功法,将腹部升起的燥热给压了下去。 吟秋见云曦吃了果子毫无异常,自以为是自己多虑了,便安心也将那半果子吃了下去。谁知果子刚下肚,她便满脸通红,心下大怒,开口说道:“jiejie这是何意,为何吟秋食了果子,倍感异常。”那愤怒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时的半分娇怯之感。 云曦见她已经着道,也不想再掩饰什么。一个手刀,便将吟秋给打晕了过去,将她一把抗在肩上,便朝着阿哥所走去。 清雅心想,这钮钴禄云曦怕是想像上辈子一样,将这董鄂氏扔到阿哥的床上,蛇果威力强劲,身体虚弱之人,即便是交合解毒,也会要了命去。那个佟清雅便是死在这恶毒的招数之下,身败名裂。 这钮钴禄云曦真真是一个心思歹毒之人,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人,却到最后母仪天下。 清雅想着,一个纵身,跟了上去。 只见那钮钴禄云曦抗着人,一个跳跃,便进了九阿哥的屋子。 居然是九阿哥!云曦如今的心上人不是九阿哥么,怎么会想要陷害他? 想来是因为云曦的出身实在是太低,她的父亲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到如今也不过是个四品典仪官而已,升迁无望,她虽然擅长做声音,家财万贯,但是到底比不上那些底蕴深厚的贵女,是绝对做不了九福晋的。但是,如果九阿哥出了丑闻,她帮忙平息此事,便是最合适的遮羞布人选了。即便还是当不了嫡福晋,做个受宠的侧福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清雅刚想着要不要继续跟上去,救了那董鄂氏。却瞧见远处有个人提着灯笼瞧然的走了过来。 清雅定睛一看,便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他们再见面的场景,或许是某次宫宴,她随着她身份不算低微的丈夫共同赴宴,看到与自家福晋琴瑟和鸣的九阿哥;又或许是某次逛集市,在唐云阁,看到携手并进的他和钮钴禄云曦。 可是她没有想到,再看到他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他还是穿着最爱的大红长衫,静静地走在宫里的小径上,提着一盏有些破败不堪的灯笼,晃晃悠悠,就像是宫里的幽灵。 见到他,清雅甚至连躲藏都忘记了。她就那样直直的站着这里,望着他。 九阿哥显然是在想着什么,直到手里的灯笼映红了清雅的绣花鞋,他方才感觉到面前站了个人。又是哪里来的上赶着讨好他的姑娘。他抬起头,刚想发火,却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手里的灯笼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九阿哥伸出手来,颤颤巍巍的向清雅的脸上摸去,“小德子……” 这一声,让清雅顿时回过神来,她笑了笑,开口说道:“九爷吉祥,小女佟佳·清雅,是介德的jiejie。”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以为九阿哥心里的那个人是她了。可是那句小德子,让她想起,她不过是他死去的好兄弟而已,而他想娶的那个人,如今正将原本应该是他嫡妻的女人,放在他的床上,等待着他一亲芳泽。 九阿哥知道这事么? 想到这个疑问,清雅又开口问道:“小女有些关于介德的事情想问问九爷,不知道九爷如今是否方便。” 九阿哥一听,有些为难的瞟了自己的屋子一眼,再看看清雅那张与他脑海中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咱们去御花园吧。” 清雅心中一沉,看来,九阿哥是明知道钮钴禄氏的做法的,却还如此纵容她。 御花园里与几年前相比,要显得更为气派了一些,想来是国家安定,皇室有更多的钱来修缮取乐了。照说阿哥们大婚之后便要出宫建府了,但是九阿哥与十阿哥由于还未娶嫡福晋,再加上府邸尚未修缮完毕,现如今已经是宫里年岁最大的阿哥了。 清雅刚才也只不过是想将他引开,现如今两人眼对眼的,也却实在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些什么。 九阿哥像是看出了她的尴尬,率先开口说道:“你长得和小德子十分像。” 清雅心中一撇,可不就是同一个人么?“都是佟家人,自然是有些像的。弟弟出征前,曾经说,九阿哥想要做天下第一的商人。这是个好志向,想必皇上也是这样希望的。” 九阿哥一听,怪异的看了清雅一眼。“皇阿玛也希望我经商?”问完之后,他突然想到,在经商这个事情之上,皇阿玛明显对他十分宽容,只是偶尔斥责一下罢了。云曦给他出主意说经过今夜董鄂氏的事情,皇阿玛必然会厌弃他,对这么个只重风月,不通人理的儿子必然不会再加以管束,这样他便可以是无忌惮的经商了。可是如今想来,他经商,其实并没有多大的阻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