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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年无所谓道:“一会反正也要入水,看不见的。” 见沈恕目光忍不住往他腿上瞟,郁松年挑起眉梢,故意将腿支出,随意晃了晃,金饰上的吊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好看吗?” 随着姿势的变换,光在大腿的肌rou纹理上暧昧浮动。 沈恕抿了抿略干的下唇,诚实道:“好看。” “我是说腿上那玩意。”郁松年声音带了些笑意。 沈恕面色不变道:“我也是在说这个装饰品。” “自己戴上去的吗?”沈恕弯腰俯身看了看,像在研究金饰的结构。郁松年见他有兴趣,就伸手按在上面,打开按扣,把金饰取了下来。 不等沈恕反应,他就把刚才还rou贴rou扣在腿上的金饰,套在了沈恕脖子上。 随着一声扣子按上的轻响,沈恕脖子便多了一个略沉的装饰品。 郁松年用手指拨了拨上面的吊坠:“喜欢的话,就给你戴。” 说罢,他打量因为多出来的颈环而显得有些无措的沈恕:“这个感觉更适合你。” 哪里适合了,太像宠物用的项圈了,沈恕摸着脖子上的东西,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开。 这时摄影师也准备好了,让他们开始拍摄。 谁也没留意到,本应该属于郁松年的饰品,如今已经套在了沈恕的脖子上。 郁松年从椅子下来,干脆地泡进池子里。衣服随着水的浮力散了开来,他从水中站起时,本还四散的布料,被水的重力压在了身躯上,紧紧贴着每一寸轮廓。 郁松年在池子里半跪着,作出从水中出来的动作,沈恕站在池边,身为被美色所迷惑的神,他应该表现得更渴望些。 只是沈恕不管是肢体还是表情,都僵硬得过份,完全不敢看周身湿透的郁松年。 摄影师看出了沈恕的局促,笑道:“沈先生,都马上要结婚了,干嘛还那么害羞啊。” 这话一出,四周的工作人员都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沈恕只好将目光放在郁松年身上,这一看,便有些移不开视线。摄影师见他找到了感觉,便立刻举起单反一通拍摄。 之后又让沈恕坐在搭于池边的台子上,将脚也一同放进池子里。 神想要将不谙世事的人类骗到自己的宫殿享用,所以游刃有余地勾引了对方,并将人引到了泉水里,与之欢好。 这是林幽一开始在方案上写的故事设定,可在她看来,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像是纯情的神被人类引诱,沈恕耳朵都红透了,看起来害羞得要命。 而沈恕也不完全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郁松年在水下攥住了他的脚踝。 他试图把脚从水里抽出来,郁松年却紧紧扣着他,不让他动。 面上表情看着若无其事,好似他根本没在水下作弄沈恕。 沈恕只好弯下腰,小声地说:“别闹了,放开我。” “现在没那么紧张了吧。”郁松年微笑道,听起来好像他真的只是好心,让沈恕放松下来,别在镜头前那样僵硬。 沈恕急促道:“我知道了,现在已经不紧张了,你松开我吧。” 说话间,他再次尝试把脚抽出来,挣扎的时候,不知踩到了哪里,最敏感的脚心传来异样的触感,箍着他的手突兀地松开,沈恕差点从台上翻下去。 等狼狈地扶住桌面,他看见郁松年微微弓着身体,像是被他踢疼了。 沈恕慌张地问道:“我是不是踢到你了?” 这一意外的发生,叫摄影师停了下来,工作人员过来询问情况。 郁松年冲关心地围过来的众人摇头道:“我没事,不疼。” 沈恕不是很信,但见郁松年已经明显浮现尴尬的燙淉神色,他还是替对方解围道:“继续拍摄吧。” 等工作人员离开后,沈恕才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是我的错,不该闹你。”郁松年反而同他道歉,接下来也没有再抓着沈恕不放,却让沈恕感到失落。 对方和他玩闹的时候,他虽感到惊讶,又有种郁松年好像已经没那么生气的感觉。 明明就快要变回从前那般和谐的气氛,结果被他一脚踢没,如何不懊恼。 胡思乱想间,沈恕没有听清摄影师说了什么,直到郁松年从水里站了起来,沉声问他:“可以吗?” 什么可以?他茫然地望着郁松年,下意识点头。 结果郁松年伸出双手,扶住他腰身的下一秒,身体腾空,接着便是冰凉的水,淹没了他的身体。 沈恕本能地伸手勾住了郁松年的肩膀,直到身体稳定下来,已经被水淹到了腰部的位置。 他震惊地望着郁松年:“你在做什么?” 郁松年将黏在他脸颊上一缕湿润的头发拨开:“摄影师让我们靠得更近一些。” 所以郁松年就将他抱下水了? 还抱得那样轻而易举,就像他一个一米八五的成年男子,没有丝毫份量一样。 从他的表情,猜到了他心里所想的事,郁松年笑道:“你比我平时搬运的那些材料轻多了。” 沈恕不清楚雕塑生的日常,不过他也能想到,如果雕塑生真是这样的体力活,那女生还怎么继续这门学业。 意识到郁松年有可能在忽悠他,沈恕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下次要抱我之前,起码打个招呼。”说完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言语中有着令人误解的意味,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 --