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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牧:?? 刚才还在想着要给大做好事的那户人家颁布表彰,以图有更多的人愿意做这种在他眼中愚蠢至极的大善事——毕竟在他的辖管地域内,别人做好事那就是在给他“谋”利益的。青州牧瞬间就有些哽住,要不是他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恐怕在这一瞬间就会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出声。 而且终归做这种蠢事的是自己儿子,他有点舍不得骂。 于是也只能够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先回府罢。” 以上,此为青州牧的儿子带给他的第一个暴击。 而就在回到府中之后,青州牧正欲让人去找早年被自己疼宠太过以至于长大以后长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模样的儿子,准备向儿子问个明白城内粥棚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的好儿子别人不了解他还不清楚吗?虽然在其他方面丁点都没像他,但是他对于那些底层贫苦老百姓哪有什么多余的慈悲怜悯之心? 然而就在青州牧才对仆从说了让他们去把他儿子唤来的时候,就听到仆人小心翼翼地回道:“老爷,少爷现在正在书房呢。之前少爷吩咐过,他在书房的时候,谁都不许去打扰。” 青州牧:? 书房?这两个字和他那不学无术的纨绔儿子能够沾得上边儿吗? 于是,顿时间被仆从这话给吸引了兴趣的的青州牧决定自己去看看儿子究竟在书房之中做什么。 难不成终于转性了,爱读书了?其实这个年纪愿意回头的话倒也不算是太晚。 心中怀揣着对于儿子的一腔美好期待,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仆人的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青州牧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然后他就收到了来自儿子的第二个暴击。 在推开自己书房的木门以后,青州牧懵逼的发现,他入目满眼所及…… ——特么的为什么全都是雍州那个小丫头片子的肖像画啊! 看着自己书房的墙上挂的全部都是嬴月的画像,青州牧的心中感觉突然极了。 于满屋子的“嬴月”之间,青州牧抬眼望去桌边正坐在那里专注画画的儿子,心梗的老父亲步伐有些颤颤巍巍的走过去,看着桌上正在画的那幅也依然还是嬴月的面容,青州牧试探的对儿子问道:“我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听到老父亲的声音,埋首于桌间专注作画的青年男子抬起头来,看着青州牧先是喊了声,“爹!” 说了句让青州牧心中觉得老怀欣慰的话,“你回来啦!” ——儿子竟然会关心他了。 然后就在心中的这股欣慰劲儿才刚刚升起的时候,紧接着青州牧接受到了来自儿子的第三次暴击,只间他那不学无术的傻儿子指着周围墙上的画像,道:“爹你看!这是我的心上人!” 随后接着又对青州牧问道:“爹你能帮我去向赵姑娘家中提亲吗?” 青州牧:? 你再说一遍,什么姑娘?这姑娘姓什么? 面对着环绕了满屋子的“嬴月”,青州牧忍着心中的那种强烈的窒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稍显平和一些,对儿子问出了他是怎么认识的画上这个姑娘的? ……难不成是那嬴月为了对付他,所以故意勾引他的傻儿子? 看着自己儿子说起嬴月时脸上那让他不忍直视的一脸傻样,青州牧的心中忍不住的阴谋论起来。 然后,在听完儿子的阐述他与嬴月“相遇邂逅”的全过程以后,青州牧发现他错了。 分明就是自己这傻儿子自愿落网,他要不是见人家姑娘生的好看主动凑上去,嬴月哪里知道他是谁。 而在听完儿子的话以后,外面的粥棚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青州牧也破案了。 ……嬴月根本就完全没想搭理他这傻儿子,只是把他这个“青州牧之子”当作是给百姓们建粥棚的工具人而已。 但是看着儿子一脸荡漾的说着他一直都在好好的维系着他和赵姑娘的缘分——也就是那个粥棚,期待他们的下一次相遇,然后又在催着他去上门提亲的时候,青州牧终于忍不住道:“你知道她家住何方吗?” “不知道。”青年干脆的回了两个字,随后又理直气壮地说着:“但是我不知道爹你不是可以派人去查吗?你可是堂堂青州牧,知道了名字,知道了相貌,你还找不到赵姑娘家住何方吗?” 一开口就是老纨绔发言了。 也是顿时间直接就把青州牧给气的恨不得骂娘,直接就想批头盖脸的一顿骂上去,“你知道个屁!” 但是他的一颗慈父之心还是让他忍住了。 然而奈何他的傻儿子实在是非要磨灭他的一颗慈父之心,逼着老父亲发火。 见自己说让父亲去查嬴月的身份和家住何方的话没有被父亲接茬,青年顿时把手中的画像放在桌上,然后充分的发挥一个纨绔的无理取闹道:“反正我不管!你一定要把赵姑娘找到,然后上门去提亲!” 青年目光满是痴迷道:“自街上那一眼,从此我的心中赵姑娘的身影再也挥灭不去。” 紧接着思绪从那张绝美容颜中的世界中抽离出来后,青年坐没坐相的一把坐下,窝里横道:“爹你要是不给我去跟赵姑娘提亲,我就这辈子都不娶妻,让你一辈子都抱不上孙子!我此生非赵姑娘不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